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今世上,只有东傲国的镇国大将军狄晏知,才能与龙泉国的护国大将军白玉相匹配。
也只有白玉,不,也只有清月公主池锦配得上狄晏知这个杀神。
池锦并没有直接回去皇城,而是被闻人鹿邑直接派去了边境,原是守卫皇城的护国大将军,在两军对峙之时,也是镇守边境的主帅将军。
路途中,历经四天才到达边境军营,背上的伤也医治好了大半,只要没人特意往自己后背砍刀子,就不会复发。
月娥公主的尸体棺木被那数十个侍卫护送回皇城,不需要池锦再回去一趟。
毕竟,边境不可没有领军的主帅,这些天都是闻人鹿邑派去的皇城将军在边境镇守,主帅空悬。
正等着池锦过去上位。
月娥公主的死作为两军撕破脸的导火索,当池锦到达边境之时,才发现军营里多了许多的生面孔,每个人身上的血腥味都很重。
不像是普通的士兵,倒是更像……
精心培养的一批批杀手。
池锦问了问,这些人都是皇城来的,也就是说闻人鹿邑早就做好了两军对持的准备,无论闻人雅儿是否和亲,是生是死,这一战,都是非打不开的。
联想到狄晏知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池锦心中便有了一个可能性。
无名是自愿跟着池锦回龙泉国的,他说,等与东傲国的这一战结束,就会把真相告诉自己。
……
战场上,杀气四起,耳边都是阵阵厮杀声,以及一个个倒下的士兵,血腥味充斥着鼻腔神经。
池锦的战袍上也早已染上不少的血迹,嘴里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她受了伤。
龙泉国军队的对面,就是从无败战的东傲国主帅,镇国大将军狄晏知。
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战场修罗。
狄晏知在战场上面无表情,他冷眼凝望着在自己手底下受了伤的池锦,眼底一片深不可测的幽静,手中的冷剑泛着骇人的寒光。
“投降吧,你并不是本将军的对手。”
他不止一次对这个女人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池锦仿佛没有听见,手持软剑,再一次迎风而上!
战场上,她也是个保家卫国的将军,投降弃兵的话,池锦对不起身后的这些士兵,也丢不起这个人!
清涟在系统空间照旧喝着,刚从小冰箱里面拿出来的肥宅快乐水。
说得倒是好听,就是不想输的太难看而已。
哎,自己家的宿主太要面子怎么办?
“刺啦——”
狄晏知手中的冷剑划破了池锦的脖颈,眼看着就要往更深的地方而去,连忙收住剑,避免让池锦丧命于剑下。
而池锦则是故意往前凑,她在利用自己在狄晏知心里那百分之五十的好感度,来赌他会不会在最后一刻分神。
结果就是,池锦赌对了!
“噗!”一口鲜血从狄晏知的嘴里吐出来。
池锦手里的软剑,准确无误的刺在狄晏知的腹部,霎时间,鲜血直流,他那件未曾染血的战袍,也因此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
池锦擦掉嘴角的血迹,猛地用力,软剑再次深入狄晏知的腹部!
“狄将军,你打了这么多场战,难道不知道,心软在战场上,乃是致命的吗?”
女子的声音冰冷无情,还带着几分嘲讽,似乎是在笑狄晏知的心软。
狄晏知手捂着腹部,若是他想,这剑刃下一秒,便可直入池锦的心脏位置。
但是他没有。
这一战,东傲国从无败战的镇国大将军,败了。
败在一个才在战场上出现不过一个月的女人手里。
何其耻辱?
狄晏知也觉得这一战是他最耻辱的一战。
池锦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她真枪实战是打不过这个世界中,武力值是天花板的狄晏知的。
但谁让一国将军居然对敌国的将军动了心呢。
战场上不管阴谋诡计三十六计兵法,只论最后的结局。
哪怕赢得不是很光明磊落,池锦也是不由得有些小开心。
“清涟,你看,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狄晏知居然成了敌国的战俘,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比失去性命还要让人无法接受吧?”
大获全胜的池锦坐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上面,另一只脚则是随意的下垂着,手还给自己包扎着受伤的手臂。
而沦为战俘的狄晏知,已经被人绑好了送到了池锦的帐篷里。
他的战袍依旧整齐,腹部上面的血迹早就干涸,伤口池锦已经事先帮他包扎好了。
不会死的,顶多就是流了点血,还能补回来的。
清涟打了个饱嗝,满嘴都是肥宅快乐水的气味,懒懒的说道。
“那是自然,人家可是将军,将军宁死不降,战俘就像是一根耻辱柱,很丢人的。”
更何况,还是如此心高气傲的狄晏知,反派可比一般人更傲气些。
闻言,池锦就更开心了。
狄晏知被绑住双手,他就站在那里,却是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战俘。
“白将军好手段。”
利用自己片刻的失神,来对付自己。
池锦也不谦虚,正好包扎完,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狄晏知的面前,与他直视着。
“我的手段可不止在战场上的这个,狄晏知,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战俘的。”
一字一句,缓慢又认真。
她会让狄晏知全身心的爱上自己,沦为自己真正的战俘。
这样可不是更有成就感嘛。
狄晏知冷笑,眼眸深黑,“本将军拭目以待。”
狄晏知战败的消息一传开,周边各个小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之前被击退打算卷土重来的青义国,也在半路上撤兵返回。
这不废话嘛!
原以为赵虎兵败只是一个巧合,现在连狄晏知都成为战俘了,现下哪里还有不怕死的,敢去踢龙泉国这块铁板啊!
白玉白将军的战神的名头,也传遍了大陆。
一时之间,杀神与战神,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皆是猜测谁才会是最厉害的那一个。
狄晏知落败,很明显,许多人都认为是另有隐情,与他交过手的人,从未有人能够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