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涞看到了她背部露出来的大片肌肤,即使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他仍然能看到她的皮肤在发光发亮。
多年过去了,她的头发还是那个长度,不过比在村子里的时候精致了不少。
她走路的时候腰和胯都在扭着,妩媚天成。
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但过了七年,她好像比之前更撩人了。
也是,跟蒋驰同床共枕七年,肯定被调教得更好了。
陈涞的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了某些画面,再度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眼底的火焰,越燃越旺。
“怎么了?”苏钰轻轻捏了一把陈涞的手,朝着他发呆的方向看了过去。
本来以为陈涞是看到什么人了才会这样,但是苏钰瞧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谁。
陈涞被苏钰这一下捏得回过神来,他收好了情绪,回头冲苏钰笑了一下。
“你先进去,我去那边抽根烟。”
苏钰失笑:“你烟瘾又来了?瞧给你憋的,去吧。”
宴会才刚刚开始,洗手间这边一个人都没有。
姜茴走过来之后,稍微轻松了一些。
每次来这种应酬的场合,她都是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跟着蒋驰去跟那些老板打招呼、推杯换盏,是不可避免的事儿,但走完这个流程是她的极限了。
刚才那位老总夫人又不小心提到了她的禁忌话题,姜茴今天更是没心情出去了。
她准备在洗手间多呆一会儿。
姜茴撑着洗手池站着,抬起头来对面就是镜子。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外面空荡荡的走廊,还有对面的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那边也没有人。
姜茴正无聊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后,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
“怎么样,查到买主的信息了吗?”电话一接通,姜茴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给姜茴来电话的人叫褚觅,是姜如章去世前带过的最后一届学生,跟姜茴年龄差不多。
褚觅算是姜如章的诸多学生里跟姜茴关系最好的一个了,褚觅毕业之后开了一家画廊,各地做着巡展,人脉和资源都非常不错。
姜茴这次没办法了,特意托褚觅去查买主的资料。
“具体是谁还查不到,不过我查到了发票上的信息。”褚觅把查到的资料跟姜茴说了,“发票抬头是普林斯顿的一家企业,名字是sr集团,最近这家企业在南城好像也混得还不错?前两年过来开了分部,不知不觉就爬上来了。”
sr集团?姜茴眉心跳了一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今天蒋驰来参加这个宴会,好像就是为了跟sr的老板谈合作。
难不成买下来姜如章那幅画的,也是sr的老板?
那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姜茴刚这么想着,褚觅就说:“不过我查不到他们老板太多资料了,只知道是个女的富商,是华裔,说不定是也是南城人吧,喜欢教授的画,所以花高价拍下来了。”
“女的……?”姜茴倒是真没想到,sr这么一个大集团,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个女人。
“是啊,女强人,很厉害的。”褚觅提到这位神秘的老板,也很佩服,“不过关于她的资料太少了,她应该是很注重隐私,我的人脉也打听不到更多了。实在不行,你让你老公帮你打听一下?他混商圈的,他们圈子里的人肯定了解一些。”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姜茴对褚觅说,“你记得再帮我盯着点儿,如果能找到她的联系方式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是帮我带句话也行,希望她能把画转卖回来。”
褚觅:“嗯,这个你放心,要是真有这机会我一定替你说。”
陈涞低着头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附近很安静,他停在女洗手间门口时,就听见了姜茴打电话的声音。
陈涞虽然听不到电话头说了什么,但仅凭姜茴的只言片语,他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经过。
她果然开始找那幅画的买主了吗?
听起来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陈涞讽刺地勾起了嘴角——
姜茴大概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人是他吧?
等他们见面的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惊讶?
诧异?
或者是根本不记得他是谁了。
哦,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毕竟当初的他对于姜茴来说,就只是一个消遣而已。
谁会记得一个无聊时的消遣呢。
消遣这个玩意儿,向来就是用完了就扔掉了,谁会花心思去放在心上呢。
想到这里,陈涞发出了一声低笑。
姜茴刚刚挂上电话,就听到了洗手间门口传来了一阵笑声。
姜茴头皮一紧,瞬间提高了警惕,朝着洗手间的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