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气喘吁吁地结束训练,看了眼门外,拍摄的记者散了不少,只留下一两个,似乎准备搞个独家采访。
她稍微皱了下眉,没发现林正南的身影。
“可能等太久了吧。”
池锦也没多想,毕竟校舞蹈队训练时间有三四个小时,她进入状态后就不能分心,林正南站了多久她也不清楚。
她换好衣服往外走,蹲守的记者上来拦她。
吴翡老师突然从拐角转出来,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挡住了记者们探究的视线,“各位有什么话留到青运会开幕式后吧,保留点神秘感。”
记者们面面相觑,但吴翡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纷纷离开。
“谢谢老师。”池锦乖巧地弯腰,吴翡揉了揉她的头。
“早点回去。”
池锦跟老师道别,顺路在校门口买了个枫叶标本。
东立大学的红枫林其实很出名,层林渐染,如火熔金。
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成千上百,所以就有些学生发挥了商业头脑,用枫叶做一些纪念品售卖。
比如池锦买的滴胶标本,成本不过几块却能买个三十多,就挺暴利的。
但是买个情怀,谁会跟情怀计较价格呢?
池锦揣好标本,溜达回林家,期间她又拿了个快递。
林母跟林父的双人游已经快要跨越一个国了,从西双版纳到哈尔滨,走到哪里买到哪里。
池锦吭哧吭哧地把快递搬回家,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哥哥,林阿姨寄快递回来了!”
她一边说,拿着小刀拆,这次不是土特产和纪念品了,是两套衣服。
池锦撑着下巴发愣,然后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两下。
搜索引擎跳出来的服饰介绍证明了她的猜想。
林母寄了两套少数民族的传送婚服过来,还带着一堆银饰。
她忧心忡忡地捏着下巴,跟林正南结婚还早吧,林母真的很急啊!
房间里的林正南被召唤出来,低头扫了眼茶几上的快递,目光生生顿住,白净的俊脸涨得通红。
“这,这个。”
可能是刺激太大,话都说不利索了。
偏偏池锦就是那种,别人越紧张,她反而越淡定的类型。
她慢斯条理地理了理婚服,忍不住开口调侃,“林阿姨该不会连婚房都准备好了吧?”
“没有。”林正南下意识否认,然后又诡异地顿住。
两个人本来是说笑,突然沉默对视。
还别说,按照林母的行动力,可能真准备好了。
他讪讪地抿着唇,“你不喜欢可以给我收着。”
“我喜欢呀,以后会用到的。”池锦笑眯眯地把传统婚服收起来,准备回头挂进衣柜。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堆书,还有枫叶标本。
枫叶滴胶标本装在相框里,池锦就把它挂到了墙面上。
“以后还有很多个四季,我们一起记住它们吧。”
少女轻快的嗓音甜甜软软,林正南低下眼。
他想通了,如果妹妹真的很介意他的“前科”,他就加倍地对她好,报复回来也可以。
“好。”
林正南走过去,趁着她还没转过头,用力地抱住她的腰,埋在颈窝里,贪婪的汲取她的温度和气息。
池锦歪了歪头,亲他的脸颊、鼻尖和额头。
林正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多缺乏安全感。
随着复学申请的成功批准,两个人开始一起上学下学。
体育学院和艺术学院在不同的大楼,离的还挺远,东立大学为了照顾女生,艺术系在女生宿舍附近,体育学院就直接建在操场南面,方便体育生们随时随地来个训练。
击剑稍微有些不同,偏向室内,这也是为什么林正南皮肤白的原因。
对于林正南代替禾爵的位置,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里面不乏和他曾经交好的学生,都表示欢迎。
池锦扒拉着门框,看到林正南被同学们围住,有说有笑才暗暗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小姑娘自以为做得很隐蔽,但她前脚刚走,林正南就瞥了眼她刚才偷看的位置。
他勾了勾唇,心情不错地回了几个同学的问题。
“刚那个是你妹妹吧,有对象没?”
林正南嘴角抿直,语气有些冷硬。
“是我妹妹,有对象了。”
一棒子单身汉唉声叹气,池锦可是东立大学小有名气的美女呢。
林正南莫名不爽,妹妹好像还挺受欢迎的?
因为之前就一直坚持复健,击剑课的课程对林正南来说不算困难,他轻松追上了进度,就只剩下文化课需要弥补。
课后,王教练特意搬了一摞子笔记,拍到林正南跟前,语重心长的教导,“不能挂科啊。”
林正南:“……”倒也不至于。
他艰难地挑选了几本笔记,王教练是从自家学生手里搜刮来的,一群男生记笔记就不错了,美观度根本不在考虑范畴内。
堪称龙飞凤舞,鬼斧神工,极端考验眼力。
王教练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惆怅地看着林正南。
两人一言难尽地对视,林正南开口,“谢谢老师。”
他收好笔记,去艺术学院等池锦。
击剑课的课时要比舞蹈课短,池锦的古典舞系要进行长时间的热身运动,保持身体的柔韧度。
林正南衬衫长裤,身姿挺拔,又长得清俊矜贵,站着就是道独特的风景线。
不过练舞室外还来了个不速之客,霍岩。
霍岩听说心心念念的小学妹成了领舞,连忙特意抽出时间,带着礼物过来,想刷波好感度。
就是没想到,他刚来就遇到了长相气质远远高于他的林正南。
刚进东立大学的学生可能不认识林正南,但霍岩大三了,他不光认识,还曾经跟林正南在同一个社团。
以前在篮球社被林正南压了一头,至于现在嘛。
霍岩挑剔地打量着林正南,嘴角散漫地勾起。
现在他是学生会会长,林正南不过是个刚复学,在赶进度的学生,差距之大,霍岩都忍不住心生得意。
“林同学恭喜,恢复健康。”
林正南挑了挑眼尾,冷淡地嗯了一声,没再搭理。
霍岩自觉有些丢脸,试图找话来挑衅,但他刚想开口,练舞室的门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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