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一样,池锦按照顺序一步步梳洗打扮。
而她挑选的依旧是与昨日款式差不多的白裙。
既然是躲人畜无害的小白莲,那自然要清新自然,更何况原主这张脸本就长得无辜清纯,配上这身小白裙,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池锦下去的时候,餐桌上依旧不见傅辛言的身影,自己需要提前坐在这里,等着他出来用餐。
傅辛言从卧室下楼之时,就见那抹白色很是显眼的坐在那,这一次她坐的位置较为靠着角落,离自己的主座稍微有一些距离。
眸子危险的眯起来,傅辛言正要按动手里的遥控,让这只企图远离自己的猫儿知道后果时,却冷不丁的对上了池锦那双睡意朦胧的眼睛。
池锦揉了揉还未睡醒的眼睛,小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小哈欠,正笑着向他招手,“阿言,你好慢呀,快过来啦!”
少女的眼睛本来还未聚焦,可自己一出现,傅辛言就明显的感受到,这只猫儿的开心。
他不露痕迹的收起了遥控,放进裤袋,坐在主位上,问池锦,“怎么今天早上要隔开坐?”
“阿言,牛奶我不喝,你喝吧,对身体好的,阿言这些天肯定累了吧。”
池锦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把自己面前的牛奶都移到了他那里,这才双手撑着下巴,满眼冒着星星,眼底流露出几丝害怕。
“因为阿言昨天生气了,锦儿不想再惹阿言生气。”
“不然阿言会不要锦儿的。”
怯生生的。
就像是害怕被遗弃的猫儿。
傅辛言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将那杯牛奶移了回去,视线扫过池锦手上的勒痕。
“只要锦儿乖乖的,阿言就不会生气。”
“喝了吧,这些天在平安屋里可没什么水喝。”
何止是没什么水喝,是压根就没有水。
他的面上风轻云淡,听着池锦拿起牛奶喝时,扯动的链条声,阴郁的心情似乎得到了一些释放。
这个女人,跟资料上说的一样,胆小又不敢言。
她曾经有被人领养,但是因为胆子太小,又不太爱说话的原因,而被养父母抛弃过。
他就喜欢这样听话的女人。
只听他的话的女人。
“阿言。”
忽的,面前的少女轻声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傅辛言抬头,看着她嘴角的牛奶渍,“怎么了?”
池锦指了指放在他面前的那块三明治,暗示着自己手有点短,拿不到。
“阿言,我想吃三明治。”
傅辛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他拿起三明治,正要递给池锦。
那知对面的少女却突然站起身,往他这里俯身过来,小舌头轻轻的舔了一口三明治。
也舔到了他的手指。
温润的触感一瞬即逝。
池锦心满意足的再次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笑起来时那两颗小虎牙也露了出来,“好甜。”
也不知是在说这三明治甜,还是别的东西甜。
傅辛言掩去心底的异样,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却不自觉的将食指放在鼻尖嗅了嗅。
没有任何味道。
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
别墅里,守在一旁的几位女佣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这新来的女人,居然敢试图勾-引傅先生!
而傅先生却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法发生一样,并未追究这女人的逾越。
脑海中,清涟的提示音在告诉着池锦,好感度再次上升了百分之五。
池锦在计算,在计算什么样的接触或者是方法,才会让傅辛言这个变态对她的感觉会上升。
昨天晚上她不止是在小黑屋里睡了一觉,还想了一夜。
傅辛言是极度缺爱,并且缺乏人性的,他偏执阴郁,并且厌恶会背叛自己的女人,且不喜欢看见有谁反抗自己。
更不愿意他的女人心里眼里会存在其他人,哪怕他并不爱,也会有着特别强的控制欲跟占有欲。
别墅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自己只要表现的乖巧听话,满心满眼都是他,不说完全攻略傅辛言,最起码还是有机会摆脱小黑屋,以及自己身上的这些铁圈的。
吃完早餐,傅辛言擦了擦嘴,垂下眸子看了眼手上的瑞士表,正是七点一十三分。
他得去傅家一趟。
“阿言……”
正要走,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呼声,他有些不悦的转头。
傅辛言最不喜欢要求多的女人,或是对他有着任何不切实际想法的女人。
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
池锦将手放在身后,咬着嘴唇似乎是被傅辛言这样的眼神吓到了。
“阿言,受伤了就要贴创可贴,不然伤口不会好的。”
说着,池锦还用手指了指,傅辛言手腕侧边的一个小小的口子,几乎没有流血,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傅辛言挑眉,眼中浮现出几分揶揄的神色,他嗤笑,“池锦,如果想要讨好我,你得想出来点好法子,这样的关心,只会让我觉得你心机重。”
不过是个小划痕罢了。
要什么创可贴?
女佣察觉到傅辛言似乎动怒了,就要上前如往常一样把池锦再度关进小黑屋时,傅辛言却眼神冰冷的扫了一眼她们。
女佣瞬间定在原处不敢动,头都快低到胸前了。
池锦咬着嘴唇,晶莹透亮的眸子里满是水雾朦胧,仿佛有着万般的委屈,最终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小声抽泣着道歉。
“对不起阿言,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再受伤。”
傅辛言眸光微深,长腿一迈,径直走出了别墅。
还真是胆小如鼠的女人。
在车上,傅辛言照常翻看着傅家这几天的盈亏利润,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少女俯身时,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以及划过指尖时湿润的触感。
“池家那个私生女,平日里要是受了伤,会如何?”
坐在副驾驶的黑豹一愣,然后搜寻着关于池锦的资料,片刻之后回答着傅辛言。
“池家的私生女很怕痛,之前在学校时被一只蚊子咬个包,都去了医务室,这件事当时还沦为了高中学校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