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已经先一步的得到了丘裕良获胜的消息,站在防线的城门上迎接他们。丘裕良也不墨迹,速战速决,带着身下的人撤回了防线以内。
“王妃简直料事如神,此番多亏了王妃。”丘裕良这是好不吝啬对长宁的赞美,还当着众人的面大肆夸奖她。
长宁也明白她这番动作的意思,不过是为了告诉陆家军的其他人,镇边王府的王妃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是可以征战沙场的勇士!
当然丘裕良这番话也是有作用的,之前那些小将对这突然出现的王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看不起,这下被啪啪打脸。
“将军过奖了,本妃不过也只能出点计策,重要的还是将军和各位将士的功劳。”不骄不躁,长宁此时表现出来的这般气度更是征服了周围了一众人。
丘裕良很满意长宁的配合,然后说:“王妃过谦了!”
丘裕良边说边看向早就站在了长宁身后的素阳,然后用很是欣赏的眼光看着他,又看了看王妃,然后说:“王妃训练的人果然出手不凡,独闯敌军军械营还可全身而退,末将自愧不如啊!”
周围还有一些没有参与到昨夜偷袭军队的人,听着丘将军的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独闯军械营!?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长宁和素阳身上。
“将军哪里的话,没有你们的配合,他一人也不可能做到。”
丘裕良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达到目的了就没必要再在这里耗着了,跟着长宁进了帐篷。
“多谢丘将军给长宁立威。”她没有自称用王妃的身份,而是用一个小辈的身份给他道谢。
丘裕良看着给他行礼的两人,连忙虚扶了一把长宁,“王妃使不得,这本事末将分内之事,当不得王妃这般大礼。”
他明白帅将一心的道理,主没有威严镇不住下边的人,那他们整个队伍就是一盘散沙,那后边的计划就是空谈!
“将军昨晚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寒暄了这么久也该进入真题了。
丘裕良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说:“王爷王妃所料不错,此次北漠突然进攻,的确有星宿阁插手其中!而且似乎是有备而来。”
丘裕良把昨晚的进过全部告诉长宁,当然也包括那个妄想混进他们队伍里的那个人。
剩下的就是素阳补充的,重点讲的是和东方黎交手的过程。
“王妃,那人定是星宿阁里有地位之人。末将离开之时注意到有人往他身边靠拢,且全是北漠军队里的人。”
素阳这话炸一听好像没毛病,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是星宿阁的人那就是拓拔彧的人,但哈真并不是拓拔彧的人,你的意思是说北漠军队里暗藏这星宿阁的人?这是为何?”
长宁这就想不通了,拓拔彧不可能会让星宿阁的人插手军队之事,一来星宿阁太诡异,二来,如果她是拓拔彧,会完全信任星宿阁的人吗?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拓拔彧到底知晓不知晓军队里有星宿阁的人?这是他默许的还是他完全不知情?
接踵而来的问题让屋子里的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些人究竟是给咱们准备的还是给哈真准备的还有待考究,待本妃琢磨一番再议,将军先下去休息吧,另外告诉将士们加强戒备,探子一个时辰一报,昨晚的事哈真不会善罢甘休的。”
长宁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他们一夜没睡,她又何尝不是呢!
看得出王妃的疲倦,丘裕良答了声是便退下了。
“王妃,要不要属下再去探探?”
长宁摇摇头,“你烧了他们的军械营,那人又与你交过手,你现在只要一现身他们就能拿住你,别忘了他们还有星宿阁的人。”
他们昨晚之所以能打北漠一个措手不及,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哈真没有防备。
若再派人去说不定就是让他去送死了!
而另一边的哈真也果然没让长宁失望,晌午刚过便有人在城门下叫阵!
看着下边乌压压的大军,长宁眼没有丝毫的波澜。
“王妃,小将云澜请求出战!”脾气火爆的云澜听不得北漠宵小的叫阵,拿好自己的大刀就向长宁请战。
然而长宁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问丘裕良:“叫阵得人你可认识?”
“不曾见过。”
“那就不用管他,且再等一等再看。”
云澜一听,又不敢出言反驳,只能一脸疑惑的看着丘裕良,这是在等什么!
“王妃,这北漠宵小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待末将去取他项上人头!”下边的人骂得着实难听,长宁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身后血气方刚的小将却是听不得。
长宁依旧是摇摇头,她要等的人还没出来!
那人在下边叫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见着他们根本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只能灰溜溜的调转马头回去!
“王妃,为何不出门应战?”丘裕良也没看懂长宁这番举动的原因。
“咱们的初衷是跟他们硬碰硬吗?”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边站着的一群人没听懂,但丘裕良却是听懂了。
又过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下边又换了一人出战。长宁转头看了眼丘裕良,他立马会意,然后说:“曾是拓拔宏的属下,末将与他交过手,王爷说过,可!”
这话让长宁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但却是不怀好意的笑。
“云澜,你只有一个任务,把他给本妃擒回来。”长宁伸手指着下边叫阵的人,嗜血的语气震慑了周围的一众人。
“云澜定不负王妃所望!”说完握紧腰间的刀,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不过片刻,城门便打开了,云澜黑色的战袍在空中飞舞,骑马直奔那叫阵之人面前,也不跟他废话,什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通通省了,云澜抬手就是一刀。
那人持的亦是一把弯刀面对云澜强势的进攻,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往一旁躲避。
趁着那人反应不急,云澜飞身脚尖一点,凌驾于那人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人挑马下,自己稳稳的坐回了马背,勾着那人的袍子直往城门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