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就这么走,有些没有礼貌了吧?”
李卫只当做没有听到袁大头的话,径直上车,吩咐雷丰开车。
“你很想去监狱里待着?”
“不想,但是犯了错,总是要受到惩罚。”
“我还以为你能杀了铁军是因为想明白了一些问题。”
“我是想明白了,但是……那也不代表犯了错不需要承担……”
两个人边走边说,越说越快,说的越快,两个人脚步的速度就变得越来越快。
本来准备开车过去的两个人,直接放弃了交通工具,就在大马路上开始比拼轻功。
袁大头功力深厚,有意考校陶华,直接篡改了路线,将本来只需要15分钟的路程,硬生生的变成了30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袁大头的速度一点点的加快,陶华的速度也是一点点的加快,丝毫不落下风。
而且,脸不红气不喘,甚至当袁大头把速度提到极致的时候,也没有拉开和陶华的差距!
这一幕,让袁大头非常意外。
两个人又跑了几分钟,陶华忽然“哎哟”一声,猛地停下了脚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袁大头一愣,也停下了脚步,回到陶华的身边,皱眉问道:“怎么了?”
“用力过猛。”
无语归无语,可以袁大头的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陶华还能继续跟他,那他就不得不重新评估陶华的实力……“好了,这里离傻姑的地方也不远了,我们慢慢走过去吧。”
两个人顺着大路走了一会儿,在十字路口转向了左边。
看着李家村标志性的木质牌坊,陶华忍不住问道:“傻姑住在李家村?“不仅在李家村,而且和你家只有一墙之隔。”
一墙之隔?
谁家?
总不可能,是他的房客吧?
事实,就和陶华想的一样。
袁大头带着他,就是去了他在李家村的小院。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惊喜?”
陶华站在院里,没有着急进门上楼,而是从身上摸出来自己小本本,借着手机的灯光,不停的翻看着。
找到了。
李家村24号民宅,1号租客张星星,男,27岁,单身,上班族;2号租客陈钊,男,33岁,快递员;3号租客鲁大力,男,40岁,小商贩。
“2号是傻姑?”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袁大头转身就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我还有别的事,你自己的房客,自己问去吧。”
看来,以后租房子不能什么都不管,直接就丢给别人啊!
摇了摇头,陶华迈步进门,直接上楼。
楼上,傻姑正坐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看到”陶华之后,她没有一点意外,只是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陶华略一迟疑,迈步跟了过去。
房门没有关,走到门口他就看到了傻姑正站在床前,而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4号房间?
看了一眼门框上的编号,陶华眉头一皱。
这间房子,没有租出去!
“请坐。”
陶华刚刚进门,傻姑头也不回,说了一句。
陶华并没有坐下,径自走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
傻姑眉头微皱,无神的眼睛落在陶华的身上,“看”了片刻,问道:“你能救他吗?”
“他怎么了?”
“病了?”
这样的对话,陶华在武馆里就和傻姑说过。
当下,陶华也不再问她,眼睛在房间里扫视,想要陶华类似病例的东西。
很遗憾,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的文件,除了床,就是些锅碗瓢盆、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具,虽然他是房东,可也总不好去翻抽屉。
“你……有没有他的病例?”
“有。”
“我能不能看看?”
“在哪?
“忘了。
傻姑,果然是傻姑。
陶华一脸无语,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有病例,不知道在哪,这跟没有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啊!算了,不问了。
陶华索性转移话题,问起自己好奇的另外几个问题。
“于胜是怎么死的?”
“欧奇打死的。”
“怎么回事儿?”
“欧奇打死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发生了什么?”
“欧奇打死了于馆主。”
这个狗屁的袁大头,什么玩意儿啊!
让自己来问傻姑,这傻姑是傻的啊!
心里臭骂了袁大头一阵儿,陶华这才有些无奈的说道:“袁大头你认识吧?“认识。”
“他说让你帮我接手东海武盟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两个人又聊了好一阵儿,陶华心说算了,这个傻姑,根本什么都问不清楚。说是知道,问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就是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算了,这都是袁大头的事儿,也懒得管了。
现在想想,他之前在武馆里说要帮着傻姑,实在是多此一举。
罢了,罢了,罢了。
叹了口气,陶华站了起来,轻声说道:“好了,我先走了。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是谁让你们住在这里的?
“袁大头。”
妥了,既然是袁大头安排的,那就找他要房租就是了。
一念及此,陶华也不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病床边,傻姑恍若不知,依旧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不言不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慢慢的,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狗叫和鸡鸣交织,吵醒了无数人的美梦。
病床上的男人,也被吵醒。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说道:“傻姑,什么时辰了?”
“少爷,五点多了。”
“哦。”
一主一仆,说了三句话,再次陷入沉默。
等到天色又亮了一些,傻姑站了起来,走出房间,走出小院,顺着城中村的小路,闻着炸油条的香气,慢慢的走到了卖油条的小摊前面。
她也不用说话,小贩看到她,嬉皮笑脸的调侃两句,伸手就装了两根油条,说了一句“下午3点过来找我”,也不收钱,就让傻姑走了。
傻姑捧着油条,闻着油条的香气,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往回走。
回到了房间,傻姑用一把精致的小剪刀,小心翼翼的把油条剪成一小块一小块,又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双银筷子,夹着油条,一口一口的喂着床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吃的很慢,一小块油条,他要嚼许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