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开玩笑了,厨房有蟑螂,我怕……”肖曼萱说这话时,身子还有些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林天把她扶起来,微微皱眉道:“你连小紫都不怕,怎么会怕一个蟑螂呢?”
小紫可是堂堂僵尸蛊,厉害无比,破坏力不是一般的强,蟑螂跟它比就是渣渣,小妞没理由害怕蟑螂啊。
“小紫那么漂亮,那些蟑螂那么恶心,能比嘛。”小妞鼓着嘴,完全不同意林天拿小紫和蟑螂比。
林天看着她,笑眯眯道:“你在说谎,我还不了解你嘛,上次在岛国和织田真央对战,黎卿云和织田真央较量蛊术,又是三头大蛇,又是蛤蟆,又是虫子,既恶心又恐怖,你都没害怕,会害怕一个蟑螂?你该不会是假装害怕,来占我便宜吧。”
“你混蛋,我才不占你便宜呢!”肖曼萱瞪着眼睛,不过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声音低沉:“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葬礼是怎么举行的,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但我记得,在葬礼那天,殡仪馆出现了好多蟑螂。”
“打那时候起,蟑螂在我心里就和亲人的死亡产生联系,那是厄运,这种恐惧一直伴随着我长大,长大后我虽然明白了道理,但蟑螂带给我的恐惧已经无法消去,这应该就是心理阴影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肖曼萱仰起头,看着林天。
林天收起笑容,沉默了,和肖曼萱相处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在她的心灵深处,原来还埋藏着这么一个阴影。
在肖家大院,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卫生,不留死角,根本没有蟑螂生存的余地,所以,这大概就是他没有现肖曼萱这个心理阴影的原因,估计连大小姐和肖夫人都不知道。
林天没有说话,而是牵着她的手,微微笑着:“走,盖世英雄带你去消灭它!”
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梦,我的梦就是意中人踩着七彩云霞来救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肖曼萱这么说过。
听到林天所说,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肖曼萱脸上露出了笑容:“好,我们一起消灭它!”
林天和肖曼萱来到厨房,刚好一个蟑螂从水池中爬出来,肖曼萱双手一下就抱住了林天的手臂,还抱得紧紧的。
感觉到手臂陷入双峰之间,温软之乡,林天舒爽地呼了口气,但是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别怕,出来了正好,消灭它。”
“怎么消灭,踩吗?”在林天身边,肖曼萱稍稍安定了一点。
“蟑螂可不能随便踩。”林天故意说话,分散小妞的注意力,把她的恐惧,引导到怎么消灭蟑螂上来。
肖曼萱果然顺着林天的思维走,奇怪地问:“为什么?”
“老人说过,蟑螂越踩越多,其实这是有道理的,很多蟑螂都是一次交配,终身繁殖,你踩破蟑螂的肚子,卵就会跟着出来,如果处理不好,清理不干净,这些卵无须受精便能自动孵化。”林天解释道。
肖曼萱听得脸红红的,又是交配,又是受精,偏偏林天还说得一本正经,不过经过这么打岔,她心里的害怕又减轻了很多。
林天见有效果,便续集说道:“知道一窝蟑螂的卵,一次能生产多少小蟑螂吗?少则几十个,多则一百多,甚至几百个,想想看,要是你踩死几个蟑螂,却没有清理干净,得产生多少小强啊。”
“那怎么消灭它?”肖曼萱皱眉道。
林天笑了笑,说:“你去客厅拿一些牙签过来。”
肖曼萱虽然奇怪,但还是去客厅拿了一大把牙签过来,林天拿过牙签,笑道:“看看什么叫例无虚。”
说完,林天一甩手,一根细细的牙签射出,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蟑螂的头部,蟑螂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林天,你太厉害了,牙签都能当暗器。”肖曼萱眼睛一亮,惊叹地说道。
林天轻松地说:“这不算什么,唐阁主唐玄素的万剑归宗才厉害,树叶都能杀人,我只是杀个蟑螂而已。”
“我还是觉得你的牙签厉害。”肖曼萱说了一句让林天差点晕倒的话。
你大爷的,牙签用来形容男人那玩意小,这话会误会的,林天虽然知道小妞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很郁闷。
“林天,你怎么了?怎么不用牙签了。”肖曼萱见他表情古怪,奇怪地问。
“呃,没什么,下面让你见识一下暴雨梨花针。”还好林天对自己雄伟的本钱有信心,没有被继续打击。
他抬起脚,然后一震楼面,这是巧力,厨房以一种古怪的频率震动,还出耳朵几乎听不到的嗡嗡声。
这声波和震动就像驱赶器一般,顿时从下水道和缝隙里爬出十几个蟑螂,有大有小,林天突然一甩手,一把牙签全部甩出。
不偏不倚,每个蟑螂都中了三根牙签,全部死翘翘了,比暴雨梨花针还厉害。
“哇,你太厉害了。”肖曼萱惊呼一声,林天听得松了口气,还好这小妞没有说你的牙签好厉害。
林天把所有死蟑螂全都扫到垃圾铲里,然后放到肖曼萱面前:“把它们放到厕所冲走,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用害怕蟑螂。”
肖曼萱犹豫了一下,不敢伸手拿垃圾铲,但眼神很快坚定下来,接过来走去厕所,把蟑螂全都倒到排水池,然后开水全冲走了。
哗啦啦的水声冲击着肖曼萱的心灵,看着最后一个蟑螂冲走,她心灵中的某个恐惧仿佛也被冲走了。
“林天,谢谢你。”肖曼萱转身,突然踮起脚,在林天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像受惊的兔子跑了出去:“我去做饭给你吃。”话里满溢着幸福。
林天走出洗手间,看着小妞忙碌的身影,围着围裙的肖曼萱,别样的美丽,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第一个为女孩遮风挡雨的男人是父亲,父亲不在了,现在,由我来保护你,林天的心里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一个中年男人牵着女孩儿的手,交到了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