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倒也是个办法。
“于馆主,你意下如何。”郑炎又把目光转向于胜。
“既然这样,让姓陶的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与某人把话说在前面,如果姓陶的敢挑衅,那于某人自然要让他横着出去!”
“如果他陶华敢这么做,我自然不会阻拦于馆主报仇雪恨!”
几个人商量完了之后,于胜自然是带着他的手下出去准备擂台比武的事情。
至于郑炎,在乔应离开去找陶华之后,则是带着黄毛去了武馆的监控室,盯着屏幕上陶华的身影,咬牙切齿。
在他的身边,黄毛满眼恶毒,一脸悲戚的说道:“少爷,这个陶华,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咱觉得,少爷你应该利用于胜,铲除陶华这个狗东西!”
郑炎何尝不想,可是想到父亲的教诲,他确实有些拿不定主意。
“少爷,无毒不丈夫!这个陶华,如果不把他弄死,他早晚会成为少爷的心腹大患!少爷你忘了,他对咱做了什么!
咱都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了啊,呜呜呜呜……”
说到痛处,黄毛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抱着郑炎的大腿,哭得死去活来,声嘶力竭的吼叫:“少爷,咱也不是为了自己报仇,咱就是看不惯陶华一个土包子敢在少爷的面前那么嚣张,而且还……还……还把潘小莲给赶跑了!”
潘小莲,可以说是郑炎的命门。
听到黄毛这么说,本来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郑炎,心中的天平马上倒向了黄毛的一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冷冷的吩咐:“去把乔应和于胜喊过来!”
黄毛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不过仍是哭唧唧的答应了一声,这才松开郑炎的大腿,退出了房间。
时间不长,于胜站在了郑炎的面前。
听着郑炎冷冰冰的话语,于胜狞笑一声,眼里满是恶毒:“郑少爷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今天晚上,我只要一掌,就能让陶华变成一个废人!”
“好,既然这样,那就拜托于馆主了!”
“放心,那我就安排下去!”
说着话,于胜告辞离开。
出了房间,于胜找到一个徒弟,低声问道:“陶华呢?去哪了?”
“刚刚还在一号擂台前面凑热闹。”
“我问你他现在去哪了?”
“呃……我马上让人去找……”
“等等,顺便找一下乔应,我还有事情要跟他说。”
看着徒弟转身离开,于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些徒弟啊,真是脑筋不灵光……”
于胜的徒弟们,在武馆里到处寻找陶华的身影,就连往日他们最为关心的擂台,都没有吸引他们的目光。
可是偏偏,陶华和乔应都没有在武馆里。
此时,他们正在武馆隔壁的小胡同里。
陶华面色平静的站着,而乔应,则是捂着肚皮瘫倒在他的身前,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音。
好一会儿,他才觉得疼痛稍稍减少,压低了声音,有些生硬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陶华重复了一遍,轻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对柳芊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柳芊?
说到柳芊,乔应一下子愣住了。
嗯,陶华说的没错,他很对不起柳芊。
可是,他已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要不然的话凭着他的狗腿性格,怎么也不会主动说要来当卧底。
虽说这个卧底没什么太大的风险,他做的也是不伦不类的。
但是这一段时间,他已经在攒钱了,准备攒够一万,就先还给柳芊一万。
“93万?”
看着乔应拿出来的一个小本本,上面写着他芊柳芊93万,陶华皱着眉头问道:“你没有算错?”
乔应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会错,我一共就欠了93万的债,我记得非常清楚!”说着话,乔应把小本本又翻开,上面一笔一笔记载着他的赌债。
从几百到上千,再到上万,一笔一笔写的确实清楚。
但是,陶华仍是有些疑惑,如果乔应说的是真的,这就不对了!
按照柳芊的说法,乔应欠下的是将近200万的债务。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拿出辛苦攒下的买房子的首付之后,又去大殿李做兼职,又挪用装修公司的钱……这两个人,谁说的是真的?
柳芊,今天借酒消愁,醉成那个样子,显然不像是说假话。
可是乔应,也不像是骗他的样子。
难道说,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陶华正犹豫的时候,乔应的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径直往武馆里冲去。
“啊!找到他了。
一个人看到乔应之后一把拉住他,低声说道:“乔应,郑少爷找你,让你赶紧过去。”
郑炎一把将那人的手拍到一边,接着伸手就掐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厉声喝问:“黄毛呢,他在哪!”
话音刚落,刚刚被乔应制住的人一个反擒拿,就把乔应给摔在了地上。
毕竟是于胜的徒弟,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乔应,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
只不过……他正要教训乔应的时候,陶华伸出手,拉住了他。
相比乔应的鸡爪子,陶华的手,就像钢爪一般,牢牢的攥住了他的手臂,让他难以撼动丝毫。
感受着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于胜的徒弟瞬间就流出了冷汗。
“疼……疼……疼……”
“黄毛在哪?”
看到陶华,于胜的徒弟只是一愣神,就挣扎着说道:“在里间……跟郑……郑少爷在一起……”
“哦。”
陶华点了点头,松开手,要说还没说,一旁的乔应就翻身站了起来,踉跄的往里间而去。
陶华也没有多说,只是跟在乔应的身边,把几个不长眼想要找事儿的于胜的土地给丢到了一边。
与此同时,于胜几次想要冲过去和陶华大战一场。
不过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一身唐装的中年男人。
因为他的存在,于胜只能暂时放下冲出去和陶华对决的打算。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师弟,你现在已经进入伪境,距离先天只剩一步之遥。这时候,正是应当修心养性,静待先天。
如果随便一个小杂鱼都能扰乱你的心境,那你如何晋阶先天?”
语气平淡,可是却有一股无法形容的鄙夷。
在他的口中,早已步入先天的陶华,就是一条小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