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和那个姓高的,分了吗?”
傅瑾城眼眸骤然一眯,语气严肃了几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随便问问。”
“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他和高韵锦的事,也不是绝对的秘密,也有不少人知道的,但就怕,有些消息,会传到不该听到这些消息的人的耳朵里。
“没有,我就问问。”
他不说,傅瑾城也不逼他,“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想到高韵锦,心底情绪依旧有些难以平复。
他忽然想起……
他好像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高韵锦了。
想着,就不知不觉的找到了她的号码,想给她拨个电话过去,但想到这个晚了,她估计早就睡了,也就没有打出去。
第二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忙,给高韵锦打电话的念头不过是一时间冒出来的,也就忘记了药给高韵锦打电话这回事了。
***
薛永楼醒来,只觉头昏脑涨。
他是个自律的男人。
除非有必要,他鲜少会出去应酬,或者是跟朋友去喝酒。
但他酒量是不错的,鲜少会喝醉。
距离上一次喝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昨晚喝醉前的事情,他还记得,他脸色有点难看。
至于喝醉后的,隐隐的,他好像看到了高韵锦……
他左右看了眼,才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上的衣服都还好,手机还在,也还有点,昨晚应该没生什么事。
他放心了些,洗漱后拿着房卡,到楼下去询问一下才知道,昨天送他到这里来的人,真的是高韵锦。
对于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给高韵锦打了电话,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如今,他都麻烦了高韵锦这么多,只好给高韵锦打了个电话过去。
高韵锦已经跟岚姐她们出门了,看到他的来电,随即接起,“薛总?”
“嗯。”
“你没事了吧?”
“我没事。”薛永楼顿了下,才问:“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对吗?”
“对。”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接到您的电话,您喝醉了,我也没听出什么来,后来,估计是酒吧的工作人员跟我说你在酒吧里,我才过去那边的。”
“哦……”
“听起来,您的精神还是不太好,您要不要回去继续休息?”
“嗯,我会的,还有……谢谢。”
他这个手机,算是私人号码,存的电话号码并不多,估计昨晚是喝多了,没看清楚号码,摁错了才把电话打给了她吧。
“不客气,应该的。”
“你今天还是明天回去京城?”
“明天早上的飞机,怎么了?”
“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昨天晚上送我回来。”
“不用——”
她只是举手之劳,不用这么麻烦。
“给我你的卡的账号,我把房费,还有酒钱还给你。”
听他的意思,他是一定要还给她了,“好吧,我一会把卡号给你。”
“嗯。”
“晚上我再联系你。”
“……好吧。”
两人客气的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薛总又联系你啊?”
谭晓薇听到了她跟薛永楼的谈话内容,“我说你昨晚怎么回来的比我还晚呢,原来……是和薛总出去喝酒了?”
“不是,我只是去接他到酒店休息而已,你别胡说。”
谭晓薇话里的意思,非常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谭晓薇摆摆手,“行行行,你高兴就好,我不说了,行了吧?”
高韵锦没说话。
但她觉得,谭晓薇从昨天晚上开始,心情就一直都很好,好的甚至有点出奇的那种,看她的眼神……
也有点有点不一样了,仿佛自信了很多,令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是大学城服装大赛T台比赛的日子,在晚上六点开始举行,估计八点左右结束。
但她们却由于林林总总的小事,忙碌了一整天。
谭晓薇可能是恋爱了,其中一直看手机,找机会偷懒,
大部分事情都是高韵锦在忙。
到了八点,比赛结束后,谭晓薇迫不及待的要走了,但岚姐却要求她们留下来,认识一些人。
谭晓薇说自己有很重要的约会,生磨硬泡,岚姐心软,只好放她走了。
高韵锦留了下来,但没多久,她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薛永楼的号码,约她吃宵夜。
高韵锦拒绝,“我还有事——”
岚姐知道电话那边是薛永楼,立刻说:“这点事我来处理就好,既然薛总找你,你就赶紧的去忙吧。”
那边,薛永楼也听到了岚姐的话,高韵锦只好说:“那一会过去,可能要半个小时。”
“我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过去就好。”
说是吃宵夜,但薛永楼给她的地址,却在酒吧。
她和薛永楼共事过一段时间。
知道他是一个人不会轻易拿员工开玩笑的,负责人的老板,所以就算是酒吧,她也放心过去。只
是,她有点不解,之前她以为的薛永楼,是不太爱喝酒的,怎么现在反倒这么频繁的喝酒了?
难不成……
她脑海里出现了林以熏的脸。
他们闹了矛盾?
“到了?”
他比她先到。
“嗯。”
“坐。”
她坐下,他又说:“你可以不用喝,我也不会喝太多,只是喝点解解闷。”
然后,帮她点了一杯甜甜的鸡尾酒,挺好喝的,度数不高,但高韵锦不太喜欢酒味,也没怎么喝。
薛永楼喝着酒,也没怎么开口,高韵锦也不打扰他。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着,没什么交流,在外人看来,他们就跟不认识一样。
直到半个小时后。
他才放下酒杯,说:“我是不是有点无趣?”
高韵锦一顿,“你指的是哪方面?”
“性格,爱好。”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也是很好相处的好老板。”
这话听来好像有点笼统,但她说的可都是实话。
“是吗?”
他似乎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可我听得别人说得最多的,是我沉默寡言,无趣,难以接近,难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