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琛,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爸的意思吗?他是看重你是个人才,想要提拔你,你怎么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你不知道,竞选这个名额的人很多,如果不是我跟我爸说,凭你这么年轻,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
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吗?“
骆琛对于医院其他人来说,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人。
有着养尊处优的豪门背景,却非要选择医生这个行业。
而且,在行业内很早就出了名。
他的好几篇学术论文,被刊登在世界卫生组织的杂志上。
对于白血病和艾滋病的治疗,他的方案得到世界的认可。
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在整个医学界,少之又少。
韩雨晴从来医院的第一天,就像其他人一样,对骆琛情有独钟。
她凭借自己是院长的女儿,多了一份比其他人优越的竞争机会,所以,她才敢这么大胆在骆琛面这样说话。
骆琛的眉头立即蹙起,唇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语气毫不留情。
“你觉得我连骆家家主的位子都看不上,会在乎这个副主任的职位吗?
而且,我有女朋友的事,全院上下都知道,你现在这样做,是打算第三者插足?“
韩雨晴被骆琛的冷漠无情吓到了。
虽然,她知道他是什么脾气,但至少以前大家都是同事,因为工作上的事,会有很多交流,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冰冷。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再次鼓足勇气,大声道,“何洛兮哪点配的上你?她的病你不是不知道,即使做了手术,那也是有期限的,五年,十年,最多多少年,你自己比我要清楚。
她没有家庭背景,没有社会资源,对你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只会是今生最大的累赘。
你为了她放弃骆家,为了她放弃竞争机会。
难道你这辈子,真的想就这样被她拖累吗?“
韩雨晴一下子把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不管怎样,骆琛都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人。
以她的背景,她的学识,就这样输给何洛兮,她心里到底有多不甘。
“韩雨晴!“
骆琛凛冽的眼神狠狠盯着韩雨晴,“你觉得我的未来需要你来帮我吗?谁给你这么大的自信?
我的女朋友也是你能在背后诋毁的?
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则,不要怪我不**何情面!
出去!“
骆琛的话就像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一样,让韩雨晴整个人感到一阵阵寒冷,还有钻心的疼痛。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社会的宠儿。
不仅学习好,家境也殷实,人长得也算漂亮。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从上了初中到大学,哪怕是到了国外,她身后的追求者不乏其数。
但她从来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被同学称为冷美人。
可是,她没想到,在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骆琛,也在那一天,她埋藏多年的少女心才蠢蠢欲动。
她知道骆琛性格孤僻,为人冷淡,很少跟人亲近。
医院的同事,除了工作以外,他很少跟他们有任何交流。
好在他们在同一科室,经常有交流的机会。
虽然骆琛平常冷漠,但对待工作,却很认真。
跟她交流也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以为自己有机会,她以为骆琛对她会高看一眼。
所以,她才鼓足勇气,说出那些话。
却没想到,被当面泼了一盆冰水,从里到外,刺骨的寒气蔓延整个身体。
韩雨晴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她觉得这是她人生最大的耻辱。
她撇撇嘴,还想争辩什么,可是看到骆琛冷若冰霜的脸,她立即停下来。
转身正要出去,却看到一直站在门口,盯着她看的何洛兮。
此刻的骆琛也正好抬起头,看到小丫头穿着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粉色保温盒,呆愣的站在门口。
他立即起身,踱步走到她面前,刚才对韩雨晴的冷漠,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一把拉住何洛兮小手,像冰一样凉。
骆琛有些责怪,又有些心疼,“这么冷的天,你跑来干嘛?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大手把何洛兮的小手紧紧握住,拉着她,越过韩雨晴,进了办公室。
从韩雨晴身边经过,何洛兮明显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朝着自己逼来。
他们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但她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朝着她淡淡笑了一下。
骆琛并没理会,把何洛兮按在自己的椅子上,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里,柔声道,“先用这个暖一下,一会哥哥去给你买奶茶,暖暖胃。”
他又伸手摸了一下何洛兮红红的鼻尖,心疼道,“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哥哥吗?说好了晚上陪你睡的,居然不听话,自己跑过来,这么晚了,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何洛兮垂下眸子,撅着小嘴道,“我担心你会饿,所以,就做了饭给你送过来。”
她一边打开餐盒,一边抬头看向韩雨晴,热情道,“韩医生,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虽然我只带了骆医生一个人的饭,但也还是可以分给你一点的。”
何洛兮的声音很柔和,没有一点攻击性。
可是,在韩雨晴看来,却是对她极大的讽刺。
从她一进门到现在,他们两个人甜言蜜的互动,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外人看在眼里。
韩雨晴的手紧紧攥着,冷漠回复一句,“我吃过了。”
然后,转身离开。
何洛兮的小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直到韩雨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她的神情才变得有些忧郁,低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骆琛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盯着她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道,“刚才是不是都听到了?’
何洛兮慢慢抬起眼皮,抿着唇,轻轻点头。
“她说的是真的吗?我的病即使好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最长期限也不过是十几年,对吗?”
“不是。”骆琛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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