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宁宫,莫天寥就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抱着脑袋,把满是道道的脸埋在被子里,只留个屁股在外面,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清潼倚在床头,习惯性地伸出修长的手,准备舔舔,蓦然顿住。看看莹白如玉的手,指甲里有木头碴子,但没有毛,不能舔。
一颗大脑袋凑过来,挤到清潼的胸口和手肘之间:“手脏了?我们去沐浴吧。”
清潼低头看他,张嘴,咬住。
“嗷,疼疼疼!”莫天寥被咬了耳朵,依旧坚持不懈地抱着心上猫去沐浴。
莫天寥抱着光溜溜的美人,坐在浴池中,一边轻柔地给他搓洗,一边在指尖变出一截小嫩芽给他玩耍。
清潼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小小的青芽:“你会不会开花?”
“不尽木通常是不会开花的,”莫天寥把下巴放到那圆润的肩膀上,在那优美的颈侧轻轻磨蹭,“不过,我会。”
“给我看看!”清潼好奇地戳戳他的手。
“唔,花可不是轻易开的,”莫天寥双手扣住清潼的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需要些外力。”
“嗯?”清潼不解,开花要什么外力?
莫天寥轻轻含住一只莹白如玉的耳朵,细细地舔舐,一双大手,在水中不规矩地作弄。
“嗯……”清潼动了动,想把耳朵拽出来,突然不知被摸到了何处,轻哼一声失了力气。
滑腻的肌肤相触,莫天寥早已口干舌燥,从耳朵一路舔过去,将脸颊上的水珠悉数舔走,最终寻到了那柔软的薄唇。
“宝贝,看,开花了。”莫天寥在清潼耳边轻声哄到。
清潼转头去看,就见那指尖的青芽上,冒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苞,而后,瞬间舒展开来,形状简单,并不怎么华丽,只是那花瓣是墨色的,很是稀奇。
“不尽木年年都被灼烧,这墨色的花根本就无法存活,所以,从不开花。”莫天寥轻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慢慢托起那圆润柔软的地方。
“这样……啊……”清潼猝不及防,骤然被钻进了身体,突入袭来的疼痛逼得他仰起了脖颈。
莫天寥咬住那颤动的喉结:“师尊把树惹得开花了,就得让他结果才是。”
“唔……”清潼说不出话来,想伸手打他,奈何是背对着莫天寥而坐,手伸不过去。
丹田之中,开了花的小青芽,把试图逃跑的小猫缠起来,开了一朵又一朵。
次日,清潼没能起身。
莫天寥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给睡懒觉的猫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师弟,你去哪里?”过来问安的孟虎与他撞了个正着。
“哇唔!”头顶的小豹子也跟着打招呼。
“师尊还在睡,莫吵着他,”莫天寥把两个憨货拉出来,“我要去找花情。”
“刚好,我也要去,”孟虎眼前一亮,把头顶的小豹子抱下来,塞到莫天寥怀里,“你抱一会儿,我脖子都酸了。”
莫天寥看了看手里的小豹子,比师尊的身体要沉不少,难怪孟虎脖子会酸。
到了花谷里,花情正满眼血红地盯着玉碗中的东西。
文玉果炼化,呈胶状,将水化开的凝神丹融进去,着实可行,只是……他刚到手的文玉果,就这么没了……
“花师兄不愧是正道第一丹师!”莫天寥笑眯眯地伸手去拿那玉碗,被花情一把夺走。
“不行!”花情终于反应过来,“你小子说给我文玉果,到头来还是用到你的东西上!”
莫天寥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我是诚心诚意要送师兄文玉果的,师兄却大公无私地把它炼制到给我的药中,盛情难却,为了补偿师兄,我这里……”
花情眼睛一亮:“你还有文玉果?”
“没有,”莫天寥斩钉截铁地说,而后拐了个弯,“不过,还有这个,若是师兄不嫌弃……”
说着,从储物镯里掏出一把玉白色的果核。平日清潼吃文玉果,都是莫天寥给切成小条状的,这其中的果核、果蒂,就被剔了出去。左右也是天材地宝,莫天寥就没扔。
“不嫌弃,不嫌弃!”花情激动不已地捧住那一大把果核,文玉果的果核与果肉是一样的,都是天材地宝,照样可以炼元婴丹,这么一大把,可以炼不知多少了。
莫天寥趁机把玉碗拿过来,自己找了个玉瓶装起来。
“花情,你还去魔宫吗?”孟虎拍了拍激动不已的花丹师。
花情被大老虎爪子拍得一个踉跄,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去不去!”他要炼丹,哪有功夫去看什么魔宫,煅天尊者是个炼器师,他对煅天的魔宫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你把令牌给我用吧。”孟虎继续拍他。
花情掏出令牌,扔给孟虎,像赶苍蝇一样把他们三个赶出去,封了丹房,通知整个宗门,无事不要来打搅他。
“大师兄也去?”莫天寥挑眉看孟虎。
“既然现在都知道我是师尊的灵宠,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孟虎挠挠头,为了他自己的安全,以后就要对外宣称他跟师尊已经订了血契。
很快到了出的日子,各宗门都有统一的飞舟。
清潼要去,这次玉离说什么也不去了,白落说魔界的草不好吃,紫陌见白落不去,也不去了,最终,沃云宗就只有沃清洞的人去。
玄机也不想去,被宗主踹了一脚:“没看青云宗有两个人吗?万一他们欺负潼潼怎么办?”
于是,玄机只得不情不愿地跟了去。
清潼嫌弃地看了看沃云宗的飞舟,不想上去。
从这里到煅天魔宫十分遥远,要还在那无聊的小船上度日,实在没劲。于是转头,看着莫天寥。
美目清冷,只有莫天寥能看懂其中的意思,那颐指气使的,带着些许撒娇的眼神,看得他整个人都酥了,要什么都答应。立时放出了水晶宫:“师尊,我们坐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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