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又不说。”真沐头也没抬,“那你睡床我睡地板吧。”
“……那还是我睡地上吧。”单泽川说,“睡地上容易着凉,前辈手脚都捂不热。”
“嗯哼。”真沐点点头,将杂志一收,随手放在茶几上。
他朝单泽川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对方也乖乖地脱了鞋踩上铺好的被褥,走到他面前垂下头:“嗯?”
真沐一把勾住他的领子,声音软糯道:“亲一下。”
就算已经什么都干了,单泽川还是能被这种话、这种神态勾引到。说是听话,他更像是获得了主人允许的大狗,现在可以扑上去随便蹭随便亲了。单泽川弓着腰亲上真沐的唇,比起刚开始的生疏,他现在可算是熟练多了。
原本真沐只是想蜻蜓点水地来个晚安KISS,却忘了这方面单泽川一向不太受控,亲着亲着他就被单泽川压在床上了。气氛越演越烈,单泽川泛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在他侧腰上抚摸着,还有往上爬的趋势。
老实说真沐很享受——他喜欢和单泽川肌肤相亲,更喜欢对方无时无刻散发着的那种味道。
那种迷恋他的味道。
“唔,唔……呼……”还没等真沐伸手去推他,他的手已经撤了出去,没有继续侵入。单泽川抬起头,眼睛都在泛红地看着他:“前辈你太坏了,今晚都不跟我睡,还这样……”
真沐原本可没打算这么做,可看见单泽川的模样他就来神了。他腰上一用劲儿,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就勾上了单泽川的腰。他抿着嘴笑,说:“我怎样?”
“……太坏了……”
单泽川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扶住真沐的腿,忍不住往上摸了摸,然后又收了手:“不行,阿姨在隔壁呢。”
“我也没说要怎么样呀。”
单泽川深呼吸,满脸的无奈。终于,家长在隔壁让他冷静了点,他努力说服自己放开真沐,然后乖乖躺在到地铺上,抢在真沐有下一步举动之前,钻进了被褥里:“我要睡了!前辈也快睡!”
“哈哈……”
真沐被他的模样逗笑,顺手关了房间里的灯。
黑暗中呼吸声都好像放大了不少,单泽川哪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正直,他高举的旗帜就可以说明问题。也就这时候,房间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被褥掀开了一条缝,冷空气一下跑了进来。
“前辈你干什么……”
真沐爬进被褥里,泛凉的腿贴住他,语中带笑道:“不是要一起睡吗。”
“啊……”跟真沐截然相反的,单泽川浑身都在冒火。他仰着头不敢去看自己肩旁的脑袋,声音都被烧得沙哑:“……太坏了,太欺负人了。”
“睡吧睡吧。”真沐道,“晚安泽川。”
“……这样我怎么睡得着。”单泽川埋怨着,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一把将真沐箍进怀里,“就算发现什么也不许说。”
“你是说……”“睡觉!”
——
隔天真沐带着单泽川在国外转了转,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看看风景散散步,吃吃当地的特色菜而已。
真沐和女人之间确实淡泊,只有过来的头一天他们说了不少话,往后几天真沐就只顾着带单泽川到处玩,回家也不会和女人多说几句话。
单泽川想,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
如果他妈妈是真沐母亲这样的性格就好了——他完全可以预见,就算家里人接受了他是同性恋这件事,大概也会对真沐进行一番人口普查式询问,恨不得把对方的祖上三代全部调查清楚那种。
他现在都记得,当初单泽雪早恋被家里发现,父母是怎么对他严刑拷打的。
“前辈,你是怎么和家里坦白性向的……”两个人趁着夜色在外面瞎逛的时候,单泽川忽然问道,“我可以问吗。”
“可以啊,”真沐拿着可丽饼,一边吃一边说,“就是在外面遇见了,我和当时的对象手牵手。”
“诶?那肯定闹得很凶吧……”
“没有哦。”真沐说,“她一个人偷偷哭了,后来再没有问过,就默认了。”
这回答大大出乎单泽川的意料,可转念一想,又很符合真沐母亲的性格。还不等他继续问,真沐自顾自地往下说:“她是这样的,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消化,不喜欢说,也不喜欢问。”
“…………”跟前辈真是一模一样呢。
“我对她的尊重就是不会带男人回家,”真沐说着,忽然抬眸看向他,“所以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怎么样,是不是很骄傲。”
明明是玩笑话,单泽川却重重地点头:“是啊,我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哈哈,说这种话好傻啊。”
真沐说着笑着,抬手把可丽饼递到单泽川嘴边:“吃一口。”
单泽川就垂头咬一大口,乖巧得真沐都想当街亲他。
在异国他乡,遇不上熟识的人,更没有遮掩的必要,这种感觉舒畅极了,好像什么都能说,什么都可以做。
夜风吹得单泽川脑子格外清醒,心里呼之欲出的念头也变得清晰。两个人又走了一阵后,他说:“前辈过年会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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