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清一色的西装男从越野车上下来,如人形木桩似的,站在省道上,中间的防弹越野车上,却毫无动静,也没人下车,此情此景令沈千树有一种心惊胆跳的不安,眼皮一直跳,总感觉要出事。
金链男下车,气势汹汹往前走,怒吼,“你们是谁,敢挡了我的道,快让开!”
八名黑衣男人整齐规划拔枪相向。
众人,“……”
卧槽!
什么情况?
电影大片吗?
金链男吓了一跳,脚软一跪,“我只是一个放高利贷的,大哥饶命!”
众人,“……”
沈千树,“……”
金链男,你也太没种了吧。
“所有人下车。”
面包车上的人,陆续下车,包括沈千树,她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透过黑色的挡风玻璃,如刀锋似的落在她的脸上,如芒刺背……
全场静默。
中间的越野车,车门打开,沈千树脑海一片空白。
先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骤然出现的男人身上。
男人很高,轮廓很深,眉骨略高,显得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十分深邃,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他十分英俊,那是一种带着侵略的英俊,戾气极重。举手投足都像是远古而来的战神,暴力而强大。
所有人被震慑得不敢言语。
他以一种傲然而矜持的姿态,微微倚在车头,两条大长腿,错开,交叠,琥珀色的眼眸如蒙上一层薄冰,目光锁定沈千树,如看着他的专属猎物,那姿态仿佛是黑暗帝王,我行我素,桀骜不驯。
他伸出了手指,往沈千树的方向,微微勾了勾,仿佛的召唤自己家的小宠物,眼神却冰到了极点。
“过来!”
沈千树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挤不出来,此刻心底万马奔腾,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天涯海角去。
这世上,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夜陵。
并非是恨!
她记得怀孕三个月后,路德管家找上门来,询问她怀孕的事情,她就像被逼入了绝境,她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人要对她,对孩子做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一个解释也不给,她撒了谎。
她告诉路德管家,孩子打掉了。
为了骗他们,她还特意若无其事去上课,打工,让自己累得像一头牛。
孩子六个月大时,正好是巴黎的冬天,她衣服穿得多,人又瘦,看不出来怀孕,路德管家也再没来找过她,沈千树几乎是马不停蹄回了国。
“小骗子,你若不想走,钟燃,过去打断她的腿,再抱过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有点暗哑和忍耐。
一名蓄着长发的男子刚要说话,沈千树走了过来,她一向能屈能伸,非常的识时务。
“我的腿又长又直,这么漂亮,打断多可惜。”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琥珀色的眼眸里凝聚了一股狂风暴雨,在沈千树靠近时骤然拦腿抱起她,在沈千树的惊呼中,猛然把她放置于车头上。
沈千树的一双长腿被他控制在掌心下,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熟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过去了七年依然带着一股强大的侵略性,唤醒了那段离奇的记忆。
我们家神经病儿子出来了,你们不为他打call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