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此人开口,秦浩的目光在其身上打量。
这人长得尖嘴猴腮,毛发枯黄,十足的狗腿子德行。不过,重点他穿着断浪帮帮派的服饰,胸口绣着一个“断”字。可见,乃断浪帮之人。
“嗯!”
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走来,步伐稳健,腰缠玉带,眸子泛着冰冷之色,一副天地他独尊,旁人为蝼蚁的样子,对着黄毛中年轻语了一声。
此人,名叫皇埔大奇,乃皇埔州、皇埔家族大长老的独孙子。
与西门和独孤家族不同,皇埔家族不擅长战斗,以炼药闻名废土。
身为皇埔家族总部大长老的孙子,皇埔大奇尽得他爷爷的炼药真传,一手炼丹术十分了得,力压同辈之人,被誉为“废土第一青年炼丹师”。
据说,他还拜了洛水帝国丹阁总部某位内阁长老为师,丹道能力直追他的爷爷皇埔回春,用不了多久,便可将其超越,被皇埔家族寄予厚望。
“大奇公子,终于把您盼来了!”
大长老见状,赶紧走下石阶迎接对方,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充满了希望之色。
好像皇埔大奇一到,断如莺的绝症马上可以医好。
“受天涯帮主的恳求,本来这次,该由我爷爷亲自出马,为如莺小姐医治。奈何,他事务太繁忙,恰巧我从洛水回来,丹阁放假俩个月。”
皇埔大奇开口,丝毫不为对方是断浪帮的大长老而动容,表现的处事不惊,心态极为沉稳。
“您来了和皇埔回春老英雄过来,不都一样吗。若连您都无能为力,整个废土恐怕无人可以挽救茹莺的性命了!”
大长老心酸道。
不过说的是实话,皇埔大奇如今的能力,比起他爷爷皇埔回春差不了多少。
这句话,也是令皇埔大奇波澜不惊的面色,眉梢微微的展露一丝喜悦,心里格外舒坦。
“那是,大奇不自量力的说一句,在废土除了我爷爷之外,我说自己的丹术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至于救不了茹莺妹妹?呵呵,那是绝对不了能的事。咦,大长老,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经常小腹胀痛,尤其在夜间子时,疼痛最为严重?并且,最近食欲下降?”
这时,皇埔大奇盯着大长老说道。
“公子如何得知?”
这令大长老吓一跳,下意识的手捂小腹,对方所言一点不虚。
远远在一旁的秦浩也早看出来了,眼中流露一丝不屑,轻声嘀咕到:“不仅小腹胀痛,关元穴还会漏气!”
“你不禁小腹胀痛,关元穴经常不受控制导致元气外涌,传闻大长老的修为十年内豪无一丝进展,恐怕是因为如此吧!”
下一秒,皇埔大奇马上背负双手淡淡一笑,所言和秦浩说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秦浩没有当面讲出来。
“咦,主子,你神了?”
老妖惊讶道。
对此,秦浩选择闷不做声。
“大奇公子,实不相瞒,老夫早年为断帮浪打拼时,受过重创,所以……”大长老点头承认,此刻,对皇埔大奇的能力深信不疑,对方一眼看出他患有陈年旧伤,并且这伤势最近还发作了,皇埔大奇不愧是废土第一青年炼丹师,果然厉害,相信废土再无第二个人,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伤势了。
“实不相瞒,您的伤,我能治!”
皇埔大奇傲然道。
“此话当真?”大长老瞳孔扩张,很吃惊。若他的旧伤能治好,修为必然可以增长上去。
“绝无虚言!”
皇埔大奇自信满满,随即有些焦急道:“待我为茹莺妹妹治好病,接下来,再为您去除陈年旧伤!”
说完,大步迈向府内。
“若大奇公子能为老夫治好旧伤,我愿意帮您在帮主面前说好话,让他归顺皇埔家族!”
大长老朝皇埔大奇的背影深深一鞠躬。
这些年来,断天涯一直没找皇埔家族的人为自己的女儿看病,对方是有条件的,就是断浪帮必须做皇埔家族的附庸。
事实上,如果不是断茹莺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断天涯绝对不会求皇埔家族的人过来。毕竟断天涯年轻时,受过秦家的一饭之恩,他还没来得及报恩,秦家就毁了。
这也是断天涯一直留在破败的秦州,不愿意离开的原因。
前方,皇埔大奇的身子明显一颤,心头无比的狂喜,他今日就是为了让断天涯归顺而来,看来此事百分百会成功,回头必定得到爷爷和家主的夸赞。
不过表面上,皇埔大奇依旧面不改色。但他从门口进入府邸时,冷淡的眸子,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被冷落在旁边的秦浩。随后,皇埔大奇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那笑容,相当蔑视。
“你你你,滚远一点,别挡了大奇公子的道!”
这时候,黄毛狗腿子朝秦浩连连挥手,眼中充满嫌弃。
“我是来为断小姐看病的!”
秦浩不卑不亢道。
“看病?”
已经走入府邸的大长老闻言,转身望向秦浩,目光来回的打量,越看眼神越不耐。
秦浩年龄太小,跟刚才出来的那群老头子差远了。
假如皇埔大奇没来之前,也许大长老还会放秦浩进去试一试。
可如今随着皇埔大奇一到场,断茹莺的病也就不存在了。
摆手到:“有大奇公子在此,你来了有什么用?来人,丢给他一块玄晶石,让他走!”
“这小子,真走了狗屎运!”
黄毛狗腿子见状,从须弥袋掏出一块玄晶石,打发叫花子一般,扔在秦浩的面前:“捡起来,滚吧!”
“欺人太甚!”
老妖的暴怒马上回荡在秦浩脑海。
皇埔大奇算个什么东西,主人乃丹帝重生,在主人面前玩丹术?他给主人提鞋都不配。
“大长老,您就如此坚信他可以救下茹莺小姐?万一他治不好呢?”
秦浩无视脚底的玄晶石,而是高喝一声到。
这一声,不禁把众人吓一跳,也是令皇埔大奇的步子停住了。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言语之间,夹杂着愤怒之声,皇埔大奇缓缓的转过身,凌厉的目光如俩柄利剑,刺在秦浩脸上。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质疑皇埔大奇的能力。
“公子,何必与此人较真?我们快走吧!”
断茹莺正受寒症的煎熬,大长老催促道,并且直接把秦浩无视掉。
“我说,你未必能救茹莺小姐!”
陡然,铿锵有力的字眼响起,秦浩又重复一遍,说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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