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翠萍表面说是为了樊凡好,其实不过是在威胁樊凡。
樊凡可不吃这一招,他拿着斧头过来,就是视死如归,他一定要讨回个公道。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去找那个外国佬!”
樊凡大喊。
樊翠萍狠狠的皱眉,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少爷得了失心疯,把他赶走。”
管家连连道是,找了一根棍子试图和樊凡抵抗。
但是樊凡手里拿着的是斧头,他一下子就把管家的棍子给砍断了。
管家吓得屁滚尿流,这是在玩命啊!“夫人,我真的挡不住少爷了,我先走了!”
管家跑了。
樊翠萍气不打一处来,“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樊凡阴森森的盯着樊翠萍,“事到如今,你还要阻拦吗?
你是个女人,我不想为难你,你应该清楚,你是拦不住我的。”
樊翠萍面对樊凡的威胁,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惊慌不已。
樊凡真的疯了!“我就是想找那个外国佬问个清楚,为什么不能容忍我的存在?
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我是个孤儿,从小没妈没爹,你收养了我,即使待我不好,我也忍了,只要我有妈就行。
现如今,你又要亲手把我打回原形,让我做个没妈的孩子,与其如此,不如当初不要领养我!你说我是成年人,不需要母亲,我告诉你,人就算到了八十岁,也是妈妈的孩子。
你凭什么说我不需要母亲了……”樊凡心里都快扭曲了,樊翠萍说的话做的事情,太让他切齿。
从小没有父母的孩子,就是比普通孩子更加没有安全感,樊翠萍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接受不了,他真的接受不了。
在常人眼里他就是个疯子,那是因为常人根本没办法体会他童年的痛苦。
从小就要被嘲笑没爹没娘,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住?
直到樊翠萍的出现,让他感受到有妈妈庇护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
樊翠萍和他初见时,年轻漂亮,温柔亲切,让他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樊凡对樊翠萍的美好,也仅限于此。
一开始樊凡还被樊翠萍照顾的好好的,但是后来樊翠萍逼迫他去学不喜欢的专业,务必取得好成绩,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这些樊凡都不怪樊翠萍,樊翠萍的养育之恩,让他不能够反抗。
后来长大进了燕氏,樊翠萍嘴上说着要给樊凡谋个高薪职位,让他自力更生过上好日子,万众瞩目。
可实际上不过是对付燕捷的棋子,这些他都清楚,他也知道自己是斗不过燕捷的。
渐渐的,樊翠萍觉得自己一手培养的棋子没用了,就想弃之如敝履。
樊凡没办法接受,从到樊翠萍的身边开始,他就一直生活在压力之中,被樊翠萍掌控人生。
他终究是爆发了,开始反抗。
他现在手持着斧子站在樊翠萍的跟前,也都是被逼的。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本来只是想和你解除领养关系,分道扬镳,各自安好,你要是执意把事情闹大,你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樊翠萍说道。
“那我今天就闹闹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说着,樊凡就推开了樊翠萍,径直闯了进去。
聚会正在最精彩的时候,纸醉金迷。
而一个手拿着斧头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不可能不造成恐慌,有人大声尖叫。
“天哪,这是个疯子吧?
他是来沙人的吗?”
“这好像是樊翠萍的养子吧?
太可怕了!”
“快躲起来,他手里的斧头可没长眼睛。”
“……”等樊翠萍追到樊凡时,一切为时已晚。
樊翠萍捂着脸,无颜面对里面的人了。
彼德本是面带笑容,而樊凡这么一闹腾,他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
听见有人说他还是樊翠萍的养子,顿时气的不轻。
彼德早就说过了,要樊翠萍趁早把养子给踢了,他不待见他。
樊翠萍和樊凡的领养关系一拖再拖,樊凡还在他正高兴时握着一把斧头进来打搅,他不是成心的是什么?
彼德忍无可忍。
樊翠萍早就说了,彼德是个一言不合就刀光剑影的主。
看见樊凡握着斧头,他当即敲碎了一个酒瓶,和樊凡对峙,所有人都被吓跑了。
樊翠萍在门口被好几个人撞到,险些摔倒。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樊凡,把斧头放下,和彼德认错!”
樊翠萍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彼德得意的神情,樊翠萍教训樊凡的态度还不错,他很满意。
樊翠萍当然是不敢训斥彼德的。
“外国佬,我和我养母一直以来都挺好的,你凭什么插足我们的事情?
为什么要我们解除领养关系,你算什么东西!”
樊凡张嘴就不客气。
彼德冷哼,“你们一直以来都挺好的?
笑死老子,你不过是你养母手中的一颗没用的棋子!”
连彼德都知道这事,樊翠萍是告诉了他多少事情?
樊凡气的不行,心口此起彼伏。
“那我们现在也是母子关系,我想当棋子就当,不想当我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你强行逼我离开,我就是不服,我不答应解除关系!”
闻言,彼德看向了樊翠萍,“你的儿子,你来解决。”
说着,彼德将破碎的酒瓶塞给樊翠萍,坐下,一副看戏的样子。
“你不是说,这小子只是你的棋子?
你今天当着我的面,扎死这小子,我就相信你,跟你结婚,带你出国!”
这对于樊翠萍来说,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樊翠萍在彼德身上努力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嫁给他再出国吗?
可是她要是按照彼德说的去做了,那岂不是成了杀人犯?
她还没有那个胆子。
她确实厌恶樊凡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在此时捣乱,但是她也不至于要了结他的地步。
樊凡看着樊翠萍,心在挣扎,“不管怎么说,我们母子一场,你难道要为了这个外国佬杀我?
我知道,你做不到的,你终究是一个女人,你不敢见血。”
“没大没小,什么外国佬,他叫彼德,你不该这么对他不敬,你怎么就断定我不敢?
我要是真的把你给了结了,也就没那么多的麻烦事了。”
樊翠萍一脸厌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