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欺软怕硬的三阿哥(1 / 1)

“你到底是谁,现在可以说了吧?”明若压着声音问。

但胤禛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和,智商已经重新上线了,不答反问道:“欲要得人以城,须得待人以诚。富察格格要问我是谁,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你是谁呢?”

如果富察明若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小格格,又怎么会怀疑自己不是真正的四阿哥呢?

不,他就是真正的四阿哥,被德嫔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只不过是少喝了一碗孟婆汤而已。

而明若在拆穿他之前,已经做好了掉马的准备。她之所以选择直接问,而不是日后再找机会调查,就是因为看出来这个四阿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反而心思还挺清明的。

因而,胤禛一问,她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反问道:“你说我是谁?”

胤禛再次不答反问:“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吗?”

“可以。在皇上提到德嫔的时候,你的反应太奇怪了,就像是知道德嫔才是你的亲额娘一样。”

胤禛如有所思,片刻后,肯定地说:“你也是四阿哥胤禛!”

那种情况下,她不是怀疑自己早慧藏拙,而是直接怀疑自己不是四阿哥,除非她自己就是四阿哥。

明若赞赏道:“你很聪明,不愧是四阿哥。”

“你还挺自恋?”胤禛的神情有些怪异,“话说,你不是个冰山面瘫吗?怎么这么爱笑,还这么自恋?”

“冰山面瘫是何意?”

“就是板正严肃不爱笑,后世有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既然这位也是四阿哥,胤禛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索性就直接摊牌了。

明若惊异道:“你是从后世来的?”

“嘘,小声点!”

两位嬷嬷说话的声音骤然停了,两人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片刻之后,床帐被掀开了,刘嬷嬷仔细看了看,回头小声对谭嬷嬷说:“都睡着呢。”

两人继续做针线,但这一次,她们闲聊的却少了,很显然是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各自的小主子身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小萝卜头哪里还敢说小话?

两人闭着眼睛等啊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一觉睡醒,明若懊恼不已:她为了表示诚意,先把自己老底给掀了,四阿哥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还没弄清楚呢。

嬷嬷们服侍两位小主子洗过了脸,用过了点心之后,刘嬷嬷笑眯眯地说:“太子殿下和大阿哥他们正在院子里玩陀螺呢,阿哥和格格要不要出去看看?”

胤禛眨了眨眼,毫无心理负担地拍手大笑,“陀螺,陀螺!”

明若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承认,在厚脸皮这方面,自己哪怕做了十三年皇帝了,也得甘拜下风。

刘嬷嬷抱起胤禛,又问明若,“富察格格要去吗?”

“要去,看陀螺!”

于是,谭嬷嬷也抱起了明若,一起去了太子,大阿哥和三阿哥抽陀螺的地方。

他们到的时候,太子和大阿哥正在较劲,一人拿一根小鞭子,抽得满头大汗。

三阿哥一手拿着鞭子,另一只手在悄悄地抹眼泪。他的陀螺就在脚边,地上还有几道鞭子抽出来的痕迹,显然是主人试过了,却没抽到正地方。

明若有些嫌弃地看了三阿哥一眼,心道:三阿哥倒是一点没变,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三阿哥,都爱哭鼻子。就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一样爱欺软怕硬、落井下石了。

胤禛挣扎着下来,看似摇摇晃晃,实则稳得一批地走到三阿哥身边,指着陀螺说,“三哥,抽!”

“你走开!”三阿哥抽抽搭搭的,手上却一点没含糊,一把就就把胤禛给推倒在地。

“四阿哥!”这是明若。

“小主子!”这是刘嬷嬷。

刘嬷嬷也顾不得规矩了,赶紧上前把胤禛扶了起来,不住地打量,嘴里语无伦次地问:“阿哥,阿哥,你还好吧?身上疼不疼?有没有摔到哪里?”

三阿哥的奶嬷嬷高氏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太子和大阿哥先前不让奴才靠近的吩咐,也冲过去,把自家小主子抱了起来。

正抽陀螺抽得酣畅淋漓的太子听见动静,九头一看,正看见了四阿哥在地上倒着。

这下子,他陀螺也不抽了,把鞭子一甩,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连小主子也照顾不好?”

见太子不比了,大阿哥也觉得挺没趣的,把自己的鞭子丢给了小太监万年,学大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嘴里嘲讽道:“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再怎么说,四弟身边的奴才也是皇贵妃亲自安排的,你就算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往日里最爱和大阿哥较劲的太子,这一回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蹙眉问刘嬷嬷,“刘氏,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三阿哥不占理,刘嬷嬷自然是实话实说了,“回太子殿下的话,是三阿哥将四阿哥推倒了。”

下一刻,太子凌厉的目光就落到了三阿哥的奶嬷嬷身上,“高氏,你说呢?”

他不会针对自己不懂事的弟弟,但照顾主子的奴才却没那么幸运了。

那高氏本来就不是一个有骨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先前太子和大阿哥较劲儿时,两人随口吩咐的一句不许奴才上前,就把自己主子晾在那里,任由他自己抹眼泪。

此时被太子眼里喝问,又有大阿哥虎视眈眈地看着,高氏吓得浑身哆嗦,战战兢兢的“我……我……”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说出来。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大阿哥撇了撇嘴,“只看高氏这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刘氏没有冤枉了她主子。”

他鄙夷地看了三阿哥一眼,不屑地说:“真看不出来呀,这老三在太子面前乖得跟条狗似的,对比他还小的老四却是一点不客气呀。”

围观了全程的明若暗暗点头,心道:可不就是吗?上辈子她三哥就爱在她面前摆哥哥的谱,倒是在太子面前卑躬屈膝的。

后来太子倒霉了之后,他也是跳得最欢的也一个,到汗阿玛那里去诬告大阿哥。

再后来,等他登基了之后,昔年最喜欢在他面前摆谱的三阿哥,又是头一个跪舔的,直接上书请为众兄弟把名字里的“胤”字改为“允”字。

这样一个人,别说她看不上了,上辈子不管是太子还是大阿哥,都不怎么看得上他。

看来,就算是换了一个世界,有些东西也是不会变的,比如欺软怕硬的三阿哥。

几个小主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奴才们自然那不敢隐瞒,早就偷偷报给太皇太后了。

苏麻喇姑亲自过来把几个小主子和近身伺候的怒斥都带了过去,太皇太后人老成精,略问了问之后,就让人把高氏关了起来,从自己身边拨了一个胡佳氏照顾三阿哥。

“你要好好伺候小主子,等荣妃回来了再说。”

如果高氏是自己的奴才,她早就叫人退回内务府去了。但荣妃毕竟为皇室生育了六个孩子,虽然只活下来两个,却也是劳苦功高,太皇太后也乐意给她几分颜面。

远在京城外的天台斋戒沐浴的荣妃还不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宫里闯祸了呢。

她正在和心腹宫女抱怨这天台的环境差,让人住着不舒坦呢。

因着是要祭天,从皇上到太后再到嫔妃,都得沐浴斋戒三日。

天坛这个地方,如果没有特特殊情况的话,一年也就用四次,元日用一次,端午用一次,中秋用一次,万寿节再用一次。

而且,这四次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跟来的资格。

所以,这一次跟过来的嫔妃,说起来还是沾了瘟疫的光,能来一次只有皇后才能来的地方。

这天傍晚,皇贵妃斋戒之后,就扶着曹佳嬷嬷的手,身后跟着宫女侍卫等,在天坛附近的小树林子里走走散散,消消食。

曹佳嬷嬷也应景地说起了一些逸闻,“据说这地方住的有狐狸,前朝嘉靖帝祭天的时候,就遇到过。后来嘉靖帝就迷上了炼丹。不过,本朝开国至今,倒是没有听说过有狐狸的。”

正说着呢,皇贵妃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原本她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挥手叫奴才们都停下,只让曹佳嬷嬷扶着她走了过去。

待走进了一看,却是一只行为怪异的狐狸。

那只狐狸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皮**,油光水滑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

只是,那狐狸只用两条后腿站立,两只前爪像人一样贴在身子两侧,耳朵上还别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曹佳嬷嬷刚要惊呼“有狐狸”,皇贵妃突然心中一动,指着那狐狸笑问:“嬷嬷你看,它这样子,像不像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只狐狸“吱吱吱”的,极兴奋地叫了几声,保持着人立的姿势,一溜烟儿就跑得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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