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伟和李华安今夜无心睡眠,坐在蒲团上那个开心,想一想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茶水入喉那感觉别提了,此时就像放声大笑。
他俩不是最开心的,而是茶具店老板彻夜兼程,这下可是了财,以后长期占据茶皿堂一家店铺不是梦了。
清早六人直奔安定城小城,那里有人等待他们六人,百丑加快了飞行度,六人坐在它背上,赵石玉和孟欣君一人弹琴,一人吹着小笛子,茶桌上柳云正在冲泡香茶,三人清早伴着朝阳,欣赏这山川河流在脚下掠过,一大早就打开了好心情。
花武今日清晨刚刚回到道观,昨日马不停蹄溜溜的跑了一天,此时终于可以坐在百丑背上歇息一会儿了,李华安和王佳伟坐在蒲团上美滋滋的欣赏着乐曲,这俩不学无术的东西美个屁,啥事给他俩高兴成哪样?这让花武有些不懂了。
今天他们三就是静坐,不让斥候着就算幸运了,两位师姐外加赵石玉,人家想怎么开心都行,花武双眼一闭打坐解乏着,听着美妙的乐曲更加舒缓心情放松身体。
花武让孟欣君打出去,让他准备上等的好茶,还有夜晚露营的收气修法帐,还有寻宝尺,岩石花草符箓,外加沐浴竹叶舟,看样她姐俩要洗露天澡,要买的东西有一堆。
昨天来往各城忙脚打后脑勺,想糊弄下刁十一花武还真没有那个胆量,随随便便买一旦达不到要求那就会倒大霉,刁十一绝对会住在茶皿观三年五载,到那时候自己别说修练了,光斥候她一人就会刁难死你,她在叫来几位客人,花武就的活活累死。
“好!这一曲演奏的甚是好,石玉道友果真了得,来来来,茶泡好了,咱们喝茶聊天,一会咱们三人合奏一曲怎么样?”刘云拍着手叫好说道。
孟欣君白了李华安一眼训斥道“数你最瘦了,怎么,让你三来当大爷了,过来接下师姐的茶壶,给我们满上茶水,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白当观主了,不以律己方以律人,说你呐!华安!”
李华安笑嘻嘻的说道“师姐说的对,说得对,七师姐我来吧,你们聊我斥候着,我听曲入迷了,忘了我的职责,我最瘦这活应该我干。”
李华安接过茶壶开始给三人倒茶,王佳伟心中高兴,自己肉多就是好,不用动逼着眼睛听曲真不错,此曲若是石玉兄弟独奏就好了,刁十一这个家伙琴意还是差点火候,花武又开始冒汗了,有点坐不住了,心中想着自己也不胖,一会能不能轮到自己。
赵石玉喝了一杯说道“清早起来第一曲未免喉咙干,刚才吹的有点瑕疵,下回我还是弹琴,李道友摇动风沙铃吧。”
孟欣君按了按手指肚,脸上有些泛红,羞愧的说道“第一曲是有些瑕疵,怨我怨我,弹走了几个音,师姐你没听出来吧。”
柳云手捧茶杯,一手轻轻的转着茶杯说道“没听出来,音色之间衔接的有一点差,那可算败曲之音,就如漫天白云中有一片乌云,不用多时白云就成了乌云,就那么一朵乌云败整片天。”
孟欣君撅个嘴说道“师姐,这么说不好吧,人家也很用心的弹奏了,只不过差了那么一小点点而已。”
柳云灿烂的一笑说道“我看你是头一回坐在兽宠坐骑上兴奋的吧,很过瘾吧,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吧,咱们修道之人必须要心静,记住了么?”
孟欣君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这大飞龟真好,不比飞剑慢,它再成长个百八十年还不得更大了?”
赵石玉摸了摸百丑的背说道“它能张多大,我真不知道,反正有它在云游四方很不错,随便它飞,你在它背上睡觉,修练都不耽误。”
柳云摸了摸百丑的龟壳,看着赵石玉说道“再来一曲怎么样啊?”
其实柳云也希望有只坐骑,她小修王境界在这些晚辈面前必须矜持下,这海域小修士的飞龟真好,可惜啊,本国驯兽道法根本没有,假如有的话,一定想尽办法得到。
第二曲鱼骨琴响起,这一天的飞行就这么欢快的度过,百丑叼着扁苦竹一边玩耍一边赶路,四只鹰一样的翅膀不紧不慢的挥动着,听小曲儿自我陶醉下,百丑驮着背上六人飞到了安定城。
六人没有进城而是落在一块空地上,面前有个居高无比的大烟囱看着好生诡异,这难道就是乾坤台?赵石玉这烟囱口有点大了吧,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六人一起进入大烟囱内,一名瘦高的道士快步走来,赤眉深邃眼眸下带着焦急,下巴铁青色老刮胡子就这样,皮肤略黑跟赵石玉有一拼。
“你们可算来了,我有着急的事要办,师妹你真会挑时候啊,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要去,快快上乾坤台”那道士焦急的催促道。
柳云秀眉紧锁,冷哼一句说道“我不用你行了吧,我要去找师父去,送我去见师父。”
柳云面薄在着这么多人面前,师兄这么说她面子上就挂不住了,赵石玉几人都不言语,看戏就行。
“师妹我错了,怎么还带着刁十一啊,我这个命啊,行了我景力知错了,两位姑奶奶上乾坤台”景力赔礼道歉的说道。
女人生气真是个可怕的事情,身材高挑平时笑的很可爱的柳云生起气来真可怕,那些陈年烂谷子旧账全部给翻出来讲一遍,景力连连告饶,这才把柳云哄上乾坤台。
众人跟上也上了乾坤台,赵石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传送台,六人坐在蒲团上,每人穿上一件法器马甲,接下来生的事更奇怪了,蒲团下升起一只铜圈,铜圈自行打开缠在腰上,阵法慢慢启动六人被集中在乾坤台中间的位置。
这时候耳边传来咔咔的金属响动声,赵石玉这时候才知道,现在只能盘膝坐在蒲团上了,自己已经被牢牢地固定这个法阵上,后背一阵冰凉后,头顶落下一顶大号头盔。
佟目合兴奋的传音道“这传送阵真有气势,身披战甲头顶战盔,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传送台有多强大,三天就到,绝对有意思。”
赵石玉心中有些恐慌传音说道“我现在站不起来,把我卡住了,我心真的很慌,佟老你能看见他们现在的表情么?和我一样么?”
佟目合骂道“阵法已启动,我若飞出去看一圈,一旦阵法被搞乱了怎么办?”
佟目合的话,刚说完一块护心镜扣在赵石玉胸口,佟目合无奈只能到赵石玉的袖口待着,这时候赵石玉头顶降下一只黝黑的半圆顶。
咣当一声脆响后,接着外面传来景力大声的叫喊“师妹别忘了,到地方把乾坤台送回来,祝你们一路顺风,保重身体,再见!”
话说完六人一同慢慢的转动起来,周围一片漆黑赵石玉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这阵法有点太睽异了吧。
赵石玉感觉越转越快时,耳边又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噩梦般的三天开始了,赵石玉两耳生风,快的旋转已经让自己眼花,这转动的度自己有点受不了,感觉心肝脾胃肾所有内脏都在右半身。
佟目合后悔不应该感受这阵法的奇妙之处,这是什么破玩意儿,此时的它不得不拼命的抓住赵石玉袖口的布料,这个度太快,一旦放开爪子后果不堪设想。
景力看着倾斜的烟囱,天空中白云破开一个大圆洞,自己的视力根本抓不住乾坤台在空中的样子,回身举起令牌一晃,这根倾斜的烟囱慢慢立直,接着慢慢降下,一炷香后烟囱消失,只有一口井留在原地。
景力把那块令牌抛进井口,井底升起一块井盖,严丝合缝的堵在井口上,景力望了望师弟师妹飞去的方向,倒背双手离开。
三天的痛苦煎熬终于过去了,真不容易赵石玉看见光明时已经是黄昏落日,见到蓝蓝的天真好,赵石玉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感觉天上的白云在转,感觉大地也在转,反正看哪那转,现在最好闭上眼睛,现在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佟目合算是彻底的转晕了,现在的它已经昏迷,强撑了几个时辰不知道,自己一个没抓稳从赵石玉的袖口中飞出,接着噩梦般时刻降临,佟目合被生出的转到今天。
这个乾坤台就像个大钟一样,扣住六人坐在阵法台上,这哪里是阵法台其实就为固定修者的安全台,阵法台上的阴阳鱼也就是为了好看才刻上去。
当阵法台快的转动时,景力一张符纸抛出,倾斜的烟囱对准目标地点,接着一颗乾坤台炮弹被射出去,这炮弹内装了六名修者和一只小白鸟,炮弹高的转动,加上极冲击力,这才做到半年的路程三天就到。
赵石玉逼着眼睛念了几遍仙梦咒法,头更晕了,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单是赵石玉一人这样么?
不是一人晕就可以了,其余五人都这样,昏睡了一整天后,赵石玉趴在地上看着远处的炮弹一样的大钟,心生悔意只恨自己太爱抽热闹,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坐这乾坤台,太遭罪了。
其余一行五人还躺在地上,赵石玉一翻身有躺下,这时候赵石玉想到梦笑长老做的木马,这乾坤台的明者一定和梦笑长老一样,有着一颗不着调爱明的心。
日出日落又是一天,所有人在凑到一起,李华安哎呦呦呻吟着的说道“真遭罪,我现在还觉得天旋地转呢,下次绝对不坐这乾坤台了,三天就到不假,在这躺了两天,不行了,我要再睡一天”
柳云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拿令牌,看都没看把令牌扔向乾坤台,“我也不行了,我也再躺一天”说完拿出玉枕一躺,双眼一闭接着睡。
赵石玉看着令牌扔到乾坤台上,地面慢慢升起同样粗细的烟囱,把乾坤台套进去,慢慢倾斜接着耳边一声轰鸣,就一声响后,烟囱落进地面,乾坤台不知去向消失不见了。
赵石玉看到远处佟目合,这家伙又变样了,红肚皮朝天依然昏迷不醒,这老鸟这回可遭了大罪了,自己还是再睡一觉吧,不行,头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