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同伴完全压制住了对手,布鲁脸上那种放荡的笑容愈发灿烂。
他看着宝儿轻佻道:“没想到我的对手竟然是一个女人。
我问你,你是谁的情人?那个胖子,还是那个正在树底下忙活的家伙?”
“还是说,”布鲁邪笑一声:“这两个都……”
砰砰!!
宝儿面无表情地朝着布鲁打出了一梭子子弹。
然而,宝儿毕竟是一名研究者,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也从未摸过枪械,所以子弹的命中率很有些感人。
即使打完了一梭子的子弹也没有对布鲁造成多大的损伤。
“嗤。”布鲁嗤笑一声,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准头这么差的人:“嘿,你要不然就把抢放下,我们来比赛下棋如何,我炮打的还……”
砰砰砰砰!
布鲁的垃圾话再一次没有说完就被打断,这一次他的表情完全不复上一次的轻松。
宝儿的子弹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她双手持着的奇异枪械不断喷出诡异的绿色火焰,无数子弹穿过声音的屏障,如同暴雨一般向布鲁袭去。
准头不行,就靠数量来弥补!
布鲁在加入食神会之前曾经是游走于犯罪边缘的一名混混。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经验告诉他,如果此刻还像之前那样轻浮的对待战斗,自己的身体肯定会变得和餐桌上的奶酪一样!
“玛德,这小娘皮的子弹是不要钱吗?!”
布鲁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在子弹来临前的那一刻忽然崩解开,并且很快化作一条条毒蛇向四周散去。
这便是布鲁在拓展第二段基因锁后得到的技能之一,化蛇。
他在达到21级时力量和体力的属性点不但没有提升,反倒是降低了一半。
不过,以此为代价获取的技能【化蛇】在他看来简直堪称神技。
这项技能能让他的躯体等体积的化作不同数量的毒蛇,而且在每一条毒蛇都有带有一定的自主意识。
最重要的是,因为每一条毒蛇都带有自我意识,所以布鲁的身体是没有要害的。
无论是脑袋没了一半还是心脏被贯穿,只要他的肉体的缺损没有达到上限,布鲁本人就绝对不会死。
这也是为什么在盖瑟提那超规格的攻击下布鲁仍然可以存活的原因。
他在攻击到来之前也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的躯体化作无数小蛇,被盖瑟提攻击到的仅仅是一部分没来的逃脱的肉体罢了。
只不过运气不好,攻击到来之后还有一部分脑袋没来得及分解,损失了重要器官所以恢复起来尤其的慢。
似乎比起叶森攻击力极强的刀气,丹尼尔身上那层厚厚的硬化皮肤,【化蛇】这项技能看起来很有些不起眼,然而正是这项技能无数次让布鲁死里逃生。
对于这场战斗来说也是如此。
布鲁在化作毒蛇之时,一股无色的气体也悄悄从他的身体中释放,并逐渐蔓延至瀑布狗血桃树树荫下的每一个区域。
看着四散开来的毒蛇,以宝儿聪慧的大脑很快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仍然不动。
冲锋枪枪口的火舌自打第一发子弹射出后就没有停过,宝儿持枪的双臂缓慢张开,密集的子弹形成的弹幕让布鲁即使化作蛇群也无法逃脱。
突然,宝儿目光一凝。
她很快松开了持续按压扳机,皱着眉头望着那些死后化作绿色雾气的毒蛇尸体。
布鲁的身体在宝儿的右方不远处凝聚,他一脸得瑟地看着宝儿道:“没想到吧,你刚刚命中的全部都是我用毒气凝聚出来的虚影。
吸收了那么多毒气,你现在恐怕连站稳都难了吧。如果你现在给我我下跪求饶,我或许还能给你解药饶你一命。”
“唉……”宝儿低声叹了口气。
“怎么,绝望了?”布鲁缓缓走向宝儿,在他的意识中,现在的宝儿应该是连枪都抬不起来的状态,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然而,宝儿地下的脑袋很快抬了起来,几乎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又是一梭子子弹朝着布鲁飞驰而去。
布鲁的身躯刚刚凝聚,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再次使用技能【化蛇】,猝不及防之下他右边的肩膀和眼睛都在子弹的攻击下直接报废。
看着布鲁快速向后跳跃的动作还有仅剩的半只眼睛中露出的惊恐表情,宝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将左手的冲锋枪扛在肩上,右手的则很有规律的一秒钟扣动一次扳机,持续向布鲁施加压力。
同时,她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布鲁:“所以我才一直跟我的大学的导师说,化学和生物在小学阶段就应该开始学习,要不然就会有很多像你这样完全不懂化学的家伙到处玩毒。”
“首先,蛇毒这东西分神经性毒素和溶血性毒素。从终点湖那些被毒死的昆虫身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你释放出的绝对是神经性毒素,正常人中了这种毒最快几十秒人就没了,根本来不及服用解药。”
“其次,我搞不懂你到底是眼瞎还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身上一直朝外喷射雾气的装置?”
宝儿是真的有些头疼,她在第一轮的攻击中就已经发现枪械无法对布鲁造成有效的伤害,于是准备了很多或许能对布鲁造成伤害的后手。
特意放置在身上的气味消除喷雾就是宝儿故意露出的破绽。
令她没想到的是,布鲁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喷雾是自己抵消他毒气进攻的手段,反而还以为宝儿中了毒气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这让宝儿相当尴尬。
就像是打游戏的时候,你用王者级别的意识疯狂预判对方的走位,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技能命中对方。
是对方用更强的意识预判了你的预判吗?
不,不是。
是因为对方完全就没有意识到走位的问题,完全没有走位!
“噗……”真一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教育的场景,实在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擦了擦嘴,笑道:“啊不行不行,要保持风度。
诶,丹尼尔,你确定还要撑着吗?”
丹尼尔呼哧地喘着粗气,他浑身的皮肤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地方。
全部都是血淋淋的刀痕。
“来啊,继续!”丹尼尔竖起中指:“他娘的谁不来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