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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海滩上人头攒动,洗海水浴的男男女女穿着各式各色的游泳装,或是在海水里嬉水,或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不少青年女子都穿着三点式泳装,显出曼妙的身材。
躺在沙滩上的米宁看着身边的伍玉婷说,“你要是也穿上三点式多好。”
“我?我都过三十了,哪能跟小青年相比。”伍玉婷有些羞涩地说。
“你的身材也不差啊,比她们更有种成熟的魅力,像成熟的果子,穿上三点式一定好看。要不我给你买一套?买最贵最好的,把她们比下去。”米宁盯着伍玉婷笑说。
“我不穿,我可不好意思。”
“你穿么,我喜欢看。”米宁笑着拍拍伍玉婷的身体。
“你看什么?我的裸体你都没少看,还看什么?”伍玉婷撒娇地说。
“那不一样啊。”
“你要真想看,晚上到宾馆房间里去看吧。我让你随便看。”
米宁看着伍玉婷笑说,“我不但要看,还要做呢。”
“你小点声,让别人听了不好。”
“怕什么?来这里的男女大多数是像咱们这样的情人。”
米宁听说伍玉婷的丈夫出差了后,就对伍玉婷说,“我也找个借口出差,你呢,请几天假。我们乘此机会到外地玩玩吧。”于是两个人就来到了秦皇岛海滩。
“好久没在海里游泳了,刚才游得真痛快,可也有些游累了,腰有些酸,来,给我按摩按摩。”米宁说着拍了拍腰眼。
伍玉婷没吭声。她正躺得舒服,昏昏欲睡,不想动。
“来呀。”米宁又拍拍腰眼。
伍玉婷心里不高兴,你累了,我就不累啊?你还比我健壮呢,你还是男的呢。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还是撑起身体,给米宁按摩。一边按摩她一边想,说是带我出来游玩,可对我又像对随身护士。一会儿要我买水,一会儿要我擦防晒油,一会儿要我买车票,一会儿要我按摩。就因为你有钱么?就因为你给我买了首饰么?人一有钱就会这样颐指气使么?难怪有财大气粗这句话。可我毕竟不是你的随身看护,我是堂堂大医院的主治医师。就是情人吧,也是平等的关系。如果是跟丈夫出来游玩,就不会这样,他会照顾我的,他是有绅士风度的……
“怎么了?你按摩得有些漫不经心呀?”米宁转过头问。
“我说过,按摩也要看感觉的,感觉好时就会好,感觉不好么,就可能不怎么好。”
“那你现在是感觉不好么?”
“有点儿,你累我也累呀。”
“啊,是啊,你看我,就没多想。抱歉,你躺下休息吧。等一会儿我们起来,找个按摩院一起按摩,都放松放松。”
伍玉婷松开手躺下了。这个人倒是挺大度,不小肚鸡肠计较。这还像个男子汉。
晚上回到宾馆房间,米宁一边脱衣服一边又吩咐开了,“玉婷,把我睡衣拿来,然后泡杯茶,渴死我了。”
伍玉婷从衣柜中给米宁拿出睡衣,筋筋鼻子说,“你也有手有脚,就不能自己做啊。”
米宁笑说,“你看我,又忘了,抱歉抱歉,我自己泡茶,也给你泡一杯。”米宁说着起身去泡茶。
伍玉婷笑说,“你们大老板是不是支使人惯了?张嘴就要支使人。”
米宁笑说:“是吧。有了钱,当了老板,就养出这毛病了。招你烦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可女人都是喜欢被男人疼的。”
“好,好,我也疼疼你,来,你脱光衣服,我给你按摩。”他说着就给她脱衣服。
伍玉婷笑说,“你算了吧,你那大熊掌还不把我嫩皮肤搓破了,软骨头揉散了。”
“你不要那种按摩,那这种按摩总喜欢吧?”他笑着给她脱光衣服,又把她抱上床。
她笑着挣扎,“玩了一天,你就不累啊。”
“累是累,可要做这事就不累了。”
云雨过后,米宁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中华牌香烟,可打火机却在屋角的茶几上,他顺嘴说,“去,把茶几上的打火机拿来。”
伍玉婷躺在床上没动,扫了米宁一眼。
“噢,你看我,又支使你了,习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米宁笑着自己起身拿打火机。
“只要你当大老板,这毛病就改不了吧?”伍玉婷娇嗔。
“嘿嘿,这还真不好说。秘书、司机、下属、保姆,都要支使,习惯了。”
伍玉婷看着米宁抽烟心想,如果真的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总这么受他支使,也是不好过的吧?
米宁的母亲谭薇原本就对儿子娶陆梦华不满,认为陆梦华出身卑微,与米家门不当户不对,相差太远。听到儿子述说陆梦华婚前就不干净,与数个男人有过性关系的情况后,她更加鄙视陆梦华,要米宁跟陆梦华离婚。
米宁说刚结婚不久就离婚影响不好。又说离婚得分割财产,对米家也是个大损失,他认为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处理这件事。
谭薇不想让儿子的离婚事拖得太长,就想制造个事件给陆梦华抹黑,逼迫她在不利的条件下跟米宁离婚。她找自己的侄女谭小鸽商量出一个办法。
星期天,谭小鸽到姑姑家串门,谭薇说今天天气挺好,我们下午去看场电影,然后去饭店吃饭吧。谭小鸽说好。谭薇又让陆梦华也一起去,说咱们几个女人今天一起快乐快乐。
平日里谭薇对陆梦华很冷淡,今天却让她跟着一起去看电影、吃饭,陆梦华有些受宠若惊。她高兴地跟婆婆与谭小鸽出了门。
看完了一个新片,三个女人又走进云梦宾馆的高档餐厅,谭薇让谭小鸽和陆梦华每人选一个好菜。谭小鸽要了个“佛跳墙”,陆梦华要了个“清蒸桂鱼”。谭薇又要了“脆皮烧肉”,“鱼香茄子煲”,还有“杏仁拌西芹”,谭小鸽是一家大公司公关部的副部长,很能喝酒,她要了瓶“五粮液”,谭薇要了一瓶法国葡萄酒,三个人就吃喝起来。
谭小鸽笑对陆梦华说:“嫂子,你也喝点儿‘五粮液。’”说着就要给陆梦华倒酒。
陆梦华笑说:“我不太能喝白酒。”
谭小鸽说:“嫂子,你现在是副总经理了,应酬多了,要多锻炼喝酒呀,这样对经营也有利呀。你今天就陪我喝些白酒。”
陆梦华也不太好一直拒绝,所以就陪着谭小鸽喝了。
接着谭薇也劝陆梦华喝“五粮液”,“梦华,小鸽说得对,你得多锻炼喝酒呀。”说完也给陆梦华倒酒。
婆婆倒酒,陆梦华不好拒绝,就都接受了。
吃喝了近两个小时,一瓶“五粮液”喝光了,陆梦华喝了差不多有四两。还喝了些葡萄酒。谭小鸽又去吧台买了果汁,并偷偷在果汁中放入安眠药粉,拿给陆梦华喝。这样陆梦华就完全被酒精和安眠药麻醉了,人事不醒。谭薇让一个男服务员将陆梦华背到楼上的卧房休息。
男服务员将陆梦华背进二楼2012号房间,放到床上,然后走了出去。
谭薇对谭小鸽说:“你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
谭小鸽上前将陆梦华的衣裙脱了,只剩下胸罩和三角裤衩。这时她笑说:“明天媒体的记者一进来,就有好戏可看了!”
“好了,我们走吧!”谭薇对侄女说。
“好。”谭小鸽又把陆梦华的外衣扔进了卫生间的洗脸池下。
走出房间,谭小鸽小声对姑姑说:“这回哥和陆梦华的离婚就好办了,陆梦华想不离也不行。财产分配上她也得吃大亏。”
谭薇笑着点点头。
陆梦华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想小便,憋得很难受。她迷迷糊糊爬了起来,以为是在家里,就摸黑走向卧室对面的卫生间。其实她是走进了对面的宾馆卧房,那间房房门竟然没有锁,她进去后上了卫生间。
小便后陆梦华走出卫生间,头脑一阵眩晕,险些摔倒,她扶住墙,依稀看到眼前有个大床,她摇晃着走了两步,扑到大床上,又昏睡过去……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来本市开会的东方大学教授李正言。他刚才去送一个来访的朋友到楼梯口,没有锁房门,到了楼梯口又与朋友聊了一件事。就在这时,陆梦华迷糊中走进了他的房间。
李正言送完朋友回到自己房间,室内只开着盏台灯,灯光很暗,他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他脱衣准备上床睡觉。他中午午睡后就没有叠被,掀开被子刚要进被窝,发现被里竟然睡着个女人。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衩。李正言大吃一惊,连忙站到床下。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来到了我的房间,光着身子躺到了我的床上?她是个妓女么?想来勾引我?李正言仔细看看昏睡中的陆梦华,她不像个妓女,嘴里呼出浓烈的酒气。看来她是喝醉了酒,起来上厕所,走错了房间。或是喝醉了酒,又有梦游症,走错了房间。也怪自己,刚才送客人到楼梯口,就没有锁房门。如果锁了房门,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现在怎么办呢?已经十一点多了,不好再去惊动别人。再说,这女人只穿着胸罩、三角裤衩,也不好让外人看见,搞不好,会给自己染上绯闻的。她醉得这么死,也没法问她情况。
李正言想了一会儿,决定再要个房间,自己到那个房间去睡。他给陆梦华盖好了被子,走出房间,锁好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