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池锦所料没错,那两边的宫墙之上,正埋伏着两队射箭手!
黑衣蒙面,这是杀手的装扮。
“宿主,要不要兑换一下遁土术?可以遁进土里,跟土行孙一样的那种哦!”
清涟开始了系统商店里面技能的推销。
真不是池锦舍不得三百的黑化值,而是自己所有的黑化值,全都原来兑换一个月的换脸技能的,哪里还有剩余的黑化值啊!
虽然有个系统在身,但任务中,大多数都是靠着池锦自身的能力化险为夷的。
前面领头的那个小太监也不知道在哪个转角消失不见。
池锦的手缓缓伸向腰间缠着的软剑,若是宫墙之上的这些杀手动手,自己也便应战。
宫里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但这软剑外形像是腰带,因此也没人发现。
若当真是闻人鹿邑要置她于死地,池锦带不带兵器都得为了保命而还手。
闻人雅儿前几天已经下葬,皇后娘娘秦倩倩伤心欲绝,且池锦之前本来就曾经在庆功宴上得罪过她。
要是秦倩倩的话……
池锦冷着一双眸子,一国皇后,公然在皇宫之中对着战胜归来的将军下杀手,还真是符合秦倩倩的睚眦必报的性格。
“白将军,别来无恙啊。”
蓦然,身穿凤袍的秦倩倩从转角处,步伐不紧不慢地扭着腰肢走来,那身凤袍上绣着一只繁琐高贵的金凤,上面的纹路精巧而奢华,裙长拖地足足有余。
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不只是秦倩倩一个人。
还有,被两个守卫架着的无名,他浑身是伤被直接拖拽在地上。
一张脸上全是鲜血,遮盖住了那张脸的本来面目,让人看不真切。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池锦不动神色的收回视线,并没有在无名身上过多的停留。
越是表现得在乎,秦倩倩就越是觉得自己的筹码胜算更大。
“本宫还能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想让白将军看看,这擅自闯入皇城的贼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下场!”
秦倩倩恨恨的看着池锦,转身对着无名的脸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仿佛把未能发泄在池锦身上的怒火,统统都转移到了无名的身上。
“啪——”
这一巴掌直接就打得无名嘴角溢出了鲜血。
池锦咬牙看向又要继续打的秦倩倩,“皇后娘娘想要末将如何?直说就是。”
无名三天前便从军营里不辞而别,竟不想偷偷潜进了皇宫,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池锦总不能让人被打死在自己的面前。
无名身上本就有着重伤,他无法射箭,与普通人是一样的,毫无战斗力可言。
闻言,秦倩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阴森恐怖,回荡在这高高的宫墙之中,显得更为的渗人寒意。
“想要你如何?若是你的孩子死在了外边,你又该当如何?”
她心中愤恨万千,怨恨池锦连她的孩子都保不住。
“本宫也不强人所难,就想让白将军服下这药,此生不能生育罢了。”
说着,秦倩倩让人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一看就非常的苦涩。
白玉是龙泉国的将军,自然是不能受伤或是断手断脚,但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可是最为痛心的事。
见池锦久久不肯端起汤药,秦倩倩又在一旁冷笑暗讽。
“本宫可是清楚的记得,白将军当日说终身不嫁,甘愿为龙泉国尽心效力。难不成,这些都是诓骗皇上与本宫的措辞?”
而此时,宫墙上的那些杀手也都在上面凝视着池锦。
但她知道,皇后秦倩倩唯一的筹码,就是她手里的无名。
这碗药的出现,池锦就笃定秦倩倩不敢在宫里,堂而皇之的杀自己,或者说是,她不能。
池锦端起那碗汤药,看了两眼。
反正自己也没打算跟狄晏知生孩子,下一个世界又是一条英雄好汉!
想着,池锦正要仰头喝下这碗汤药,秦倩倩嘴角露出了兴奋与畅快。
雅儿,母后说过,一定不会让你白白死去的。
可,意外就是来的如此之快!
无名不想让池锦因为自己而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他心一横,反正自己现在也算是个废人了,再也帮不上暗夜楼的忙,既然真相他已经查到,自己的这条命……
也是时候该还给池锦了。
“噗——”
无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身旁侍卫的,随身佩戴的剑,下一瞬便毫不犹豫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他一双眼睛有些复杂的望向惊讶不已的秦倩倩,想要张开口,叫一声母后。
却因为喉咙已断,只能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母后……
我终于找到您了。
无名的眼睛渐渐失去亮泽,直至灰暗,嘴角还挂着丝丝心满意足的笑意。
秦倩倩则是捂着鼻子,嫌弃的挥了挥手,“来人,把这个贱民拉下去喂狗,臭死了。”
临死之前还要瞪自己,真是个贱民!
“啪嗒——”
池锦将手中的碗直接砸在要上前拖走无名的侍卫面前。
“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今天谁敢动他!”
池锦站在无名的身前,捡起地上无名自-杀时用的剑,指着周围的这些侍卫们,眼神犀利阴森。
“皇后娘娘,他已经死了,你为何连一具尸体都不肯放过?”
看无名最后那个眼神,似乎是对秦倩倩没有恶意,那就不是因为行刺才被抓的。
秦倩倩冷哼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远处那抹明黄色的少年渐渐走进,于是只好带着人迅速离开。
来人正是太子殿下与同行的三皇子。
池锦心中了然,秦倩倩对三皇子极度溺爱,想必是不想让三皇子看见自己咄咄逼人的一幕,这才匆匆离开。
闻人枫走近,才发现前面那个身影是池锦,于是不自觉的加快步伐。
“末将参加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池锦行完礼,便要将无名放置个地方先安顿一下,等她从大殿回来再好好安葬。
三皇子年幼,不过才十三岁,正是懵懂的时候。
他看地上死了个人,好奇的蹲在旁边,仔细端详着无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