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宏昌摇摇头,“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这样反倒好。”
“嗯……”丽园仿佛察觉了哥哥的心情,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想,有没有办法停止这个计划。毕竟杀人还是不对的,即使是
要为爸爸、妈妈报仇。”
“我也那么认为。”宏昌说。
但对他们而言,并非一切都事不关己。就算郑海清是别人杀的,他们曾计划杀人的事实也未改变,必须隐瞒这件事。于是,他们决定按原计划准备各自的不在场证明。实际上,宏昌的确没时间回家拿十字弓。
田春达认为这份口供没有说谎,他也希望宏昌说的是实情。他相信,在这起命案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重大的谜,能够一窥郑家不为人知的秘密。要
是以少男少女一时感情用事而草草了结这起命案,他认为太草率
了。
接着,田春达和郝东又询问了盛娅。
“盛女士,据我们了解,你和郑海洋有一些特殊关系,是这样么?”田春达问。
盛娅知道,她和郑海清的暧昧关系迟早会暴露的,瞒也瞒不住,所以她索性坦白了:”
我和郑海清是在郑凡去世一段时间后才开始变得亲近。是郑海洋主动接近我。而我因为孤独也需要情感上的安慰,所以就走到一起了。“
”你们只是情感上的接近?是不是还有别的因素在里边?“
“这个,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郑海清是不是想从你手里搞到祖传秘方,而你又不想痛快的给他。”
盛娅想,警察了解得真深入呀。“是有这个情况。”
“那么,这样就会产生矛盾。郑海洋可能会近一步用软硬手段逼迫你。而你为了反逼迫,会进行反击。于是,冲突爆发了……”田春达盯着盛娅说。
“事情没有你想像得这么严重。没有达到冲突的程度,还只是在请求和商量之中。”
“那么,你只是拖延,没有采取反击行动?”
“我是在考虑之中。说句老实话,我心里是喜欢郑海洋的。他高大英俊,年龄和我差不多,在美国留过学,很有绅士风度,对我很温柔。所以,我不太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郝东这时想,如果你知道郑海洋骂你为“老母猪”,还会觉得他温柔,有风度么?
田春达觉得郑宏昌和盛娅的回答可信度比较高。如果将他们俩排除在行凶者之外。那么焦点就向郑明彦身上聚集了。要进一步对他进行调查。
不过,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郑宏昌的嫌疑,他毕竟在犯案时间带着箭去了郑家祠堂。杀死郑海清的动机也存在。
正当刑警对郑明彦进一步调查时,出现了一个新的情况,郑家的佣人蒋云来举报了。
田春达和郝东接待了蒋云。
“你知道些什么情况请说出来。”田春达看着蒋云温和地说。
郝东则给她倒了一杯水。
“在郑海清被害的那天中午,我看到郑明彦回家了。当时我很奇怪,郑明彦中午是从来不回家的,可今天中午为什么回来了。我当时正在厨房擦炉台,从窗户看到他从家里的后门走出去,手里还拿着一个装着东西的大纸包。”
田春达想那个纸包里装的一定是十字弓箭了。他又问,“你看清楚了么?那个人确实是郑明彦么?”
“我看清楚了,那个人确实是郑明彦,他的行为很令人奇怪。”
田春达问:“那我们前几天调查时,你怎么不说出这个情况呢?”
“我心里害怕,不敢说,不想惹事。”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了呢?”
“现在我听说如果不抓到真正凶手,就不能解除宏昌的嫌疑,他就得一直扣押在公安局里。我心疼宏昌,不想让他受冤枉关在牢房里,所以就来说明情况了。你们可能也知道,宏昌是我奶大的,我把他看成亲生儿子一样。他对我也很好,甚至比对他妈还好。所以我心疼他,不想让他受冤枉、吃苦头。”
田春达对蒋云表示了感谢。并说希望她以后发现什么新情况再来报告。
蒋云走后,郝东对田春达说,“在调查梅芝时我问到案发那天中午郑明彦是否回过家,她犹豫了一下,才迟疑地摇摇头。我觉得她也可能看到郑明彦回了家,但犹豫着不想说。”
田春达说:“那我们再去调查一下,如果两个人都证明郑明彦案发当天中午回过家,那证据就确凿了。”
田春达和郝东再次找梅芝调查。
“梅女士,在案发当天中午,你看到郑明彦回家了么?”田春达锐利的眼睛盯着梅芝问。
梅芝避开田春达锐利的目光,微微摇头,“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
“现在已经有人揭发在案发当天中午看到郑明彦回家了,手中还拿着一个大纸包。郑明彦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估计你也看到他回了家,只是不想说,或不敢说。我要向你说明,真相马上会揭开,凶手是逃不掉的。所以你最好说实话,免得牵连到案子里去。隐瞒案情是会犯包庇罪和隐瞒案情罪的,会进监牢的。再说,你不说实情,郑宏昌就不能马上解脱,这对他也不公平,他也是你的亲人么。”
听了田春达的话,梅芝似乎心有所动,她嘴唇动了动,但还是没发出声。
郝东在一旁开口了:“梅女士,田队长的话说得很到位,也很中肯,他也是为了你好。请你如实说出情况,好么?”
梅芝又沉默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微微点点头,低着头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我看到了。”
“那请你说说详细情况。”田春达说。
梅芝声音低沉地说起来。
刑警们详细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