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再将目光转移到那一处不为人所知的隐蔽洞穴。
“既然我们已经招惹到了仙灵谷,不如就招惹的更加彻底一些吧!”踏月猪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道,“干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再去多抢他几处灵田,大不了倒时候大家一起撒腿就跑就是了!”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起先那被我们撵跑了的小子,想必是去找援兵来了,好将我们一网打尽。”趴在麋鹿头顶之上的灵鼠劳叔,人模人样的捋了一把胡须,似乎是略有所思的一番之后,继续说道,“我琢磨着,倘若我们现在再去抢那些个灵药的话,定会中了他们的守株待兔之计…”
“那该如何是好,如果再无法攒齐分量足够的灵药的话,子羽可不光是不能淬炼毒性得以晋级,反而会倒退至少一个境界的修为呀!”踏月猪显然和那墨蛙子羽关系颇为不错,一听见劳叔这样说道,立马就急了起来。
“我没事的,千万别为了我耽误了大家的性命…”向来憨厚的墨蛙子羽道。
“不如这样,我等且在这洞中再藏上数日,待这段风波过去之后,再寻一处偏僻且又实力低微、不为世人所知的小门小派,不管是偷是抢,也要给子羽兄弟凑齐足够的灵药。”劳叔砸吧砸吧了嘴,话锋却是一转,道,“这处洞穴虽说隐秘,但若是被仙灵谷所派出缉拿我等的弟子们发现,可又是如何是好,这儿可没未曾有退路可言…”
“我看不如这样吧,乘着那些个家伙还未曾赶来附近,我们不如早早溜走就是。”“四不像”麋鹿突然插口道。
“嗯,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行事,方能有机会逃出生天了。”劳叔眼珠子一转,不多时就拍定了主意。却见它猛的从麋鹿洞顶跃下,在洞中寻了一块较松软的地面,眨眼间的功夫便钻了下去,跑的无影无踪。
“哼,我就知道这老家伙靠不住。”踏月猪颇为不屑的哼哧了几下,又继续说道,“打架靠不上,平时又装模作样的仗着自己年纪大见识多,就只知道对着我们指手画脚的,我一贯打心底瞧不起他。这下可好,他这一跑,本性暴露无疑。”
“好啦,他都跑了,就没有必要再在背后说他坏话了。”从劳叔整日能够趴坐在麋鹿头顶之上打盹,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两之间,平时的关系极好不过了。无视踏月猪白自己的一眼,麋鹿继续说道:“其实劳叔人挺好的…”
“够了,若不是他出的馊主意,我们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沉默许久的墨蛙子羽突然大声咆哮起来。它不仅是因为和踏月猪之间的关系,同时也为鼠精劳叔过去一如既往、风雨无阻所出的一个个馊主意而真的动了真怒。
“你…”麋鹿被激地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倒是踏月猪出来打起了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能安静点不。省下我们在这里彼此斗嘴的时间,天知道能跑出多远去了。”麋鹿和墨蛙彼此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接着便扭过头去,后脑勺对着后脑勺了。
“你们再不走,我可走了。”踏月猪有些急了,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居然窝里反,闹起了别扭了。与此同时,他倒也是说到做到,迈开了四只小蹄子,向洞外走去,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月牙形状的可爱蹄印。眼见踏月猪二话不说就开始了逃跑大业,墨蛙和麋鹿也只好暂时的放弃吵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就当三兽刚走出洞穴不多时,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脑袋从一处阴暗的角落钻了出来。“该死,这地底之下怎么全都是大块的花岗岩…“劳叔悠悠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抱怨道。转头一看,却发现早已是四壁皆空,了无人迹了。
滴溜溜的转着老鼠眼,外带捋了几下不算长的鼠须,劳叔灵光一动,不禁乐了,自言自语道:“呵,他们三个家伙,自作主张的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他们这一出去,吸引住那些仙灵谷的弟子,我却是可以躲着这儿偷着空儿乐呵乐呵了…待这一阵风头过后,我可就彻底安全了…”说着说着,便又翻身继续向下钻去,一直到原先撞上花岗岩的地方,方才停了下来,躲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是进入了所谓的冬眠状态一般。
果不出其所料,才离开洞穴行了不足数里的踏月猪、麋鹿以及墨蛙,便很不凑巧的撞上了丰玉等一行前来捉拿他们“归案”的仙灵谷弟子。一方是人类修者,一方是天地之间所酝酿而生的灵兽,两拨人马就在一块有些荒芜、裸露出大块大块山岩的土地上,相互对峙起来。
蒙由死死地盯着三兽,头也不回的对其余几人说道:“破坏灵田的,就是这几个家伙了!”
大战,一触即发。
未等蒙由话音落尽,踏月猪便已经咆哮着向他冲了过来:“老子不就是抢了你几株灵药么!你们修仙之人也未免太过小题大作了,灵草反正是没了,想怎么处置尽管放马过来!”
硕大的身躯带着一股足以崩山裂地的势道,劈头盖脸的向他砸将过去,想仅凭蛮力攻其不备,以解当初囚禁之仇。眼看就要被踏月猪所砸中的蒙由,不由胆怯了起来,畏畏缩缩的向后退着,不料一个趔趄,却摔坐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越来越大的身躯逼近。倘若被砸中,想必即便不是当场砸成肉泥,也会落得个伤筋动骨的下场。
说时迟那时快,赶在踏月猪压上蒙由之前,一杆泛着幽蓝色光芒的长枪横插在了一人一兽当中。踏月猪虽然看起来颇为笨重,却竟然也能够灵活的转过身体,险险的避了开来。即便是这样,殇释这来势汹汹的一枪,早已是蓄势已久、锋芒毕露了,踏月猪无可避免的在腹部留下了一道长约尺许的血痕。
“砰”的一声巨响,踏月猪庞大的身躯重重的摔落在了蒙由一旁的地面之上,足足将地面砸进去近一尺深浅,溅起大片大片的灰尘。于正阳连忙上前,一把扯过蒙由的衣领,就把他向后拽去。丰玉已在试炼谷之中历练的许久,下手自然不会留情,手持凡铁便是一式白虹贯日向还未来得及起身的踏月猪刺去与此同时,殇释也是借着先前一击的余势,枪身扭转之间,便向踏月猪抽去。
身为同一阵营,麋鹿和墨蛙显然不可能任丰玉和殇释二人合力,就这样欺凌他们的同伴。数道风刃从麋鹿嘴中喷出,呼啸着便朝殇释喷去。殇释也只好收住枪势,在面前凝结出一道厚实的冰墙。看似威力甚大的风刃,不过是将其打出两道裂纹,溅起数点冰屑,便力道尽失,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而躲在麋鹿身后的墨蛙,也很是识时宜的远远地吐出一道漆黑如墨的毒液,洒向丰玉面门。丰玉眼看就要被那团毒液所击中,却是不慌不忙,轻轻松松的一个侧身,边让了过去。“扑哧”一声,恰好落在一小丛本就因为土地贫瘠,而长的枯黄的杂草,瞬间就被化的一干二净,就连周围的土地,都被浅浅的消融掉了一层。
虽说这毒液的毒性实在是能够让人轻松丧命,但就是这样的速度,又怎么可能击中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丰玉呢?但踏月猪却是乘着二人都无暇顾及自己,翻身便朝一旁滚了过去,将距离给拉了开来,在朋友的合力辅助下,夺得先机,逃出生天。
蒙由的实力显然是不足以插足这一场战斗,于正阳将其远远地带至一旁,嘱咐他只是安心在一旁看到便好之后,也是立马返身投入到了战斗当中。只见他双手各掐一式法诀,嘴中念念有词,不多时,一左一右、一火一雷两道长鞭便奔着躲在麋鹿身后的墨蛙袭去。未等于正阳的偷袭得手,一阵旋风便突兀的出现在两道长鞭之前,数息之间竟把此招给化解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电火花在空中噼啪作响。
殇释却是乘着麋鹿分心去帮助墨蛙化解这一次来袭的机会,长枪舞动,凝结出数道微缩的小巧冰枪,隐隐约约呈着某一种奇妙的阵势向他杀去。地面上却是猛然间升起了一道厚实的土山,将冰枪尽数拦下。放眼望去,早已躲的远远地踏月猪,两颗獠牙尖端,正闪现出一种诡异的土黄色泽的光芒。
麋鹿也乘此机会向殇释发起了一番凌厉的反击。只见它口中喃喃吐出几个字眼,空气中便有几率微风渐渐相互凝结成型,化作一条以风为骨,形影让人琢磨不定的的烈马,马蹄蹬踏几次,便已经突袭到了殇释身前,使他有些措手不及。丰玉眼见殇释即将受挫,心中原定是乘踏月猪方释放法术不久,还未来得及喘上些许口气的功夫,挫他一挫的计划,也只好当下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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