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开开心心的转身要回去洞里时,池锦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下来。
她拉了拉威尔特的衣袖,起身凑近威尔特的耳边,小声的问道,“威尔特,你会那种,能知道别人去过哪里见过谁的魔法吗?”
公主殿下一开口,威尔特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手指间即刻出现了几缕金色的魔法,威尔特闭上眼睛念了几句古老的咒语,随后这金色的魔法就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布鲁斯的身上飞去!
只是一息之间,就消失在了布鲁斯的身体里。
追踪魔法,是可以看见在身体的主人在两个小时前去过哪里,见过谁的魔法。
布鲁斯浑然不知的进了洞里,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
池锦拉着威尔特再次进入房间,她想知道布鲁斯在回到玫瑰城堡之前,都见过谁,为什么一回来就一口咬定是契布曼杀的朱迪丝。
房间里,威尔特手一挥,便出现了一团金色的迷雾,迷雾中间播放着画面。
画面很模糊,并不清晰。
有点类似于系统空间低配版的大银幕。
画面中,依稀可以看见三个人的存在,一个是阿加莎,还有个是一动不动的契布曼。
那个穿着大红袍的女人,原剧情里没有出现过。
她追着阿加莎离开了那里,随后就是布鲁斯从草丛里出来,拿着飞镖要暗杀还没醒过来的契布曼。
画面里的声音是没有的,因此池锦也不知道契布曼说了些什么,但从布鲁斯的表情上判断的话。
契布曼好像是抓住了布鲁斯的秘密或是把柄。
一只老鼠的把柄会是什么?
池锦心底疑惑的时候,威尔特的追踪魔法已经失效,金色的雾团顷刻间消失不见。
……
这边,半夜十二点还没睡觉的契布曼并没有死心,他知道艾琳诺就是阿加莎,从大树下离开后,他毫不犹豫来到了阿加莎所居住的城堡内。
放弃玫瑰公主的身体是不可能的。
既然希尔维斯特不肯答应,那就不能怪契布曼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房间里,在女巫城堡的那一幕,再一次在艾琳诺公主的城堡里上演。
契布曼手执长剑,直指刚从大红袍女人手中脱险回来的阿加莎,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子,用着命令的语气在与阿加莎说话。
“阿加莎,舞会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需要你的魔法帮助,将玫瑰公主带出玫瑰王国。”
仅仅凭着他自己,契布曼是完不成的。
能依靠的,就是阿加莎。
阿加莎的手臂还有着残留的黑血,那把飞镖上面是有毒的,若不是她有魔法控制着,自己早就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
“契布曼王子,我想我上一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再介入你跟玫瑰公主克莉丝之间的事情。”
阿加莎这一次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契布曼。
大人让她不需要再管契布曼的事,她自然是不会再插手半分。
刚刚吞噬完灵魂的大人正在魔镜中沉睡着。
闻言,契布曼不屑的嗤笑两声,他的眼神落在阿加莎的脸上时,就像是在只丑陋的老鼠般,分外的厌恶。
“阿加莎,你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真面目到底长什么样。你引以为傲的美貌,只不过是你取走的那些年轻少女的脸皮而已,这张皮的下面,你丑陋不堪!”
“闭嘴!契布曼!”
阿加莎最不愿被提起的痛点被契布曼如此赤果果的戳破,她的眼里一瞬间闪现出了一抹杀意,手中的黑色魔法棒也凝聚出了紫色的攻击魔法。
可最后的理智阻止了阿加莎,她并没有将契布曼杀死。
契布曼不能死,他是为了大人而生的,是大人吞噬灵魂的载体,也是所有人灵魂的栖息地。
阿加莎施了魔法,将契布曼封锁在了房间里,并隔绝了这个房间的所有声音,以至于房间外面的人,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
契布曼被阿加莎使用魔法禁锢在床上,他的四肢都有紫色的魔法绳索捆绑着,无法动弹,更无法逃离。
“阿加莎,你想干什么?!我是奇尔王国的契布曼王子,你疯了吗!?”
昔日的盟友突然变了另一种态度,不但不帮他,还转眼间就与他敌对了起来,这怎么能不令契布曼懊恼!
阿加莎擦去手臂上的黑色血迹,余光看向了床上的异常气愤的契布曼,并未理睬他的那些质问跟谩骂。
奇尔王国的契布曼王子?
呵,不人不鬼的魔物,连名字都没有的东西。
还敢拿别人的身份来压她,可笑至极!
要不是这魔物是大人创造出来的,阿加莎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处理完自己的伤势后,阿加莎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房间,并且对外宣称契布曼王子来了城堡,感染了传染性极强的瘟疫。
变相的软-禁了契布曼。
免得这魔物再坏事。
这一夜,过的很是漫长,巨大的阴谋开始浮出水面,所有人的邪恶都昭然若揭。
第二天的清晨,池锦一醒来便听说了昨天晚上在王宫里发生的事情。
她认真的回想了昨天晚上的时,竟发现希尔维斯特的那些症状并不是被谁下了诅咒,而是她用在那幅画身上的所有方法。
蓦然,池锦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
那幅画有问题!
正在楼下与威尔特吃着早餐的池锦连筷子都没放下,便直奔三楼的储物间。
与其说这幅画有问题,倒不如说是这幅画的生命与希尔维斯特的身体在互相联系。
她之前察觉到的诡异跟眼睛的触感,并非是池锦的错觉,这些都是真是存在的!
威尔特看着着急万分的公主殿下有些诧异,他的眼睛盯着公主殿下还未喝完的那杯牛奶,在女仆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下。
他喝掉了。
女仆:“!!!”
三楼房间,当池锦从储物间里翻找出希尔维斯特的画像时,却发现这幅画有些不同了。
她仔细的端倪了许久,眼底划过一抹震惊,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清涟,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殿里跟原主的房间里,要挂着这两幅画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