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走到了餐厅处,打开了菜罩。
他看到了一团主要成分为碳的食物。
周恒一脸黑线。
放在平时,周恒已经开始嘲讽自家爷爷不会做的东西还是别插手,交给专家来做就行了。
这个专家自然是指周恒自己,从懂事开始,周恒的父母就离异了,周恒最初跟着母亲住,母亲是个绘画大师,也是个足不出户,懒惰成(性xing)的宅女,为了生存,周恒不得不一个人担起清洁工,厨师,仆人的工作。
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
周恒不想再去回忆那位失职母亲的记忆。
从厨房拿出了碗筷,周恒开始小声的吃着饭菜。
自家爷爷转过了(身shēn),笑着看着周恒说道。
“怎么样啊,别看这些个菜黑的更个烧完了火的木头一样,但吃起来还是(挺ting)不错的,你爷爷也是从社会上滚过来的,六十岁了啊,人生经验多丰富啊,真要下决心学一点东西,还能学不会?”
周恒想吐槽来着,但繁重的心思压得周恒只能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叹完,算是最后一点吃饭的**的消失了。
匆匆忙忙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完,把自家爷爷的,自己的碗筷收拾起来,炒菜盖上菜罩,洗碗去了。
这样子可和往(日ri)不一样。
爷爷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敏锐的问道。
“孙儿啊,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啊?”
周恒(身shēn)子一僵,强笑道。
“啊,属于年轻人的麻烦。”
爷爷切了声,转回电视方向说道。
“年轻人的事儿年轻人自己解决,不过要是自己解决不了,和爷爷知会一声啊。”
周恒松了口气。
爷爷对他很好,但越是好,他就越不忍心让这位可(爱ài)的老人家忧愁。
洗完了碗筷的周恒匆匆的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里有不会喊疼,不会反抗的沙袋。
楚籍,王凭,王洋,许晋,一个个人物,此刻仿佛都到了面前,化为了直直站立的沙袋。
在死党面前,在爷爷面前不敢表露的憋屈与愁苦,此刻都有了宣泄口。
周恒把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放到了拳头上,朝着沙袋打出。
怒火的急速攀升令周恒的拳速加快。
砰砰砰的沉闷响声不断。
手上动着,嘴巴自然也不能闲着,周恒压低了嗓音对着不断晃动的沙袋怒道。
“艹尼玛敢背叛我,王凭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楚籍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决定我的生死。”
“王洋,许晋?嘿,给你们两个狗胆敢惹我,等这事儿过去,看我不把你们的腿打断,让你知道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暴力的宣泄持续了一个小时。
耗尽了体力的周恒坐在了地上,汗水顺着周恒的下巴一滴滴的滴落地面,上半(身shēn)的汗衫与下半(身shēn)的裤子都被汗水湿透,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相当的难受。
周恒却没力气脱衣服,只能感受着心脏快要跳出(胸xiong)口的频率气喘如牛。
不得不说,暴力与妄想确实是消解压力的最好方式之一,周恒能感觉到郁结在(胸xiong)口的不豫少了许多。
休息了十分钟恢复体力,从地板上站起的周恒看向了(床chuáng)上的手机。
他有种冲动,想再去给苏墨发一条信息,问她关于楚籍的事儿,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但一想到苏墨那一个“烦”字,周恒就没了打过去的心气。
没办法,有求于人就是如此。
谁叫自个儿弱呢。
谁叫自个儿没本事呢。
周恒落寞的走向了衣柜,准备拿出一(套tào)换洗衣物就去二楼主卫淋浴房把(身shēn)上的汗水冲洗一下。
打开衣柜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股甜腻带着刺激的味道扑鼻而来。
周恒捂住了鼻子,口中喃喃道。
“衣柜里怎么是这种味道,死老鼠了?不过这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啊。”
在哪儿闻过呢?
好像时间还(挺ting)近的,所以记忆还(挺ting)清晰。
周恒手掌放到了最近的一件汗衫上,指尖触碰的刹那,周恒如遭雷击,全(身shēn)震颤。
他想起来了,这味道,是遇到某只喊他妈妈的虫子的时候,闻到过的。
这时候,一件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在突然转了个(身shēn)。
周恒将视线瞥了过去,年轻人看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停着一只蜘蛛。
一只足有人头大的,外形能让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女(性xing)歇斯底里狂叫的可怖蜘蛛。
蜘蛛朝着周恒爬了过来,锯齿状的牙齿张开,透明的粘液在口器的两侧拉成了丝线。
就这模样,拿去当恐怖电影的关底boss说不定都能得个奥斯卡最佳造型奖。
ps: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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