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渊指了指另一张椅子，谭晶晶顺势坐了上去：“你真的是异能者？”
李文渊看了看这个一身淑女装，但气质格格不入的谭晶晶，点点头：“你觉得异能者应该是什么样的？装神弄鬼，念几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谭晶晶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该一身豌豆射手打扮，还带个豌豆射手头套，一看就是逗……逗人发笑！”
“以貌取人，活该被人骗几百万！”李文渊反唇相讥，说到几百万，内心颇为心痛：为什么那个骗子不是我？
谭晶晶得意的将淡金色牙齿放在桌子上：“如假包换，这个绝对不是我们所见的生物的牙齿，还有魔力能力，值这个价！”
李文渊总觉得这事情的发展不符合自己设想，但也虎死不倒架：“我不得不让你开开眼界！什么是真正的灵力物品！”
“灵力物品？”谭晶晶一边品味着这句话，一边看到对方将一个一米长，如同白玉一般的弯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她忍不住用手将这根艺术品一般的弯刀拿在手里，细细摩挲刀柄处的金丝装饰：“天啊，这也太漂亮吧，简直像玉石做的艺术品一般！”
李文渊得意的耸耸肩：“真品在前，还不快把你那个九块九拼夕夕包邮版灵力物品收起来！”
谭晶晶一把将弯刀抱在怀里：“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非卖品！”李文渊毫不犹豫的摇头！
“大佬，开个价嘛！求你了！”谭晶晶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李文渊顿时无语：“为什么你在那个小狐狸面前乖得像个小学生，到我这里却肆无忌惮的耍赖？”
谭晶晶嘿嘿一笑：“她是女的，你是男的嘛！而且，我感觉你有求于我！”
李文渊摇摇头：“我只是想找个合作者，谈不上求，如果不是看不上那个小狐狸精，她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者！表演够到位，下手够黑！”
谭晶晶眼珠转了转：“她是觉醒者？”
“不是，这点我可以确定，不过这些骨头的来源倒是一个问题。”李文渊随口说道。
谭晶晶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文渊：“我猜你是个理工科钢铁直男，开口就把所有的筹码都拿了出来，一点谈判技巧也没有。别的先不说，光是换一身行头，逼格上来了，不用开口，就能掌握所有的主动权。”
李文渊摇摇头：“一力降十会，我只是懒得去思考这些问题，平时忙着维护宇宙和平，没有精力做这些！”
谭晶晶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你露了一手，还有这个真品弯刀，我都无法相信你是异能者。”
“异能者也是普通人中诞生的，成为异能者之前，可能是高富帅，也可能是屌丝，可能是九州科学院的高材生，也可能是街边的外卖小哥。当然，也有小狐狸精这样的神棍！抛开异能者的身份，大家都是普通人。”李文渊简单科普了一下异能者。
“异能者的比例不高，而人民群众才是大多数，所以，大部分异能者都是屌丝出身才符合逻辑，符合科学，明白不？”
谭晶晶突然觉得世界观又重新回到了脑子里，对呀，异能者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必要匍匐膜拜。
不过，话虽如此，小狐狸的观点也没错，这的确是个顶级圈子。
“你对异能圈应该很熟吧，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不？他也是异能者！”谭晶晶提出自己的要求。
李文渊无力吐槽：“对不起，我们是异能者，不是狗仔队，对打听别人隐私不感兴趣。”
“好吧！”智商回归的谭晶晶毕竟出身不凡、眼界不凡：“你找我想合作什么？”
“当然是需要你的圈子，把这些烂骨头推销给跟你一样人傻钱多的富婆！”李文渊毫不客气。
看到谭晶晶眼神不善，李文渊急忙画饼：“废物利用嘛，有需求就有市场，赚了钱一起分，后续还可以推出魔宠，以及其他业务。”
“灵宠，灵兽？”谭晶晶一下子兴奋起来。
李文渊摇摇头：“划重点，是魔宠，魔兽！也可能是魔力植物！”
谭晶晶两眼亮晶晶：“这没有什么区别！”
小姑娘，区别大了去了，李文渊内心嘀咕不已，却不说破。
“以什么方式合作？”谈到正事，谭晶晶也不含糊：“让我当个纯粹打工仔，还是合伙人？”
“具体的事情后面再谈，你扫码加我微信，回头我将你拉二人群组，你以后建立异能圈子，靠谱的都可以告知我，审核后我拉人进群。”
绕了一圈，李文渊说出了最初的目的：“进群的，一人一百万会费，爱来不来！会费不分成！”
看着李文渊娴熟的拿出手机，翻出二维码，谭晶晶有些呆滞：“这和我想象的异能圈有些不符……”
扫完二维码，李文渊收回手机：“进了圈的人有福利，我偶尔会拍一些特异事件视频，仅供群组人员查看。VIP嘛，总要有一些特权，好了，现在把猫牙还给我！”
谭晶晶紧紧抱着弯刀不撒手：“这是猫牙？天啊，得多大的猫啊！这个就当搭档福利卖给我吧！好不好？”
“你能拿出一个亿么？”李文渊直接将军。
谭晶晶恋恋不舍，也不得不把猫牙送出：“一个亿，其实真不贵！可惜我没那么多钱！”
李文渊差点一个趔趄，MD，有钱人的世界真的看不懂。
“这是一阶云豹的牙齿，和那些灵力逸散了的牙齿骨头不同，它是真正的灵力物品，普通人用不了！等你做出了足够的贡献，我可以成本价帮你买一件一阶灵力物品！”李文渊对眼前的土豪少女画饼。
“那要做多少贡献？”谭晶晶还是不想放弃。
“等咱们两个可以随时拿出几个亿！小姑娘，我看好你！”李文渊胡吹大气，目标定远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嘛。
看着李文渊即将隐去身形，谭晶晶急忙开口：“合作没问题，可我总要拿得出东西取信别人嘛！”
“不着急，东西到了我会微信联系你。”李文渊的身影如烟丝一般飘散。
谭晶晶捂着脑袋哀叹：“这么有逼格的出场散场，能不能不要提微信这种不契合场景的内容。”
她觉得自己仙气飘飘亦或是奇异诡变的异能梦被眼前这个浑身铜臭味的家伙击得粉碎！
……
世事艰难，李文渊觉得自己还是只适合单纯点的，比如在魔兽平原一路莽过去，比如和邪恶分子一言不合开干！
和一个小姑娘谈判都要落下风，我太难了。
李文渊吐槽不已，随手给温孟尧打电话告别：“尧尧，不用，你忙自己的，反正明天我还要来接你的嘛！我先把地址发给你……”
走出酒店，李文渊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夜幕下一片岁月静好，只是这岁月静好里已经是暗潮涌动。
他想起艾泽拉斯群组里的群魔称号：暗黑侍者、恶魔使徒、黑暗祭祀、灾难之手，如果每一个称号对应一个位阶，岂不是说群主萨格拉斯已经是四阶？这种混蛋做起坏事，造成的破坏远超想象。
看似岁月静好，其实已经是群魔乱舞！想到一阶到九阶之上还有传奇，李文渊生出了迫切变强的想法。
将蛟龙越野车开出停车场，李文渊径直向生命实验中心驶去，出发时不忘给高岚打了个电话：“高老，忙不忙，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大半个时辰后，李文渊在办公室见到了等待的高岚，高岚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他：“这么郑重其事的，要和我谈什么？”
李文渊斟酌了一下措辞：“高老，我自觉醒后参与了一些涉密的事情，但现在我觉得对现实知道的太少、太片面。也许是我的权限不够，但我的确想知道一些答案。”
李文渊把发给邓则文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然后又开口道：“我认为不应该对觉醒者进阶的资料设置太高密级，毕竟，每进阶一个官方觉醒者，就为九洲政府增加一份力量。”
“在官方对我们保密的时候，那些野生的邪恶觉醒者却有着他们的信息渠道，这不是挖坑埋自己人么？”
“如果真的是因为某些不能说出口的原因，使得这些资料必须保密，那我们可否另辟蹊径，来寻求个人实力的突破？”
高岚表情微动：“另辟蹊径？说一下你的想法？”
李文渊点点头：“关于觉醒者能力气旋图集，或者可以称为修真符文等研究，必然是科学院的核心题目。既然上面不解密，我自然也无权索求。”
“但关于觉醒者实力提升的方案，可以有很多种！我们可否设置一个课题，专门研究武技、武术，以及觉醒者未晋级情况下对个人气旋能力的提升？”
高岚摆摆手：“打住，这样，你要么写一篇详实的文章阐述你的观点，要么就直接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不去问为什么，只提供帮助就行！”
李文渊有些呆滞：“还能这样操作？”
高岚推了推眼镜，镜片仿佛闪过一道亮光：“对你的放养式，哦，自由式研究，本身就是我提出的一个课题，你的意见和建议，本身也是我们需要注意和研究的对象。”
“我可以向你透漏一个信息，觉醒者的出现也才短短几年，我们的研究不停的遇到偏差。我个人认为，科学院的研究以觉醒者为对象没错，但觉醒者仅仅作为对象则大错特错。”
“既然是一个前无古人的新情况，我们就要打破常规，不能光以我们的思维来主导研究，还要以你们的思维作为主导方向。说罢，你需要什么？”
李文渊摸了摸下巴：“我想法挺多，但先进行第一个吧，我想要实验室对毒液进行研究，我可以不参与研究，但我想了解每一种毒液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而我，可以提供一种毒液用以研究。”
说罢，在高岚震惊的表情里，李文渊手中凝聚出一个灵力包裹的墨绿色毒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