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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人再三确认过直哉口中的咒术师杀手和他认知中那个是同一人后,有些震惊地说:“那个人的任务完成率是很高没错,但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过任务了……据说是隐退了。”
对地下咒术界来说,甚尔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只要酬金到位,什么任务他都能做,而且完成率高到离谱。
他从不对外透露自己的任何情报,除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说他是个男性以外,其他一切都是未知。
有人说,他出身世家,因为和家里闹翻了被除名,所以才会隐姓埋名地跑到地下来接活。
照他的实力,这种说法但也算有所依据。
而另一种就很扯了……有人说,是因为见过咒术师杀手的人都死了,所以他的情报才没有泄露出来。
中介人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不懂行的人的谣传。
像他这种内行人才了解,做这一行的必须要有高度的职业精神,杀人狂是不会得到重用的。大家都是拿钱办事,谁会闲的无聊把看见自己的人都杀了?那不是做了白工,还给负责善后的人增添负担吗?
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做不出这种事。
可现在连禅院家的十影都开始说起这个名字,这让他不禁有些惶恐,难道是他的情报落后了吗?咒术师杀手真的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以至于把御三家的继承人都招惹过来了?
他的固定思维让他无法理解,直哉对咒术师杀手毫无恶意这个概念。所有的正统咒术师都看不上地下咒术师,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事情了,从来没有例外。
至于甚尔……他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更别提他原本的姓氏,和与直哉的关系。
甚尔将自身的存在保护的很好,从来没人能推测出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从来不接和直哉有关的刺杀任务,大家都以为是因为难度太大,酬劳不够打动他,没有人往他们俩是兄弟的方向想过。
所以现在直哉提到咒术师杀手,中介人将信将疑。
直哉知道甚尔这些年没在做那些老营生,用一句很不适合他,但是的确是事实的话来形容,就是他“回归家庭”了。
可就算如此,他前些年在咒术界留下的威名依然赫赫。
直哉没说他和甚尔的关系,而是故作高深地说:“去找他吧,这个任务内容和酬劳,他会心动的。”
明面上的任务是盗取石上神宫的重宝七支剑,报酬是惊人的一亿日元。
但实际上是叫他去偷一个摆在明面上,后续影响不会很大的的赝品;而报酬是带娃一天,让甚尔夫妇有单独约会的时间。
很公平,也很合适。
这的确是一笔不会被拒绝的交易,但中介人不知道啊。一亿日元的酬劳看齐丰厚,可与任务难度相比,却十分的不相称。
他顶着一张凶狠壮汉的脸和一身狰狞的刺青,愣是摆出了一副委屈的神情。
他欲哭无泪道:“这么大的事,您到底为什么要找上我啊……”
问题是,就算他想拒绝也不行。直哉已经把这个计划透露给了他,作为知情者,他要么参与进来证明自己不会背叛,要么就……被封口。
而就算他尽心尽力地帮直哉办事,咒术师杀手那边他也没有把握能搞定。
他是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种麻烦事情。
直哉低头打量着自己修剪整齐,距离边缘线只有一毫米的指甲,“唔……只是一只三级咒灵的残秽,就跟人家外行人要两百万,这个算吗?”
中介人差点心肌梗死。
救命啊!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他早听说禅院家的继承人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怪胎,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成为那个被拔刀相向的对象!!
顶着直哉笑眯眯的金瞳,他怂了,不管这件事后续会如何,但至少现在他得先保住性命,再谈其他!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您说的是,在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他再敲诈勒索的时候都会回想起此刻,回想起这份直哉留给他的心理阴影。
直哉满意一笑:“那就好。”
……
“哈?”
甚尔一手牵着惠,另一只手领着菜兜,夹着手机一脸的匪夷所思。
“不是,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是怎么找上我的?杀鸡焉用宰牛刀知不知道?而且我要去奈良吧!车票钱给不给报销……”
他倒不是不愿意给直哉帮忙,只是这事有点离谱了。想他活跃的那几年,哪件任务是跑去偷东西的!
就算是神社重宝,那也是偷东西,他嫌掉价。
直哉在手机那头劝他:“别这么说嘛,我们不是偷东西,是引蛇出洞!”
甚尔冷笑一声,“别跟我来这套,车票到底报销不?”
直哉也怒了:“我能差你这点车票钱?!”
他音量一大,惠就听到了,他小耳朵一竖,机警地望向通话中的甚尔。
甚尔低头,“干嘛?”
惠的双眼亮晶晶,“电话那边是小叔叔吗?”
“是,怎么?”
“你不要惹小叔叔生气。”
“……”甚尔一直知道自己儿子特别喜欢直哉,但在这种时候体会到,还是有些无语。
这儿子算白养了,遇到事只会向着别人,半点不考虑自己亲爹的心情。
他干脆把电话塞给惠拿着,为了防止他打电话打得太投入和自己走丢,还把他抱了起来。
惠欢快地朝电话那头叫了一声:“小叔叔!”
“嗳!”直哉应得清脆,“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和玉犬相处得还好吗?”
惠乖巧地一一回答:“有好好吃饭,昨天吃了一整碗;两只狗狗都长大了——快和我一样高了。”
想想惠现在的身高,再想想玉犬之前的大小,直哉有些吃惊,“长得很快啊,惠果然很有天赋!”
得到他的夸奖,惠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悄悄抿起。
“啧……”甚尔看不惯他们俩这么肉麻的相处,挑刺道,“什么长得快啊,和你当初比起来,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么。”
隔着听筒,直哉都想伸出拳头去怼他一锤子——哪有这么说孩子的!
惠本就是敏感多思的性格,比起打压和批评,他需要的更多是鼓励,帮助他建立起健康正确的自我认知。
而这样的事情,指望甚尔是不可能了。而惠的母亲虽然是善良又积极的性格,是一位强大的女性,但她毕竟没有咒力,无法切身体会到惠在成长中可能会遇见的一些困难。
直哉捂住话筒,在惠听不到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挪回去:“惠啊……别听甚尔瞎说,你是绝对的天才,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惠小声嗫嚅:“真的吗?”
直哉不管三七二十一,坚定道:“真的!我很看好惠!”
适当的鼓励能够让孩子更加积极向上,有些孩子的性格有点骄纵不适合这个方法,但惠不一样。
他的心思太敏感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本能地感到不安。在这种紧张感的压迫下,他下意识地压抑自己,所以鼓励对他来说是积极影响远大于消极影响的,不必担心他因此变得骄纵任性。
在他母亲如此积极的影响下,他还能长成这个样子,无论怎么想都是甚尔的错。
相比于十年前的自己,这家伙虽然已经改了很多,但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还只是刚刚合格。
听了直哉如此直白的鼓励,惠的小脸红扑扑,像是刚跑完步后喝了一大口冰饮,眼神里满是活力和快乐。
看着儿子这幅和自己相处时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甚尔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把惠放回地上,自己接过电话,“可以了吧?都快把我儿子拐跑了。”
直哉怼得毫不留情:“你但凡对惠多上点心,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地跟别人跑!”
甚尔:“……”
而惠也拽着他的裤脚,期期艾艾地抬头,“小叔叔什么时候能回来?”
甚尔顶着他的星星眼攻击,没多一会儿就投降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就是去帮忙吗?他去就是了。早点帮直哉把那边的事办完,他这倒霉儿子也能早点从这种邪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不爽地对直哉说:“时间,地点,叫孔时雨给我发过来,我准备一下就出发。”
“好耶!”直哉欢呼。
甚尔还有一点不放心:“最后确认一下,车票是报销的对吧?不能从我的报酬里扣。”
直哉:“……”
这个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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