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跟景耀在门口聊了一会儿才回来。
一进来办公室,就看见了陈涞站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
姜茴关上门走到陈涞面前,笑着问他:“怎么了吗?”
陈涞:“你觉得呢?”
姜茴哪里会看不出来陈涞这是在吃醋,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陈涞吃醋,她会想着解释,哄他。
但是现在……
姜茴想到景耀的话,只想再火上浇一把油:“我觉得什么?”
陈涞看着姜茴无辜的样子,直接走到她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为什么送他画?”
——你都没送过我。
“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老早前就答应他了。”姜茴说,“景耀是我的小粉丝啊,又是我的合作伙伴,送他画不是很正常吗?”
陈涞盯着姜茴的眼睛,冷冷道:“还是你的追求者。”
姜茴:“哈哈,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陈涞:“……”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陈涞咬紧了牙关,他生气,但是又舍不得跟姜茴发脾气。
这个隐忍不发的样子,让姜茴特别有成就感。
姜茴:“景耀到现在还单身,该不会还在等我吧。”
陈涞:“……”
姜茴:“也是,我可是很多人追的,要是有些人不听话,我就唔唔……”
陈涞听不下去了,直接采取行动,低头堵住了姜茴的嘴。
大概真的是被她的话给激到了,陈涞的动作有些粗暴,吻上来之后,牙齿不断啃着她的嘴唇,舌头在她口腔内肆虐着,根本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姜茴被陈涞吻得节节败退,最后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吻了快五分钟,陈涞才松开她。
姜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一个吻下来,脸已经涨红了。
陈涞走到茶几前抽了一张纸巾替姜茴擦了擦嘴巴,看着她被他啃得发红的嘴唇,陈涞略微有些后悔——
他刚才被嫉妒冲昏了头,动作有些粗暴了。
陈涞将手指贴上她的唇瓣,指尖轻轻摁着她饱满的下唇,哑声问:“疼不疼?”
姜茴摇摇头,“不疼。”
陈涞:“走吧,我们回家。”
………
上车之后,姜茴还在回忆陈涞刚才吃醋的样子,她觉得很有意思,想着想着就笑了。
陈涞开车时听见了姜茴的笑,觉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他问。
姜茴:“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
陈涞:“……”
姜茴:“你破坏约定了。”
陈涞:“什么?”
姜茴:“我们说好的啊,谁翻旧账就算破坏约定,得接受惩罚。”
陈涞:“旧账?”
她的意思是,景耀也算是旧账?
姜茴:“难道这个不算吗?”
陈涞:“我们的约定里不包括这个人。”
姜茴:“哦——好吧。”
陈涞:“最后一次。”
姜茴:“你在说什么?”
陈涞:“以后别送他画了。”
虽然陈涞的表述很简单,但姜茴还是从这简单的几个字儿里听出了陈涞浓浓的醋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站在主导位置的感觉了。
说实话,有点儿上瘾。
姜茴故意道:“这也不一定,毕竟他是我的合作方又是我的粉丝,以后我们接触的机会多了去了。”
陈涞:“……”
姜茴:“而且,我还挺喜欢跟他聊的,他人很不错。”
陈涞的嘴唇紧绷着,一言不发。
姜茴看到他这样子,将头转到一边,偷偷笑了出来。
虽然姜茴是偷笑,但陈涞还是从倒车镜里看见了。
陈涞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看不出来姜茴今天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故意刺激他的。
但他还是上当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看不得姜茴身边出现其他的男人。
现在他们两个人结婚了,他有了合法的立场。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站起来了,谁知道,在她面前还是老样子。
就算真的被她刺激了,他也只能乖乖忍着。
………
景耀这件事儿,陈涞终归还是没跟姜茴闹。
他能做的,就是花更多时间守着姜茴,免得她再去跟景耀单独见面。
姜茴明显能感觉到,上次的事情之后,陈涞越发地粘着她了,只要她出门,陈涞就会跟她一起。
除非他实验室忙到实在走不开了,他就会喊周自倾来接她。
看来,上次景耀给他的危机感真的很足。
………
这天,又是个周末。
姜茴要去工作室开个会,陈涞一大早就去实验室统计数据了,忙到走不开,于是周自倾来接姜茴去工作室。
姜茴动作很慢,周自倾等了快半个小时,姜茴才磨蹭着出来。
上车之后,周自倾忍不住吐槽:“姜老师刚才是给肚子里的孩子也穿了衣服吗?”
姜茴一下子就听出来周自倾这是讽刺她动作墨迹了。
她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懒得等就别来呗,我喊别人来接我是一样的。”
周自倾:“哟,姜老师是想找哪个追求者?那个年轻的老板还是你前夫?”
姜茴:“都可以啊,反正他们都挺乐意接我的,求之不得。”
周自倾一下子就被刺激到了,马上出来给陈涞鸣不平:“姜老师,你可别忘记你现在已经结婚了,当初你对陈涞死缠烂打的,现在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希望你认识到自己已婚已育的现状,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姜茴不以为意:“皇上不急太监急,陈涞都没这么要求过我。”
听见姜茴这个恃宠而骄的语气,周自倾顿时又对陈涞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
看看这嚣张的样子,不都是被陈涞惯出来的?
周自倾捏紧了方向盘,呵呵一声:“他当然不会这样要求你,他哪里舍得跟你提什么要求,心里不舒服了也只能跟我说几句,我要是说你一句不好他还跟我急,我看他出息俩字儿都忘记怎么写了。”
周自倾虽然在吐槽,但姜茴听得却十分开心。
陈涞这样……真是让她颇有成就感啊。
可能人在恋爱里真的就是不作不快乐吧。
陈涞这么纵容她,她真的很开心,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