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捏着手机没动。
陈涞不耐烦了,腾出一只手来,直接抢过了姜茴的手机。
姜茴被陈涞折磨着,反应能力都慢了半拍。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陈涞已经替她接起了电话。
姜茴头皮发麻,下一秒钟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嫂子,你在哪里,快来军总医院一趟,我哥出事儿了!”
电话那头的人不是蒋驰,而是蒋骋。
蒋骋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他平时素来是淡定的人,能让他情绪这么激动,肯定是出大事儿了。
那一瞬间,姜茴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陈涞清楚地察觉到了姜茴的僵硬,这反应足以证明她有多么担心蒋驰。
陈涞心下不爽,发了狠一般地折磨她。
姜茴努力忽略着陈涞的折磨,断断续续地问蒋骋:“蒋驰怎么了?怎么闹到医……医院了?”
“胃出血,肺的情况也不太好,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吐血了,后来就晕过去了,现在在医院抢救,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抢救过来做检查之后才能确定。”
蒋骋简单说了几句,“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来医院吧!大伯和伯母还有闵慎他们也在路上了!”
“我马上过去!”蒋骋这么一说,姜茴就更担心蒋驰的状况了。
吐血……
姜茴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她就无意间看到过蒋驰吐血。
当时蒋驰一脸自信地跟她说没什么事儿。
姜茴那次也带他去看医生了,当时医生说要他少喝酒,他答应了。
现在想来,那一次蒋驰大概根本就没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
姜茴挂了电话,推着身上作乱的陈涞,说:“你放开我,我有事儿得走了。”
陈涞紧绷着嘴唇不说话,托起她的身体,继续。
“陈涞!”姜茴提高了声音喊了他一句:“你有完没完,我真的有急事儿,人命关天……”
“想早点儿走也可以啊。”陈涞在笑,只是笑得有些残忍,“夹紧了,给我做出来,我自然会放你走。”
姜茴一下子就明白了陈涞的意思,她咬着牙:“你这个疯子……”
“嗯,我是。”陈涞对这个称呼一点儿都不介意,甚至还欣然承认了,“惹急了疯子,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知道分寸了吧。”
姜茴知道,不给陈涞做出来一次,陈涞大概是真不会放他走了。
姜茴急着去医院看蒋驰,没办法了,一咬牙一狠心,主动抬起腿来圈住了陈涞的腰。
姜茴做出这个动作之后,陈涞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时隔七年多再见面之后,姜茴第一次对他主动。
过往的回忆像潮水一样涌入脑海,陈涞想起了曾经他们在县城宾馆里的放纵缠绵。
每一次,她都会这样主动勾着他的腰……
陈涞双眼发红,眼底闪烁着至死方休的光芒。
………
过了快二十分钟,终于结束了。
姜茴匆匆收拾了一下身体,然后就拎着包离开了。
陈涞坐在椅子上看着姜茴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她的主动是为了快点儿结束去见另外一个男人,多讽刺。
姜茴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还是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像是酷刑。
她低头看了一眼,狠狠的地咬牙。
陈涞刚才没做措施,真是个实打实的畜生。
姜茴上了车,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一盒事后药,直接吃了双倍的药量下去。
她也没心思去想这药对身体伤害有多大了,反正她是绝对不能怀孕的。
尤其是陈涞那个疯子的孩子,绝对不能要。
吞完药之后,姜茴开车去了军总医院,按照蒋骋给的信息来到了手术室等候区。
姜茴过来的时候,蒋丰源、袁蕾、蒋骋还有江闵慎都在了。姜茴是最后一个过来的。
姜茴一过来,最先看到的是袁蕾。
袁蕾的脸色惨白惨白的,眼眶还是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蒋丰源在一旁安慰着袁蕾,但是他自己的脸色也不太好。
蒋丰源和袁蕾就蒋驰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出事儿了,他们两个人的状态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姜茴走到了蒋丰源和袁蕾的面前,“爸,妈。”
“茴茴你来了……”袁蕾擦了一下眼泪,“先别急,我们等等看医生怎么说……蒋驰这孩子也真是的,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都不上心,还得让你担心他……”
姜茴没想到袁蕾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替她说话。
听着袁蕾的话,姜茴动了动嘴巴,嗓子里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酸得不行。
如果袁蕾责怪她对蒋驰关心不够,她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受。
但袁蕾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甚至还责怪蒋驰让她担心了……
这让得姜茴心里非常不舒服,也很自责。
“嫂子,之前我哥出现过这种情况吗?”蒋骋上来跟姜茴问起了蒋驰的情况。
姜茴听到蒋骋的问题后,终于找回了一点儿自己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说:“前阵子我看到他吐过血。”
姜茴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江闵慎忙问:“你当时没陪他去医院做检查吗?”
姜茴:“……去过,医生说以后注意就行了。”
她当时确实是陪蒋驰去做了检查,当时没想着关心他,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没有生命危险。
当时医生也说了,只要以后注意就行了。
至于怎么注意,姜茴也没管,她没心思去像其他妻子一样操心丈夫的生活习惯。
这七年的婚姻,他们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江闵慎作为好友应该再清楚不过。
江闵慎看到姜茴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他说:“他这几年喝酒多,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你平时多注意一些,以后他要是喝酒,你多劝一劝,平时记得敦促他吃保养品。”
“嗯,我知道了。”姜茴抿了抿嘴唇,再度看向了蒋丰源和袁蕾。
这一次,姜茴直接朝两个长辈道歉:“对不起。”
姜茴话音刚落,急救室的灯就灭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