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改)
午夜时分,首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来自军情六处的文件,但即使是现在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也能知道里面都是某种敷衍性的词语,字里行间中透露着那个撰写这份报告的家伙对于自己的幸灾乐祸。
该死的。
他们是同一个政党啊!
就因为今年胜选后没有把他调到外交部,这个家伙就这样对自己吗?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这个在野党能够赢取选举胜利绝大部分功劳都在自己身上吗?
那个该死的家伙……
首相心中愤懑难平,对于这些党内的蛀虫感到无比厌烦和失望。
等到这次事件结束之后,他自己执行的政府部门改革计划一定要先从情报部门开始,
……据他所了解,那个家伙可是的部门仅次于外交部,内务部,公共预算是最为浪费的……甚至占有一个伦敦金融区的大楼的地下室专门用来存放窃听的文件……
而上面那些楼层却租给了其他外国公司。
哈!天大的笑话。
FK-蠢到极点了。这简直是将英格兰的情报卷成披萨送到其他国家情报部门的嘴边了。
而且他还为了党内的政治平衡与稳定团结,不得不忍受那个该死的蠢货……
首相现在里面脑袋里除了那个白痴应付他的话语,还有这漫长而累人一天下来的种种不快回忆。
没有心情理会手中这份令人生厌,丝毫没有营养的文件了。
将其甩到一边,首相从凳子上站起来,开始在办公室中来回渡步。
内心当中忐忑不安,说实在的……
今天发生太多可怕的事情了。
到底是哪个组织进行了对于英国伦敦的恐怖袭击。
而且BBB电视台还在不停的轮回播放着这些新闻(好像谁不知道是的?),还一本正经的邀请一些他反对党的政敌头头是道地进行分分析……不用想也知道他把绝大多数的原因归结为政府,……也就是主要是他的过失造成的。
首相一想到这些毫无理由的指责,就脑门冲血,心脏急速跳动。
——FK,虽能知道那座该死的伦敦桥会突然崩塌呢?
——而且今天上午不是还有传言说那里突然长出了一个巨大柳树吗?
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谁能辨别出来……
该死的家伙竟然说政府对于那个有史以来最为重要的伦敦地标性建筑维护成本不够。
所以只是小小的一次炸弹袭击就会导致这个桥梁的崩塌。
真让人无法容忍的信口雌黄。
每年几十万英镑的维护可都是上一届政府所执行的政策。
里面就不知道有多少猫腻就不说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脸说。
自己前不久所提出来的拆掉那些伦敦区古旧建筑,省下来的维护成本还不如建一个新的大桥,可是那个白痴当时是怎么说的。
——为了维护大英帝国悠久,见证历史的光荣地标性建筑。
——这绝对不能动的!
正话反话,好的坏的,都让这个家伙说完了。
还有,对了,当然还有那些该死唯恐天下不乱的报纸媒体……
该死的BBB电视台,政府允许他们收税,是用来教育民众,而不是用来愚弄大众,嘲笑政府的。
——他非要把那个税收给减下去……
首相朝着空气中,把他当做BBB电视台,以及其他《泰晤士河报》《伦敦金融日报》《太阳日报》等几家日报的记者,主持人,以及那个反对党政敌的可恶丑脸……狠狠挥出几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场事故中,居然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简直是神的奇迹。
这让首相他现在面对的压力大为减小了。
要不然现在他这个星期就不要想闭上一会眼睛了。
虽说如此,首相他决定自己今晚上必须好好休息休息……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脑袋里想起明天要发布的记者会,首相的大脑就拧成一团。
正这样想着,从他背后突然想起了一声轻轻地咳嗽……
首相突然意识到整个办公室当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意味着……
那个埋藏在自己心中,不愿不想回忆的梦魇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生活当中。
他僵硬地转身面对那个空荡荡的房间……果然……
在墙壁上挂着一幅油腻腻,脏兮兮一看就不属于气派的房间中的油画。
这里有着漂亮的大理石壁炉,长长的框条闯,满是历史痕迹的大大的长方形办公桌(据说上面还有这丘吉尔雪茄所留下烧焦的痕迹……)
但无论心里怎样辩驳,那副油画的确是属于这个办公室,甚至有可能比这个办公室存在的时间还要久……
即使不用镜子,首相大人也能知道自己脸上出现的是一定不会出现在众人和电视节目面前的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孔。
勉力震惊下来后,他支哑着嗓子,说了一声。
“喂!什么事?”
接着立刻有个声音做了回答。
声音来自于那个小油画上的带着银色假发,长得像是青蛙一般的小个子男人。
只见它的眼珠子在昏暗的灯光中紧紧盯着首相自己,在画面中的嘴巴一张一合,向他询问。
“致麻瓜首相。要求紧急会面。请立刻答复。忠实的,福吉。”
他就担心的是这个,这比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个恐怖袭击还要糟糕。
第一次面对福吉,他就感觉极为不自在。即使在政坛摸爬滚打十几年,但他还是不喜欢来自另一个世界当中政治家的来访。
毕竟给他可是堂堂的英国的首相。——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了。
而在那个人面前……那让他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一样。
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在大脑中消去那段记忆,那种感觉。
他总感觉福吉,这个另一个世界上的部长对于自己看法就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孩或者是瓷器一样,他眼神当中透露出的那种高傲甚至不屑于在自己面前掩饰。
当时……也是这个时候,当他和妻子走出阳台,对着楼下的记者,同僚们宣布自己成功成为英国首相的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也是自己独自一个人站在这件办公室里,评味这经过这么多年奋斗后梦想终于实现成功的喜悦后……
同样也是这样在昏暗中,身后传来一声咳嗽,那个小油画上的丑陋男人,通报说是魔法部的部长来拜访他。
当然,当时他就以为自己在极端欣喜的状况下居然出现了幻觉,精神失常了……要么是自己还在做梦……他还是那个可怜巴巴的后座议员。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更加令他惊恐万分,居然有一个穿着古怪,有点相似上个年代(高礼帽,燕尾服,绅士手杖,一个单片眼镜)的人从壁炉里跳了出来。
自说自话地跟他问好握手,介绍着另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存在。
并且自称是一个巫师,解释说是有数十万的巫师秘密生活在欧洲,世界各地。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首相不想听到(越发感觉自己要么被愚弄,要么疯了的)话语,并且掏出魔杖将首相的茶杯变成了一只沙鼠。
“好吧,这不是俄国佬的某个克洛伯试图弄疯自己,也不是那些美国佬的恶劣玩笑……这是真的!”
首相看着那个抖动屁股的沙鼠,重新抬头望了望那个刚刚掏出魔杖的‘巫师’!
——明白了疯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这回事……只有我们那边出了极为严重的麻烦,有可能有幸到麻瓜,影响到我们那个世界暴露在你们这些非巫师人的时候,才回来打扰你的……”
“不用担心,就像你的前任……我只是在他就职和离职的时候一共见了两面而已……”
最后福吉哈哈大笑着,消失在壁炉翠绿色的火焰当中。
让首相立在当场,还以为刚刚的一切是自己做梦,直到那个沙鼠在桌子上打了滚,还有那副画像中的人物,挖着鼻孔,走出画框边缘消失不见,在让他意思到了这一切真的不能再真了。
就这样平静了一段时间(那副油画首相即使请了专业工程队都搬不走,而那个沙鼠被送给欢天喜地的侄女)……以至于他以为真的如同那个古怪来访者说的那样能够一直保持静止和沉默,直到现在……
——不是说是就职和离职只会见两面吗?
“致麻瓜首相……”
看到首相没有回答,那个带着假发的丑陋男人又恶声恶气的通知了一遍。
首相无可奈何地说,“好,我见见福吉!”
话音刚落,那个漂亮的大理石壁炉中突然冒出了鲜绿色的火焰。
一个胖子突然出现了火焰中间,他低着头按着自己不太合适的(有些略大)黄绿色圆顶高帽,钻出壁炉,跨过炉栅,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炉灰。
与上次相比,康奈利·福吉的脸色明显晦暗了不少,显得一脸沮丧,不知道是不是首相的错觉,福吉他好像特别注意脑袋上的那个帽子。
总在不断的扶一下。
“啊哈!”
首相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种神情,所有政客遇到糟糕事情的时候总是这种表情,他自己现在的神色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千万别给我带来更糟糕的消息了!”
首相心中忧心忡忡地念叨着。
他还记得福吉当初是怎么跟自己说的。
——不是什么要紧事,什么影响到麻瓜世界的事情不会来见自己的。
“呵,首相,很高兴见到你……我就不说客套话了,直接了当的告诉你吧……”
康奈利·福吉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桌子前面的扶手椅上,然后示意首相自己也坐下来。
他扶了扶那顶绿色的圆顶高帽,说道,“今天真够呛的……”
“你今天也不顺心吗?”首相板着脸问,他希望这个家伙能够识趣点赶快离开。
“是啊,首相。我今天和你遇到的事情应该差不多的……伦敦桥那场事故……导致所有的记者跟疯了的野狗一样,都嗅着血腥味扑了上来……”
“也幸亏如此……不然地话,我头发的那个事情就被……”福吉隐约自我嘟囔了两句,首相没有听清楚,不过前面的话,使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疑点一下就有了个解释。
“你是说,今天那场事故……时跟你们有关是吧!”
“该死的,我就知道,明明半年前才检测完毕……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哪个恐怖组织承认犯下罪行……而且也没有人员伤亡这不符合那些家伙的行动规律……”
“我就知道的……”
首相十分激动,一推椅子站起来,严厉地瞪着福吉。
“天啊,当然不是你们麻瓜造成的……其实……”福吉十分地心烦意乱,有些遮遮掩掩地说,“其实……那是魔法部派遣的【特殊应对小组】处理那个巨型柳树的时候,附带造成的伤害……”
“那是没有办法……简直糟透了……”
“任由那个柳树再长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半个伦敦城的麻瓜都看到那场白色的柳絮,几乎如同异常大雪一样……我不得不请求魔法联合会要求其他国家的魔法部的傲罗以及巫师一同处理这件事……”
“去纽特·斯卡曼德那里拿到经过特质的蜷翼魔毒液所制成的挥发性气体,然后在亚瑟·韦斯莱的建议下通过英国的几个废弃烟囱散步了整个伦敦的气体……才将这些记忆从麻瓜中给删除了……”
“幸亏那些特殊的柳絮遇水则溶……也不会产生什么后果……不然的话,简直无法想象到底会怎么样。”
福吉将一大堆首相听不懂的话语。
不过其中一些关键之处他还是明白过来了。
“你是说……是你们炸毁的那个伦敦桥,还将一些毒液给撒到了整个伦敦城……”
“你怎么敢……你们怎么……敢!”
首先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
“你怎么不听我说呢!首相!”
福吉用力敲着桌面,也十分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掏出魔杖。
首相后退两步,然后觉得自己这样很胆怯,于是又正了正领带。
他在一刻,想到了丘吉尔,想到了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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