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这天正好是周日,所以陈雀开车到机场接了他们。
陈雀看见姜茴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有些担心:“姜老师你怎么了?”
她一边问,一边跟陈涞交换了一个眼神。
总觉得,姜茴这样子是被陈涞欺负的。
姜茴摇摇头,“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陈雀“哦”了一声,“那你一会儿是去我哥那边还是回你家?”
姜茴:“先去看11吧。”
一周没见过11了,姜茴也挺想她的。
姜茴在脑子里预想了一下11看到她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一路上都在笑。
然而,当她和陈涞一起回去的时候,她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姜茴跟陈涞几乎是同时进门儿的。
但是,进来之后,11却直接冲向了陈涞。
“爸爸!”
11原本在玩玩具,一看见陈涞,玩具也不要了,随手丢在了沙发上,张开两条小短胳膊朝着陈涞扑了过来。
陈涞对11向来温柔,他蹲下来将11抱起来转了一圈儿,低头在11脸上吻了一下。
“11,爸爸很想你。”
11也说:“想爸爸。”
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让陈涞心情很好,自打看见11,他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姜茴站在旁边儿瞧着他们父女两个人的互动,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11,你没想妈妈吗?”姜茴忍不下去了,开始找存在感。
“想!”11似乎是听见姜茴的声音之后才发现她也在,她抱着陈涞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妈妈!”
姜茴一听这软乎乎的声音,顿时没了脾气。
姜茴走到陈涞面前,将11抱了过来。
11一岁多了,体重涨了不少,姜茴本身力气就不算大,这会儿抱起来11已经有些吃力了。
不过她还是坚持抱了一会儿,而且还要求11亲她一口。
11一听指令,圈着姜茴的脖子就来亲她,吧唧一声,特别响。
姜茴正式放了暑假,旅行回来之后就没什么其他安排了。
她这段时间忙着谈恋爱,生活几乎都围绕着陈涞转了,都没怎么去工作室那边。
从兰市回来之后,姜茴终于抽出时间去了一趟工作室。
姜茴一早来到工作室,发现里面陈列格局都变了不少。
她仔细算了算,她确实是有三四个月没来了。这个老板,当得未免有些太不称职。
姜茴这趟过来的时候,褚觅正好也在,刚开完后半年巡展的策划会。
褚觅看见姜茴之后还有点儿意外,他笑着调侃姜茴:“你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工作室了?”
姜茴被褚觅调侃得有点儿尴尬,她干笑了一声:“我这不是最近比较忙吗,再说了,工作室有你,我还担心什么。”
褚觅这段时间没少跟郁柳见面,郁柳跟他聊过姜茴和陈涞的事儿,所以褚觅挺清楚的。
他盯着姜茴看了一会儿,探究:“怎么样了?”
姜茴:“什么怎么样?”褚觅:“还能什么,你跟孩子她爸啊。”
“……就那样吧。”提起来陈涞这个事儿,姜茴的表情难免有些挫败。
褚觅拍了一把姜茴的肩膀,“爱情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事儿,还是工作最有意义,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跟跃栖最新的战略合作协议。”
姜茴还没来得及拒绝,褚觅已经拉着她去办公室了。
姜茴工作室跟跃栖的合作协议一直都在更新。
因为合作下来双方都觉得非常舒服,而且跃栖那边会根据姜茴的作品不断推出各种文创周边,甚至还有一些品牌的联名合作,销量都特别好。
褚觅递上来的文件里有销售数据,姜茴看完之后都有些吃惊,没想到数据竟然这么好。
褚觅看见姜茴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被惊到了,他调侃姜茴:“看来你对自己的名气真的一无所知。”
姜茴:“……”
褚觅:“请问,著名的青年画家姜女士,有多久没有潜心创作了?”
姜茴:“……”
提起来这件事儿,姜茴还真是挺羞愧的。
她这一两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几乎都没什么产出。
好在之前老本儿足够她吃的,不然真的要被遗忘了。
姜茴也画过几幅画,但生完孩子之后确实很难静下来了,有闲暇时间的时候她还想多陪陪11,生怕错过她成长的每个瞬间。
褚觅这一提醒,姜茴也多了几分危机感——
她是该静下心来创作了。
褚觅:“我们跟跃栖新的战略协议里写了,新一批周边合作产品需要你最新的创作,预计在圣诞节那场巡展上首展并且同时启动贩售,所以至少一个月要下厂制作。”
“现在是七月中旬,到十一月,你还有三个半月的时间交稿。”褚觅给姜茴算了一下时间,“在这期间,你要尽可能多地创作,题材不限。”
姜茴:“……我怎么觉得你跟个资本家似的。”
褚觅:“什么资本家,我这是代表大众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姜茴:“好吧,我努努力。”
褚觅:“你这么长时间真的一幅画都没画?”
姜茴:“怎么可能。”
画画跟弹琴差不多,都是需要经常练习的。
虽然没有钢琴那么夸张,但如果太长时间不拿画笔,确实是会生疏。
姜茴自打记事儿起就开始画画了,这个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只不过,这段时间,她没有画出来什么特别满意的作品。
“我就说不可能吗,那你画什么了?”褚觅好奇地问。
姜茴:“11的人像。”
褚觅:“人像也不错啊,要不然你下次拿一幅出来看看?你之前的作品里人像很少。”
姜茴:“也行,但是我得跟陈涞商量一下。”
褚觅:“怎么这事儿还要跟他商量?”
姜茴:“因为11的抚养权现在归他,他要是不想11在媒体面前曝光,我就得尊重他的选择。”
褚觅被噎了一下,他盯着姜茴看了好半天,那眼神就跟看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似的。
姜茴被褚觅看得不自在,“你那是什么眼神?”
褚觅:“看来郁柳说得没错。”
姜茴:“她说什么了?”
褚觅:“她说你现在脑子里只有陈涞,除了陈涞之外其他的事儿都不叫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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