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儒虽然长大了不少,但仍旧保留着当年开朗的性子,许久没见也没多少生分。
“是这样的,小婉的爷爷最近得了重病,京都的名医都看遍了也没个办法,所以只能求云哥你赐粒仙丹看能不能让小婉的爷爷好起来。”赵承儒说着,他身旁的姑娘也跟着将视线投在了冯云身上,神色中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
不过没等冯云回话,赵泉就已经先一步说道:“李相的病情已经这么重了吗?小婉你该早说的,我那里还留有一些丹药,你就拿去吧。”他这些年远离朝政,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在过问,就连京都里的消息也有些后之后闻,再加上冯云如今已失去了修为,怕冯云为难所以他才如此说道。
谁料冯云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无妨,那些丹药赵叔还是留着吧。”
说完,他才转头看向赵承儒和李婉:“这样吧,若明日有空让我见一见你那位爷爷,不过药医不死病,能不能治好我没法保证。”毕竟没有修为,他没敢把话说太满。
然而他话音刚落,他怀里却是传出一道声音:“吼……”
虽然只是一声低吼,但整个厅内都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候众人才发现冯云的怀中竟然还藏着一只幼兽。
闻声,冯云不由得笑了笑,随即朝着怀中的小黑哥低声说道:“放心。”小黑哥望着冯云轻哼了声便继续假寐。
“可以吧?”
等冯云再度出声,众人才回过神来。见冯云望来,李婉连忙点头应道:“当然可以!谢谢、云哥。”这也是个脸皮薄的姑娘,片刻间竟连耳朵都羞红了。
“灵兽?”事情定下后,坐在冯云一侧的赵泉才好奇地轻声向冯云问道。
“是啊。”冯云笑道,“没他,我现在想出趟远门都没办法。”
众人竖着耳朵暗暗称奇,小银票和小洛儿更是忍不住性子跑到冯云两旁抓住冯云衣袍往里瞅。
“原来云叔你的小猫是灵兽啊!”小银票忍不住说道,他早就看到冯云一直带着一只小黑猫,初时还有些好奇,但小黑总是躺在冯云怀里睡觉,根本没点一般宠兽的模样,所以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这小猫竟是一只灵兽。
小洛儿没见过小黑,听到小银票的话才知道冯云怀中的是只小猫。
见到此景,冯云忍不住在两个孩子头上揉了一把:“别看了,这小猫贪睡得很,吵醒了他说不得要咬你们的小屁股。”
闻言,赵承仁也开口朝自己的儿子说道:“听到了吗,还不回来?”作为赵泉的长子,赵承仁如今也在朝中任职,虽不是什么要职,但几年下来还是养成了一番气度。
小洛儿听见父亲的声音,顿时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见同伴走了,小银票也堪堪回到了郭念的身旁。
郭念笑着将小银票抚上了座椅,随即给他碗里夹了一只鹅腿说道:“好了,听你娘亲说你最爱吃鹅腿了,今天郭奶奶让你吃个饱!”小孩子的心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已经忘了小猫,倒是听冯云讲的故事听地出神。
宴席散后天都已经入夜,于是赵承儒便带着李婉离开了赵府,他俩还未成婚,李婉是不能留在赵府过夜的。
“你怎么从没说过,你家还有位仙人啊?”李婉到现在都还有些如在梦里,于是在马车上不禁向赵承儒问道。
赵承儒握着李婉的小手笑道:“你也知道我爹是什么人,他老人家下的封口令谁敢违背。这不是我俩的婚事已经近了吗,我想着也能带你见见云哥了,我爹这才允了今日你来。”
赵泉是什么人龙燕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赵府哪怕施行的军法,李婉也毫不意外,所以她点了点头便又问起了冯云的事:“……那位云哥真的是仙人吗?也不知道爷爷的病能不能治得好。”
冯云和她想象中的仙人实在有些不一样,在她眼里,仙人都是眉须飘飘,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而冯云不仅喝酒吃肉,看上去还俊、年轻得很,要说唯一像的地方那就只有那一头白发了。
听到李婉的疑问,赵承儒也不禁感慨道:“你知道吗,在我还像小洛儿那么大的时候就见过云哥了,那时候的云哥和现在一模一样,脸上连皱纹都没多出一条来。而且当年云哥离开我家时,就一道旱雷,云哥就从我们面前不见了!这不是仙人什么是仙人?”
赵承儒的话让李婉心生激荡,仙人,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能与仙人有所交际。
第二日。
早早地,冯云就已经坐着赵府的马车来到了李婉的家里,李婉的爷爷并不是现任宰相,但过往在位之时也颇有权势,常言道:“人过留影”,所以朝中之人如今也依旧称呼其一声“李相”。
昨晚李府众人听小姐在赵国公府上遇到了一位高人,看在国公面子上今日才前来为老爷诊病,但没想到所谓的高人竟是一位白发的年轻人,这让他们颇有些不知所措。
“婉儿,这位就是你请来的高人?”婉儿的母亲站在一旁忍不住拉着李婉问道。
李婉不敢说出冯云的真正身份,只得沉声向母亲解释道:“母亲放心,别看云哥年轻,他的本事连国公都不敢小觑。”
侧耳听到女儿的话,李德才走上前去朝冯云施了一礼同时向一同到来的赵承儒低声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冯云便是。”冯云笑着替赵承儒回道。
“哦,原来是冯先生。多谢先生来我李府,家父的病就劳烦先生了,快请快请。”作为宰相的儿子李德的眼色也不差,冯云虽然年轻,但身上那股超然物外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加上赵国公的名头,他没理由不信。而且他身处朝中,早就听闻过赵国公的一些传闻。
客套了一番后,冯云便直入正题让李德等人带他去见一见那病重的李相。
李相躺在病床上,此刻正在沉睡,即便冯云等人入内也没将其唤醒过来。仅一眼,冯云就看出了这位李相已是病入膏肓,难怪整个京都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这已经不是一般医者所能解决的了。
冯云伸手替李相把脉,实则却是用神识探入了李相的体内。道基没了,但灵台之中的元婴神魂并没有消散,否则冯云连正常活着都难,不过没有了真元护持,想将神识散出体外就变成了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
半晌过去,见冯云眉头轻皱,李婉不禁有些提心吊胆,而其他李家众人则颇有些不耐,他们不知道冯云的身份,更不知道赵国公的传闻,只见冯云如此年轻也不知到底有着几分本事。
就在李德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之时,屋外却是忽然走进了一个下人,下人步伐极快,显然有着急事要通禀。
见状,李德只能将要问的话收了回去,转头朝着下人低声说道:“什么事?”
“禀老爷,外面有两位带着陛下令牌的客人登门。”
“客人?带着陛下的令牌?”李德顿时惊疑,他想不到陛下此刻派人前来是为何,明明前两日他才去宫中向陛下请了御医。
“承儒,我有要事去处理一下,你与冯先生……”
“李叔你忙吧。”赵承儒也看到了先前一幕,知晓李德可能有什么事要去处理,于是直接说道。
李德点了点头,随即又向女儿说道:“婉儿,你代我照顾承儒和冯先生。”
来到会客厅,李德便见到了下人口中带着陛下令牌的两位客人。
“李德见过两位,不知二位是?”李德拱手施礼,对方带着陛下的令牌且看不出深浅,所以他也不敢失了礼数。
谁料来人中的一位却是抬手说道:“我们是宫中供奉,此来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顺路见一见刚刚来你府上的那位。”
听到这话,李德顿时一惊,昨日他才得到冯云要来消息,府中其他人更是今日早些时候才知晓,这两人怎么会知道有客人来了他李府。而且宫中供奉?这职位可神秘的紧,就是他父亲在位时也几乎没有见到过这所谓的宫中供奉,只知道有着这个职位罢了。
李德神色闪转了几下,随即硬着头皮拱手说道:“这事李德无法代那位定夺,所以能否请二位稍等片刻?”
“你去吧。”
李德神色闪转了几下,随即硬着头皮拱手说道:“这事李德无法代那位定夺,所以能否请二位稍等片刻?”
“你去吧。”李德神色闪转了几下,随即硬着头皮拱手说道:“这事李德无法代那位定夺,所以能否请二位稍等片刻?”
“你去吧。”李德神色闪转了几下,随即硬着头皮拱手说道:“这事李德无法代那位定夺,所以能否请二位稍等片刻?”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