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就是知府,说起来这个知府还是很清正廉明的,就是他从轻发落,武松发配了孟州道,王婆判了个木驴之刑。
晁盖一看放心了,只有好事,不会是坏事,这些衙役平时可横的很,如果是坏事指定横眉立目了。
转头把腰刀留在了桌上:“两位兄弟就在这里住下,不用着急,我去去就来。”
晁盖转身跟着两位衙役走了,刘唐和孟康摸不着头脑,吃过饭就住下了。
再说晁盖出了门,一看有辆衙门的大马车,这揍是拉货的大马车,晁盖跟着上了马车回城,从东平码头到城里距离可不近,差不多十来里地,一路小跑。
东平城里和济州城差不多,多少年的老城了,街道狭窄,人流拥挤,马车进城算是废了,马夫下来领着马走,好不容易才到了府衙门口,十几号带刀衙役在这执勤呢。
到现在晁盖才明白这些衙役普通衙役的不同,像雷横率领的衙役,都是拿水火棍的,,作用就是维持治安,就算是抓人也不至于出人命。
但是这群衙役不同,带刀衙役,保护大人的。
衙役进去汇报,晁盖在这里侯着,等了好一会儿,衙役出来了:“晁壮士,随我进去。”
晁盖跟着衙役就进去了,陈大人的宅子真不小,里面就跟个公园一样,走回廊,过草地,才来到了客厅。
客厅门口,陈大人站在门口等着呢,要说这东平府真还没有让陈大人恭迎的人,晁盖算是一号。
“小人见过陈大人。”晁盖躬身施礼,抬头发现陈大人身边站着一位小公子,正是上午救下的那人。
“晁壮士免礼,还未请教壮士是哪里人士?”
“小人郓城县,晁家村,是晁家村的保正。”
陈大人有些惋惜:“可惜了,不是我东平府下人士。多谢陈壮士上午了救了我家孩子,还不过来谢过晁壮士。”
那公子过来,躬身施礼:“多谢晁壮士救命之恩。”
“不用客套。”
“听闻你是用的一条白蜡杆退敌,壮士岂能无兵器。”
晁盖心说,我倒是想有兵器呀,可惜官府不同意啊。
“小人力气太大,没有什么东西趁手,故而不曾有兵器。”
陈大人一听乐了,像他这种正四品的大员什么样的猛人没见过,手下好手硬手也不少。
“噢,你这力气有多大,可否让本官见识见识。”
晁盖左右看看,摇摇头:“这里又不是演武场,如何展示。”
“走,随本官移步。”
直接到后院了,这是衙役的练武场,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
不过有一个五百多斤的石头墩子,晁盖过去两手一抱,轻轻举过头顶,晃了两晃。
陈大人看得呆了,怪不得说儿子说这晁盖打马贼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自己手底下的猛人,跟他比还是有差距的。
晁盖展示完,这才轻轻放下。
陈大人笑呵呵的:“晁壮士力气无双,本官送你一把兵器,让管家带你去武器库选吧。”
“多谢陈大人。”
没必要客气,你不收反而是不给人家面子。
管家带着晁盖就去了,打开沉重的大门,一屋子的刀枪剑戟斧钺等等,不过大部分都是铁匠敲的普通货,小兵用的。
试试一把宣花斧,四十来斤,太轻了,小孩玩一样。
一对亮银锤倒是不错,但是太短了。
忽然眼前一亮,竟然是一把霸王枪,这枪头有一尺多长,蓝莹莹的枪头散发着寒光。枪杆是铁管的,鸭蛋粗细,晁盖只感觉这枪在召唤自己,拿在手中,微微发颤,重了能有一百五十斤。
“这个好。”
管家笑吟吟的:“这把霸王枪在这里放了多少年了,没人使用的动,你要是用着顺手,就拿着吧。”
晁盖拿了大枪出来,那陈大人看罢称赞:“果然威武,英气逼人。晁壮士,可愿意在我东平府做一名都头啊。”
晁盖有些为难:“小人打算在东平开一家镖局,来往运输货物,恐怕没办法天天当值。”
“也好,既然在东平府开镖局就好说,本官封你为东平府团练使。赏银三千两。”
晁盖一听封个称号也就算,团练使是有名无实,负责民兵训练的,一年二十贯的俸禄。
“小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不贪图钱财。”
陈府尹爽朗一笑:“你杀的那个马贼头目叫做东平十八骑,这几年犯案十几起,杀人越货无数。地方上的富商凑的赏银,并非本官出的,你就收着吧。”
“如此多谢大人。”
管家办事还是挺利索的,很快就拿来了东平团练指挥使的官凭,三千两银子,好大一兜子。
陈大人还邀请晁盖共进晚餐,晁盖推说有事,告辞了陈大人。
来到门口,随手给喊自己的衙役小哥赛了一块十两的大银子:“辛苦了。”
衙役都惊呆了,进去一趟竟然赏赐了恁大一兜子银子,这可不得了。
天色渐渐的黑了,晁盖雇佣了一辆毛驴车这才赶到了来福客栈。
刘唐和孟康两人正在门口焦急等待呢,见晁盖回来,刘唐迎上:“哥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两担心坏了。”
晁盖一晃手中的霸王枪:“弄了个新家伙,走,回房。”
刘唐这是定的一个小跨院,一个客房,三间卧室。
晁盖把事情一说,刘唐十分羡慕:“还是哥哥命好,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救人无数,也没得过几两银子。”
“银钱不过是过过手而已,孟康兄弟,这是奖励你的。”晁盖推过去二十两银子。
“多谢哥哥。”孟康就是个打酱油的,压根没动手。
“刘唐,这五十两是你的,留着零花。剩下的留着安顿流民了。”
刘唐本不想要的,晁盖非要给,这才收了。他如果不收,孟康更没办法收了。
下午时候有事情,也没吃好。
刘唐喊来小二上安排两个菜再接着吃点。切了几斤羊肉,打了一坛子酒。
小二愁眉苦脸的,晁盖就问了:“小二哥,这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