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灵台?我微微皱眉。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趣,但说话也太过莫名其妙。
他却大喇喇的一挥手,咬着烟嘴,对我说到:“我这个人最烦别人问题太多,你如果想问什么?嘿嘿,我不会回答。”
说话间,他又是吐了一口浓烟,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股浓烟竟然形成了一大团云雾状的东西,久久不散。
我又看呆了,他这几手玩下来,我觉得他很帅。
他却眯着眼睛对我说到:“因为,我不认识你。”
“我也没有说我一定想问。”我无奈。
这个时候,有人已经端上来了两碗苦丁茶,他也不说话,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忽然问我:“难道你不想认识我吗?”
对于这个说话有些奇怪的男人,我忽然决定了,不和他兜任何圈子,很直接的说到:“我发现这个内市有趣的人太多,我都想认识。但我没时间,我是来这里打听消息找人的。如果你有消息,我希望你看在我和你能聊个5000块的份儿上,能够告诉我。如果你没有消息,我就问别人了。”
“有意思。”他摁灭了手中的烟,然后也非常直接的问我:“你找谁?”
“赵一诺,事实上他是否在这一片,我都不清楚。但听说这座城,人只能在西市活动,对不对?”我望着他,认真的说到。
同时也带着希望,我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对内市的事情知道很多。
谁知道,我的话问出去了半天,他也不回答我。
我只能耐心的等着,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忽然叹息了一声,说到:“加价了,你不用和我聊个5000块了的,跟我进来吧。你可以和我聊个更贵的。”
“我没那么多钱。”我很直接的说到。
“一开始就是我请你的。”说话间,他忽然拿起了桌上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解他的举动,不过还是戴好了面具...在这里的人都忙着看那个线装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而且我选择的位置,恰好是一个背对大厅的位置,就算刚才解下了面具,也应该没人看到我的样子吧?
但关键是在于,他为什么要特意为我戴上面具?
这个问题我埋在心底,并没有问出来,而他已经转身朝着这个大厅的里间走去,并示意我跟上去。
看来,找赵一诺是有戏的,我站起来,立刻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一进来就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的我,到现在跟着他走入里间,却被所有人注视着,就好像我是一个明星在走红毯一般。
我分辨不出来这些人目光里的深意,但却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给我戴上面具的原因了。
我沉默的跟着他前行,快要走到里间的时候。
在一个相对比较舒服华丽的位置上,忽然一个有些秃头,背有些佝偻的老人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问到:“老板,这是你的天价茶终于卖出去了吗?”
这个在如此阴冷的地方,随意的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是这个地方的老板?
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我以为他最多就是‘大堂经理’什么的存在!
面对这一句阴阳怪气的问话,走在我前面的那个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神色平静的望着那个老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老者也不看他,只是倚老卖老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却是望着我说到:“小子,那边天价茶,你出了钱,那意思就是总有个价钱的。既然是有价钱,你不妨透露一下,我想在场的所有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人都有兴趣知道的。你若是不说的话,呵呵呵...”
他忽然又阴阳怪气起来了,在笑完以后眯着眼睛对我说到:“那你要考虑一下,你是否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内市了。”
这老头儿,我眉头一皱,我什么时候买了那天价茶了?只是那个男人没有开口,我也不好开口解释,生怕一开口就泄露了他的秘密。
却不想,那个男人忽然笑了,横跨了一步,直面的面对着那个老者,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无匹的霸道气势,他开口,依旧平静,说到:“我的事情你要管?”
说到这里,他话锋忽然一转,声音也变得浑厚凌厉起来:“还是你敢管?”
那老者似乎被这个男人的气势镇住了,几次都想要坐下,但明显的不甘心,似乎是挣扎了许久,他才稍微气势有些显弱的说到:“就算我是不管,别人难道就不闻不问。你是厉害,这周围的一片儿人呐...”
“呵呵,谁要来找麻烦,都可以!我老赵做事儿,还不需要给谁交代。”说话间,他整个人之前那种霸道的气势又散了去,再次变成了那个带着洒脱的懒洋洋的样子,接着说了一句:“我今天就把道儿划下了,都可以来,最好成群结队的来,免得我一次次的收拾麻烦。”
说完这句话,他就不耐烦的转身,示意我跟上了。
顺便‘啐’了一口,叫骂到:“有本事自己去抢一个灵台,盯着老子的!老子的灵台是容得你们说话的?”
我不知情这里的是是非非,自然也不方便评论,只能跟着这个男人沉默的前行。
至于这灵台到底是什么,我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肯定不是指人的灵台,而似乎是指这栋建筑。
在我思考之间,已经被这个男人带入了内间。
内间除了给外边儿的客人准备茶水的一个小台子以外,就是几个巨大的架子,架子上都是一些线装书,甚至还有竹简的存在,比随意摆放在外边儿的多多了,但具体是些什么内容的书,我却是不知道,可是心中却是很痒痒,想看看这些书。
谁知道那个男人并不在这里停留,而是带着我继续朝里走去。
在里边儿就只剩下了一间不大的房间,他也没有什么避讳的,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发现里面似乎是一个寝室样的布置,一张简单的行军床,一个柜子,一张写字台就算是所有的家具,另外就是扔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杂物了,和许多男人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区别。
唯一比较显眼的就是在屋子的最里面,有一个向上的石阶梯。
依旧是外墙那种风格,黑石,红土...都是一样像原始部落那样的厚重感。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是因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却是不介意,随手在地上划拉了一下,拨开了一块儿空地,就又点上了一支烟,对我说到:“进来吧。”
我走了进去,他在那片空地坐下了,我也跟着坐下了。
他伸手在旁边摸了摸,如同变戏法一般的从一堆衣服鞋袜里摸出了一个铁扁壶,打开,是醉人的酒香,他抿了一口,忽然叹息般的说到:“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可是这酒却也是一天比一天难寻了。”
似乎在这里过的很煎熬?我摘下了面具,很直接的开口:“刚才你说自己是老赵?”
他叼着烟,斜眼望着我说到:“不要明知故问,若你讲不出什么找我的理由,我会自己把你从这里踢出去。因为带你进来,给我惹了麻烦。谁要找我,都没有如此莽撞的闯进过我的地方。”
我有些郁闷,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我从怀里掏出了兽老给写的信,嘴上却是说到:“我也不想那么莽撞。可是,是你先来找我搭话的。”
我说的是事实。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兽老要我找的人——赵一诺。
事情在关键的时候,似乎很顺利...但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的过程,能算是顺利吗?
赵一诺一把就抓过了我手中的信,却是不着急着打开,反而是开口对我说到:“你以为我爱理你?刚才内市发生那么大的动静,白具这个家伙发疯了,你要当我不知道,太难了!要不是你进来,身上沾着白光那家伙的味儿...”
他说到这里,却是不说了,而是摸了摸鼻子,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身上有那个白大人的味儿?具体说来,我只是和他有简单的两次碰撞,连交手都称不上,竟然被这个赵一诺闻出了味道来?
这就是他搭话我的真正理由?
我总觉得他没有全部说完,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了之前说话那种爽快的意思,反倒是有些犹豫的感觉。
而赵一诺没有理我,却是在专心的看着兽老写的信。
过了好久,才抬头说到:“老兽是疯了吗?让你这么一个家伙来完成他的心愿?难道他是被之前的废物给刺激疯了吗?”
仐三说:
今天的两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