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遭绑,背后牵扯出来的利益链条何等庞大可怖,在他得救后的数天内、各种层出不穷且千奇百怪的新闻中得以充分论证。
想来世人对所谓“豪门秘辛”的探索从来不减。
更何况蒋家之富,实非寻常可比,再加上宣扬被正式定为在逃嫌疑人后,r的出面表态、致歉默认,又进一步推波助澜,将该次事件推到风口浪尖——天方的股价由是涨涨停停,日日有变。
蒋成顶着巨大压力,是否能挽狂澜于末路,一举一动,都备受外界关注。
舒沅虽看不太懂那些个红红绿绿的股市大盘,但从某人宁可强撑伤势,依旧天天在病房里开着不间断视频会议,连吃饭间隙都在盯着电脑屏幕看,不时眉头微蹙的神情,也看出来,这次的事件,大抵确实导致了诸多超出控制的后果。
“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偏偏蒋成永远轻描淡写。
挤着时间,也不忘安慰她说“之前原本就想过,我出了事,肯定会影响一批股民对天方的预期,也让几个朋友提前做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出了点错。”
出错?
彼时舒沅倚在病床边,才刚新起一页白纸,在上头写写画画,誊写着申请国内延迟一周开庭的书面报表。
闻声,笔尖瞬间戳破纸面。
当即想也没想,忙抬头追问“什么错——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嗯……”
某人撑住下巴,满脸凝重,一副唉声叹气病美人模样。
舒沅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不想好半晌,却只听得对面低声咕哝了句“就,没能预料到对面撕得比想象中快,r跌那么恐怖。有点后悔竟然不记得提前授权、让方忍给我扫个几千万的货算不算?”
舒沅“……”
你看我像信你吗。
什么怜香惜玉都是狗屁,她失笑间,猛一伸手拍他脑门,装作恶狠狠“你再撒谎试试。”
要真是私人上这些个小事,他绝不至于忙成这样——别的不说,基本那点商业常识她还是懂的。
蒋成似也没料到,竟被她这么快识破。
但短暂一怔过后,也只蓦地一笑,拉过她手。
“阿沅,出息了,以后都能做生意了。”
说罢,也索性正色端坐,详细耐心,给她解释了一番近期股市波折“其实归根结底,是我这边预估出了点失误,没有做二手准备。因为原本按照预期,有纪家和钟家帮忙,这件事本质上也就是置换利益,他帮我们分散有心人的注意力,等我们这边休养生息好,也会再用别的项目合作,来从这群熟人手里做股权回收,本来都是算好的。可没想到纪家那边突然因为内部争产闹分家,暂时冻结了纪司予手里的主控资金,我表哥那边,又和突然出手截胡的霍家闹得很不愉快——大概是我低估了霍礼杰和宣扬的交情。”
“霍礼杰?他不是在养病吗。”
“要真是就好了,”蒋成轻嘲道,“结果养病也不耽误他做事。现在看,他应该也没少在里面煽风点火,想看我们‘鹬蚌相争’,他来一个渔翁得利。”
“总之,就导致现在,我们其实还是有一个比较大的资金缺口。处理不好,对方持股超过百分之十,我们很有可能会要迎来新的第三大股东,也影响到现在公司内部的‘山头’。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只有按原计划引入一股新的资金流,去代替纪家的角色。”
毕竟,如果让某些人趁机钻空子进入蒋氏的决策层,虽算不上什么致命打击,可以后会闹出什么乱子,还说不一定。
身为公司内的核心人物,又是这次风暴中央的关键,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穷极手段,抵制这种可能的出现。
舒沅听得半懂,却也基本抓住了话里的核心
“也就是说,要一个大企业出手跟你们合作,收购股民手里剩下的散货,不让个别人拿到超过百分之十以上的大头股份,对吧?”
“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蒋成点头。
换了别人,他说到这也算够尽职尽责。
但面对的是舒沅,很多少与人说的难处也不必藏着掖着,于是他话音一顿,再开口时,复又无奈耸耸肩膀,“不过你知道的,阿沅。我和纪司予,本来就都算是上海那圈子里的异类——他可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