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了惊讶而又熟悉的一幕。
地上开满了红色的修罗花。
这修罗花不但开满街道,而且还开在了人的身上,好像有意识一样吸取着这些人身上的血液,吸收着他们的体力。
那些人不断挣扎。
但越是挣扎修罗花就长得越茂盛。
这群人躺在地上大声嚎叫,最后一个个成了皮包骨头,躺在地上任由精力流失。
“修罗之花!是修罗,真的是修罗,”黑夜显得特别激动,大声叫了起来。
“你激动个屁,你又不是修罗,”见黑夜又蹦又跳,陶华没好气地骂道。
“对不起队长,我太激动了,”黑夜急忙向陶华道歉。
两人继续看下去,只见刚刚还躺在地上的修罗站了起来,他掐着蚂蝗的脖子。
在雷电的照耀下显得特别浄狞,好像真的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队长,我们真的不去帮他?”黑夜好奇地问道。
“你看我们还有必要吗?留下来帮这小子擦屁股好了,而且我保证,这小子马上就会需要我们,”陶华笑着对他说。
果然,只听那个叫蚂蝗的人向他求饶,“锋哥你别杀我,我知道你妹在哪里!”
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大铁笼。
铁笼高三尺三,宽四尺五,呈网状。
里面趴着一只大狼狗。
这条狼狗长得很凶,嘴巴很大,好像随时要将人撕裂。
不过幸运的是它正在睡觉。
在它旁边的角落里,一名长发少女被铁链梱住了手脚。
她只要轻轻一动,铁链就会发出清脆的“当当当”的响声。
少女团缩着身体。
因为她和狼狗挨得非常近,只要一伸脚就能碰到狗鼻子。
少女吓得瑟瑟发抖。
因为她害怕将那只狼狗惊醒,一旦狼狗醒来自己避无可避。
铁笼的旁边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花色体恤,穿着牛仔,虎背熊腰,一脸凶相,而且嚣张的不行。
他叫陈雄,是这里的老大。
在这里他无恶不作,只要他看上的人千方百计都会弄到手。
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人,尤其是喜欢看人死亡前那种无助的眼神。
每次看到这种眼神,他就感觉特别地兴奋,而且百看不厌。
“老大,这是大姐新买的哈密瓜,让我带来给您尝尝,”一名小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低着头对他说。
“放下吧!再给我拿瓶红酒,”陈雄点了点手指,对这名小弟说。
“雄哥,求你放过我,”铁笼里的少女鼓起勇气,向陈雄求饶。
她的身体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给人的感觉充满委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陈雄竖着耳朵,好像真的听不清。
“雄哥,我怕!”大着胆子,少女稍稍放大了声音。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陈雄竖着耳朵,问道。
少女不敢再说话了,她害怕真的将狼狗吵醒。
她只能团缩在角落里默默哭泣,连声音都不敢放大。
“阿旺,给你吃块哈密瓜,”陈雄说着,将一块哈密瓜扔到狼狗嘴边。
狼狗睁开眼看了看哈密瓜,又看了看少女。
少女吓坏了,哇哇大哭,还流出了屎尿。
狼狗看了眼少女继续睡觉。
陈雄却在一边哈哈大笑。
他就喜欢看少女绝望的眼神。
虽然狼狗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行为,可就是这种未知所带给人的恐惧,比直接的身体伤害更大。
“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陈锋的秘密,我就让人放你出来,”见少女可怜,陈雄笑着对她说。
少女不停地摇头,那可是她的哥哥,她即便死也不会出卖哥哥。
而且她相信哥哥会来救自己。
“妈的,不识抬举,”陈雄气得大叫起来。
他已经没耐心了!
他要换条狗,一条非常凶猛的狗,他不相信这小丫头到时会不听话。
“轰?”天空中响起了雷鸣,将整个屋子都震得发抖,陈雄手里的红酒也不停地颤动。
“操,好大的雷,”陈雄嘟囔了一句。
“是,老大,”旁边的小弟附和了旬。
“是你妈,蚂蝗那废物怎么还没有回来?”陈雄大怒,给了小弟一个嘴巴。
小弟吓得瑟瑟发抖。
“对了,那个女人怎么样了?”陈雄突然想起来背叛他的那个女人。
“按照老大的吩咐,我们已经将她拆解了,只要您一句话我们就将她的肉扔掉喂狗,”小弟对他说。
陈雄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办这件事。
“老、老大,”门被推开了,一名小弟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你跑什么?难道身后有鬼?”陈雄气得大骂。
可那名小弟没有回话,躺在地上后连连喘气,而且出气多入气少。
“你他妈有病,”陈雄气得给了他一脚。
可那人没有动,嘴里还出现一朵紫色的花。
这朵花有点像玫瑰,不但是紫色的,而且显得相当诡异。
还没等陈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小弟的眼睛里,手上,耳朵里还有身上的其他地方都长出了这种花。
这种花迅速吸收他身上的养分。
刚刚还很健硕的小弟,转眼间成了一具干尸。
“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陈雄大声问道。
“你还是问我吧!老大,”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转头望去,只见身后的摇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身材高大,剑眉鹰眼,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这男人吃着哈密瓜,喝着红酒,一脸得意。
“陈锋,你还没死?”陈雄指着男人,大声问道。
“死?本来我也以为自己死了,可没想你们却启动了我体内的潜藏能力。”
顿了顿又说,“我就是不明白,我已经尽量去逃避以往,为何你们这群人不依不饶。”陈雄一脸懵逼,不明白陈锋在说什么?
“说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蚂蝗和我二十多名兄弟呢?”陈雄冷哼道。
“已经成为我养料的一部分了,”喝了口红酒,陈锋对他摊了摊手。
“哥,救我,”铁笼里少女缓缓地叫了旬,眼里充满委屈。
“放了我妹,我可以饶你不死,”陈锋对陈雄说了句。
听了陈锋的话,陈雄放声大笑。
他不明白这小子是不是傻了,竟在自己的地盘说这种话。
“陈锋,你有病吧!这里可是我的地盘,”陈雄坐在陈锋对面,对他一脸嚣张。
“安安呢?我要带他走,”陈锋又对陈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