就着胡易迅略显兴奋地目光,这一场宴会完美结束。
白岑站在陆经年轮椅的后面,仰了仰脖子,伸了一个不大优雅的懒腰口中说着想要回家休息,反正去胡易迅公司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现在留在这里参加他们的午夜趴也没什么好玩的,于是陆经年应了白岑的要求,于是白岑推着陆经年的轮椅正要往车库走。
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胡易迅给拦了下来,只见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累的气喘吁吁,说:“你们……你们怎么走的那么快?不要慌,我带你们去吃小吃!”
说完之后,站直了身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满血复活的作势想要拉陆经年的手。
结果却被陆经年不留痕迹的躲开了。看见陆经年这样,胡易迅也只是扁了扁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白岑手中抢过推轮椅的事情。
白岑感觉这样的动作放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实在是可爱,于是没有忍住多看了胡易迅几眼,突然却感觉腰上有着微微的刺痛感。
一低头就看见男人的手在腰间作祟,隔着衣服捏了一小撮肉起来,用力一捏。
瞬间白岑差点要疼的叫了出来,她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着陆经年,满眼写着控诉,陆经年却不以为意,没有去理会白岑的小脾气。
白岑这时才敏锐的发现陆经年吃醋了,还是吃飞醋。于是圆圆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弯成了一小条弧线。
陆经年看见白岑的笑意,心中不知为何竟愉快了不少,就没有纠结那么多。
到了胡易迅说要请他们吃宵夜的地点,白岑顿时哭笑不得。
一个小小的摊子,里面传来昏黄的灯光嘈杂而市侩的声音不断地从小摊前面传来。
人们带着深夜特有的疲惫,来到这个小摊子前面述说着生活的不易。
白岑的心,难得的被触动了一下。
只见胡易迅一看就是老顾客了,先是将陆经年放在一个平稳的地方,然后直接走向那个摊子前面,对着那个摆摊的老奶奶说道:“奶奶,我要以前那几样,数量帮我加多一点,有三个人。”
奶奶点点头。
三人找到一个绝佳的角落,既没有那么的嘈杂,但是也离小摊不远。
将陆经年的轮椅放下后,确定轮子不会再滚动之后,胡易迅一安下了心来,边坐着等串串,边和白岑天南地北的胡扯。
经常把白岑逗得忍俊不禁,看着这样的白岑陆经年的面具后面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没过多久香气扑鼻的串串就上来了,只见奶奶拿了满满的三大碗,然后可惜的看着陆经年说:“这可小伙子,怎么这么可怜啊。”说完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今天这一顿奶奶请,不要客气哈。”
说完转身便走,本来胡易迅还是想解释一下的,结果却是连留给胡易迅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三人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好。
白岑看着香气扑鼻的串串,忍不住的拿起一串吃了起来,没想到竟然以外的好吃,红艳艳的辣椒油沾到了她的嘴上,显得更加鲜艳欲滴。
看着一旁的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自己,虽然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表态,但是白岑不知道为何,心中鬼使神差的让她心生愧疚,并且抬起了手,将手中剩下的半串鸡肉递给陆经年。
眼神间是在询问陆经年是否要吃,就在她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咬过的串串之前,陆经年已经开口咬了。
唇上沾到的辣椒油和白岑的如出一辙,像是在勾人品尝。
白岑的脸蓦地就红了,顿时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这样的白岑,陆经年眼睛里闪过一丝趣味。
晚上,待到三人分开各自回了家,都已经很晚了。
只见白岑头在车上一点一点的,像是马上就要睡着了一般。陆经年看着这一幕眸色渐深。
陆经年先是被白岑伺候着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被白岑推到房间里面。
只见他回到了家瞬间冷淡了不少,白岑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件事,但是今天晚上在外和回家所带来的突如其来的反差,还是让她有些不好受。
就在白岑准备伺候陆经年上床睡觉的时候,陆经年突然地开了口说道:“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我就要去出差了。”
白岑听见这句话眸色闪了一闪,眼中一时之间尽然全部都是自己所没有察觉出来的不舍,但是在一瞬间之后就消失殆尽。
只是心中有些疑惑地想到:为什么陆经年出差的评率那么高呢?
虽说心中疑惑,但是手中的速度却是不停。白岑将几件陆经年喜欢的衣服给收了起来,心中也想明白了,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大公司,出差多一点也无可厚非。
边想着,白岑手上的动作也是一直没有停下,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轻车熟路,顺理成章。
仿佛已经这样做过了成百上千次,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做下去一般。昏黄的床头灯让现在的气氛变得柔情似水。
白岑的余光可以看见陆经年坐在床边,靠着床头柜,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脸上的面具却没有在宴会上的那种森然,却是带着一股暧昧不清的光线,将一切的棱角都打磨平静。
瞬间白岑的心中有一个念头突然地升起:自己和陆经年其实也是十分的像是真正的夫妻。
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结果一想到这,白岑就自嘲的笑了,眼里带着些许的悲凉。
但是在陆经年的眼里就看见白岑在收拾自己的日用品时,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意,角度的问题只可以看得见从脸颊边缘泄露出来的唇角弧度,如此的温润如玉。
顿时心中生长出来的的想法与白岑不谋而合,其实他们也像是或者就是一对真正的夫妻。
一想到这,他唇边冷漠的弧度就柔和了下来,就连眼中常年不化的积雪都仿佛开始了隐隐的消融。
但是因为当年的那一切让他们没有办法真正的在一起,可笑的又是若是没有当年那一切,他们也不可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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