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都过去了,现在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兄弟姐妹,将来你娶了媳妇,就会在这里安家,有吃不完的土豆。”
“不,小人想当兵,到时候打回青州去,找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报仇。”
“小伙子有志气。”
这三千亩土豆由三个百人队负责,都是精干的壮丁,干活很利索,像今天忙不过来的时候,杨林直接带领数百护卫过来帮忙。
壮丁们开始盘算奖励,除了正常的工钱之外,今年大丰收,每亩还有百十文的奖励。落到每个壮丁头上就是数百文,而且这才是一季。
壮丁们脸上乐开了花:“这么算下来短短三个月,工钱加上奖金,每个人能拿一贯多。”
有的说了:“那可不,现在天刚刚开始热,收完土豆再耕地,不知道下季安排种什么?”
百人队长神秘的说:“种玉米,一种咱们从来种过的米,秸秆像高粱,但是能长好几个穗子。”
“这个玉米高产吗?”
“高产,一亩七八百斤还是有的,主要是秸秆能喂大牲口,这可是大用途。”
“这可太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杨林则安排壮丁们对土豆进行分级。首先是第一个等级,块头大,品相好的装入麻绳的袋子,四十斤一小袋,装上架子车运输到港口,从港口转运大宋的东京、济州、东平等地方进行销售。
土豆作为蔬菜的用途还是很广泛的,做菜是很好的东西,所以精品的土豆要拉回去卖钱。
残次品、机械损伤的土豆留给护卫、壮丁们尽快食用,这种土豆不耐放,容易坏掉。
中小土豆则装袋,放入暗室里保存,现在才是春末的气候,等到夏季末的时候,这些小土豆就是可以种植秋土豆了。
这个时候吕方骑马过来了:“杨林兄弟,怎么样,土豆收获如何?”
“大丰收,三千亩地,总产量一千五百万斤,由于肥力不均匀,最高产的地块亩产六千五百多斤,最低产的也有四千多斤。我正准备安排人给你送几万斤土豆过去呢。”
吕方赞叹:“哥哥做事真沉稳,这么珍贵的东西还舍得让我们吃。”
一千五百万斤分成三份,一份拿去销售,换成钱补贴壮丁的工钱。最大的一份留作秋土豆的种子,秋土豆产量低,其目的是为明年的春土豆留种。残次土豆损伤土豆留作食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密州岛上的人几乎天天吃土豆,方法多种多样。
煮土豆、炖土豆、偶尔还有烤土豆。
至于酸辣土豆丝,食堂是没条件做的,原因无他,因为这年头植物油比较珍贵,普通壮丁哪里能吃得上植物油。
集中式农业还是有优点的,土豆彻底清地之后,杨林调集了三百头牛,三百头骡子,进行集中翻耕。
速度很快,一天就耕了一千多亩,照着速度有两天就耕耘好了。
密州岛东部马场,经过六次的运输,从最初的两百匹草原马,已经变成了两千匹草原马,这些马匹都是大辽国草原上生长的马,到了这里算是享福了。
水草肥美,草地广阔。
不过由于密州岛主打农业种植,马场的面积还是做了限制的,夏秋季节草生长旺盛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到了冬春季节就比较麻烦了。这个时候种植玉米剩下的玉米秸秆派上了用场,通过铡草之后,就成了这些草原马上好的过冬饲料,同时搭配玉米、麸皮以及少量的豆粕,能保证这些马匹健康的成长。
谷/span最近吕方、杨林麾下的步兵已经扩充到了一千人,骑兵三百人,把密州岛守卫的铁桶一般,不管是东瀛海盗,还是高丽人,都不敢再揶揄密州岛。
但是威胁并未解除,杨林率领八百余步兵正抓紧训练,同时和第一舰队一起进行协同训练,准备随时出海,寻找东瀛海盗的老窝,剿灭海盗,把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就在密州岛收获土豆的时候,远在孟州牢城的武松,正在遭受他人生中的第二次的磨难。
去年晁盖千里护送,把武松送到了孟州老城营。
管营施恩对武松非常礼遇,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
有道是吃人手短,拿人手软,武松吃喝了施恩的那就得回报。
施恩有个酒店快活林,被当地恶霸蒋门神霸占了。
武松为施恩出头,醉打了蒋门神,抢回了快活林酒店。
蒋门神是被打怕了,哪里敢跟武松硬碰,但是蒋门神可没放弃报仇。
蒋门神有个很硬的关系,张团练。
张团练和晁盖不同,他只是挂名,但是不带兵,家中颇为富裕。
张团练和蒋门神密谋,一个大网盖向了武松。
可怜武松尚且不自知,被张团练府上的一个丫鬟,把一小箱子金银珠宝放在了武松的房间里。
结果武松被判盗窃,入狱三四个月,一直到今年开春才审判,施恩上下活动,花了很多的钱财。
武松第二次被发配了,这次是从孟州发配沧州牢城营。
结果张团练、蒋门神依旧不肯放过武松,在飞云浦截杀武松,武松奋起神威,不仅仅大闹飞云浦,反而来了个反杀,鸳鸯楼销户了张团练、蒋门神。
此时的武松就是这个场景,一身的衣服破烂不堪,脸颊上两块刺青。
他想做一个安善良民,就算是发配到了孟州,他依然对朝廷充满了信心,想着刑满重新做人。
但是这次彻底击碎了的幻想。
武松大口大口才吃着桌上的烧鹅,为身体补充力量。全然不顾四下倒卧的张团练和蒋门神,还有几个上菜上酒的随从。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爽啊。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少年,所以他现在异常的冷静。
吃饱喝足,武松从地板上找了把钢刀被身上,又从张团练身上搜索了一些银两装在褡裢里,大踏步下了楼。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夏初的大雨把武松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