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非常强壮，比我预计的效果还要好一些。”郑森林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此时的凯莎，并且爬到桌子上，用力捏了捏对方那强壮的三角肌，露出理性之笑再次夸赞：“非常结实，非常好。超出预期非常多。”
“来，测试下其他运动能力……”
“嗯……”凯莎捏完桌角之后，张开巨大的手掌，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金属碎渣，有些感叹：“真是强壮，也真是丑陋不堪。”
“不算丑。比战争巨兽还是更像人一些，你的智力没问题吗？”战争巨兽配方的一个巨大缺陷，就是会导致改造体的智力严重衰退，嗜血因子的存在，甚至能让改造者失去神智。
一个失去神智的巨兽，也许很有破坏力。
但是不适合大面积增强人类。
更不适合，大规模团队协同作战。
“我智力，没问题……”
“好，考你个问题，12乘以12等于多少？”
“呃……”凯莎思索了几秒钟，“得有200多吧？”
“看来药水问题不大。”郑森林点了点头，“你人有点问题。来，接下来试一下运动能力，起跑……”
“嗯！”凯莎也好奇自己的“新身体”状态，听到郑森林要测试，立刻原地想来个折返跑，可脚下力量太大，一用力人就飞了出去，一下撞倒了一片实验器材。
“运动能力很强，但是协调性不足。”郑森林看着凯莎的表现，大致给了个评价。
能撞倒一片实验器材，肯定有她对新身体不适应，力量过强的原因，但半空中仍无法进行协调性调整，这本身就是问题。
就郑森林本人来说，力量就算再强大一百倍，都能做到“身轻如燕”“灵敏如猴”。
“好，接下来，抗击打，以及愈合能力测试……”
……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郑森林给凯莎做了基础数据测试，以及随机突变的能力检验。
“绿巨人”数据很好，超出他预期那么多的原因也找到了。
凯莎的两项随机突变，得到了蚂蚁的力量，和腔肠动物的超级愈合。
两种能力能大大增强战争巨兽的配方能力，所以也显得凯莎格外的强大。
再造药水，应该就没这么“幸运”了——除非动用微观文明。
而郑森林不想，也不能，轻易动用微观文明的力量。
他现在已经初步了解了高等文明的恐怖之处，数据的“混值”在自己身上，微观文明能随时调整，散溢出去，就不好办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配方是大获成功的。”郑森林说话之间算了下时间，“我也来这里差不多一个月了，准备要走了。”
“去哪？回你的世界？”和郑森林朝夕相处一个月的时间，凯莎就算脑子再笨，也明白了郑森林是来自其他地方。
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已经接近电气文明时代的初中期水准，早就有了望远镜的存在。
普通民众也都知道，天空外有外星球的存在。
也幻想过外星人降临。
郑森林的行为，基本符合外星人特征。
“是的，我要回去了。”
“那我怎么办？”凯莎说话之间，慢慢变回了人型——几个小时的适应，她已经基本掌握了纽虫基因带来的变型能力。
“什么怎么办？我回去，契约结束。你帮了我不少忙，我也帮你脱离了困境，我们的交易很公平。”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威慑力消失，我会产生危险？”
“你现在足够强壮，就算产生危险也能应付。最起码能逃离这个国家。”
“带我走……”凯莎见郑森林不开窍，直接提出了要求，“带我去你的星球。”
“没带过外星人，不知道你能不能穿过虫洞门。”郑森林也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究竟能不能像神话传说中的“仙人”一样，缔结仙缘，直接带人飞升异界。
高等文明究竟对“带人”行为，有没有限制。
“什么是虫洞？”
“就是一种非常快的移动方式。”郑森林用最直白的话解释了一句，随后继续道：“你真想试试？离开这个星球，到达另外的地方，你会非常不适应，而且我去的地方很危险，时不时就要发生惨烈的战争。”
“卡拉米高原的战士，本就热衷战斗。而且我在这里已经没了亲人，能去外面看看，就算死了也挺好的。”
“你想好了就行。”郑森林并不排斥带着凯莎。
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好用，但是性情耿直，最关键战斗力还极强。
他这种“超级幸运”的变异属性，类似于玩家随机两个技能，结果俩技能都是“神级”，再想遇到就很困难了。
带回去，一同参与社会主义劳动大建设，还是非常不错的。
“来，背着这些炼金器材和炼金石，能背多少背多少，但不要超过一人大小的规模，保证自己能穿过一扇门就行……一会我打开虫洞，你要第一时间钻进去，虫洞维持时间很短，你过不去的话，我不会回来接你。毕竟，来回一趟，挺贵的。”
“好的，好的，别啰嗦了！来吧，开门！！”
在凯莎的催促中，郑森林背上自己的基因编辑器，又携带了一些能拿走的炼金器材和设备，直接启动了一次性虫洞。
门一开启，凯莎就“嗖”的一下钻了进去。
郑森林紧随其后，在虫洞消失之前，离开了这片世界。
一脚踏出。
就从炼金文明来到了森林镇。
来到了星门旁边。
星门周边现在都有卫兵把手，郑森林带人一出现，就引起了注意。
不过卫兵并没有说话，第一个找过来的是韩冬。
他本就在军事区这边，眼神又非常好使，郑森林刚一过来，城墙上就跳下了一个人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
“郑老，您终于回来了，这次离开那么久，我以为您和沈渊一样消失了呢。”
“嗯……”沈渊消失的事情，郑森林自然知道详情，但他不能明说，“他消失多久了？”
“也接近一个月了。”
“他可能在某个星球在研究装备，不用管他。等过一段时间研究好了，也许就能回来了吧。”
……
机械与齿轮星球。
被禁锢在这里的沈渊漂浮在半空，头顶有个奇怪的时钟在倒计时。
上面标识的时间还剩——326年11个月零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