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愿望都答应我?”
“那我让你带我去逛街,我要买好多好多的衣服...”
“你之前在楚家老宅偷我衣服的事情,本门主可是还记着呢?”
“本门主让你百倍偿还...”
“别看了,就是你买的那件..”
唐韵狠狠的瞪了叶凡一眼,因为这家伙正不老实的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看样子,是在看唐韵是不是还穿着他之前给买的那件黑色蕾丝内衣...
“还有。”
“你还得带我去吃火锅烤肉....”
“你们炎夏所有的美食,我都要吃..”
“还要带我游遍你们的名山大川,像什么西湖天山..黄河...泰山...”
唐韵滔滔不绝的说着,像是个初坠爱河的少女一般,想象着一切美好而又欢乐的事情。
那样子,就好像要将曾经自己所没有经历过的一切美好,都要让叶凡给补回来。
“好好好。”
“都满足你。”
辽阔的海面上,巨大的游轮劈波斩浪。
而叶凡却是与唐韵两人规划着以后。
而这一番交谈下来,唐韵之前所有的阴郁,也都一扫而空,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尤其是想到以后,可以和自己所喜欢的人,还有那个远在江东的小家伙一块生活,习惯了孤独的唐韵心中,顿时有一种莫名的温馨与期待。
当然,有得便又失。
唐韵也很清楚,今夜的离开,对她而言,代表着什么。
权势,地位,曾经她所拥有的所有的繁华与荣耀,都将失去。
从今以后,她只是他的爱人,是他的母亲
这对于唐韵而言,无疑是一种翻天覆地的改变,更是一段彻底崭新的人生。
但是,她会努力做好这个新的角色的。
就当是为了眼前的男人,以及那个被她放在江东的小小孩童。
“叶凡,你看,太阳要出来了。”
甲板上,寒风阵阵,浪涛滚滚。
唐韵一席长裙,眉眼如画。
绝色的容颜,近乎令天地失辉。
她带着灿烂的笑容,靠着叶凡的肩膀,指着遥远的东方,轻轻说着。
“是啊,天就要亮了。”
叶凡怀抱着佳人,也低声说着。
前方天地的尽头,黑暗如潮水般散去,光明开始一点点的显露。
可是,就在两人相互依偎,共同远眺着那梦寐以求的东方大地的时候,暗夜之中,一道人影,却是悄然出现。
无论是叶凡,还是唐韵,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那种感觉,眼前这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诡异的样子,令的叶凡,瞬间警觉。
可是,还不待叶凡询问来人是谁,下一刻,叶凡只感觉到,怀中的佳人,娇躯猛然一颤。
而后,在唐韵惊惶的目光之中,连忙从叶凡怀中离开。
“韵儿,你...”
叶凡正处于疑惑之中。
可唐韵却是已经惶然满布的,对着前方来人,低下了头。
“老..老师,我...”
什么?
听闻唐韵这话,叶凡一双眸眼,也顿时瞪大了。
他当即转身,再度看向暗夜深处的那道身影。
果然,随着对方距离愈加临近,叶凡也渐渐看清了他的面容。
赫然是唐韵的老师,楚门的前任门主,楚渊!
瀚海之巅,他脚踏虚空,踏天而行。
那漫漫天际,在他脚下,却是如履平地。
初看时,还在千米之外。
再看时,却是已经到了两人面前。
他居高临下,淡漠的目光,落到了唐韵的身上。
那威严的面孔上,无喜无悲,根本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可是,即便楚渊不说一言,不出一语,唐韵依旧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惭愧,惶恐,愧疚...
各种各样的情绪,撕扯着唐韵的整个内心。
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她的老师楚渊。
可是,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而且,还是在她与叶凡,勾画着未来的时候。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快?”
楚渊的出现,无疑也出乎了叶凡预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楚渊,竟然在这么断的时间内,便找到了他们。
按理说,这浩瀚大海,便是封号宗师,神境强者,也断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寻到他们的位置。
但现在,再纠结这些,无疑也没有了意义。
叶凡看向楚渊,低沉的话语,随即响起:“冤有头,债有主。”
“楚渊,这是我与你们楚家的恩怨。”
“今夜落你手上,我无话可说。”
“但只希望,你不要牵连旁人。”
轰!
叶凡这话刚落,楚渊便袖袍一挥。
一道磅礴劲气,有如炮弹一般骤然打出。
叶凡当即吐血飞了出去,上百斤的身躯狠狠的撞在了坚硬的甲板之上。
“叶凡!”
唐韵顿时焦急,跑过去要去搀扶叶凡。
“混账东西!”
“当着我的面,还敢庇护他?”
楚渊再次一怒,挥气成锁,直接将唐韵整个锁住,禁锢在原地。
“放开她!”
“我说了,一切,都冲我来。”
叶凡吐掉口中鲜血,再次站了起来。
楚渊冷笑一声:“楚天凡,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跟我提要求吗?”
“你毁我宗门,伤我孩儿,拐我弟子。”
“今晚,便是将你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森然话语之中,楚渊缓缓抬起手掌,一阵巨力席卷而出,功力尽失的叶凡,当即便被楚渊吸到面前。
伸手,狠狠的扼住了叶凡咽喉!
只要楚渊稍微用点力,叶凡无疑便命断于此。
“不要!”
“老师...”
“不要...”
唐韵哭着,满眼哀求,泪水弥漫。
可唐韵越是这般求情,楚渊心中那股愤怒便越是浓郁。
“小韵,为什么?”
“这弃子有什么好?”
“竟让你不顾宗门,不顾一切。”
“为师的抚养之恩,教导之泽,你都抛到脑后。”
“家族利益,门主担当,你全都不顾?”
“告诉我,为什么?”
“难不成,天下第一宗门的门主,还比不上这一个丧家之犬?”
楚渊怒声质问,老眸之中有怒火再烧。
哪怕宗门被破,子孙被杀,楚渊都没有这么愤怒过。
想想也是,唐韵是他最看重的弟子,虽是师徒,但胜似父女。
为了培养唐韵,他几乎倾尽了一切,最后更是将宗门全部交于唐韵手中。
这几乎天大的恩情。
可楚渊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给唐韵的这一切,竟然都不如一个当年被他赶出楚家的弃子?
尤其是在刚才看到叶凡与唐韵两人相拥的时候,楚渊内心那种愤怒,更是浓郁。
“老师,求您了,不要杀他。”
“叶凡对徒儿有庇护之恩。”
“只求您放过他。”唐韵还在哀求。
“不可能!”
“此子毁你道心。”
“不杀他,你日后如何执掌楚门?”
“他必死!”
愤怒之下,楚渊就要用力,灭杀叶凡。
可谁能想到,唐韵竟自损经脉,殷红鲜血随即吐出。
“小韵,你!”
楚渊顿时大惊,他没想到,唐韵竟然在求死。
“老师,对不起,这...这次徒儿就再任性一次。”
“您若不放过他,徒儿也就自绝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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