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学生。”姜茴说,“开学大四了,今年二十一岁,娇滴滴水灵灵的小姑娘。”
陈涞:“……”
这个事情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在陈涞现有的世界观里,不管是劈腿还是出轨都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而且出轨的对象是自己未婚妻的学生,就更不道德了。
违背伦常。
“不提他了。”陈涞捏住姜茴的手,有些笨拙地安慰她:“不要难过。”
姜茴笑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陈涞:“……”
姜茴:“一个男人而已,扔了就扔了。更何况,人本来就喜欢新鲜和刺激,这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呢,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习惯了就行了。”
陈涞听到姜茴这么说之后,严肃着一张脸纠正她:“我不会。”
姜茴:“你不会什么?”
陈涞目光坚定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如果我跟一个人结婚了,一定不会出轨。”
姜茴被他认真的态度弄得笑不出来了。
半晌,她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笑着说:“那挺好,谁嫁给你有福气了。”
很敷衍的一句话,明显没把陈涞的承诺当真。
陈涞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姜茴下午的那些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一些事情……他现在还没有资格开口去提。
但他可以确定,他想要娶的人就只有她。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要求她呢?
他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娶她为妻。
姜茴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睡了一夜身体有些僵硬,她抬起手揉了揉肩膀,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是郁柳打来的。
姜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大小姐,还不回来啊?”郁柳这次倒是没有提蒋驰的事情了,她只是提醒姜茴:“快开学了吧,你真要因为那个事儿就不回学校了?”
“我请了长假,差不多一年。”姜茴第一次跟郁柳说这个事儿。
郁柳听完之后惊呆了:“什么?!一年?!学校那边竟然同意了?”
姜茴:“我要潜心创作,我的画得奖了学校也跟着我沾光,他们当然同意了。”
姜茴在南大的地位一直都很高,学校的领导爱才惜才,对她这个年轻有为的画家更是毫不吝啬特殊对待。
郁柳被姜茴说得更了一下,好半天才问她:“那你打算怎么着,一直住大西北啊?”
姜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款t恤,勾起嘴角笑了笑,“嗯,应该是。”
姜茴的笑被郁柳听见了,郁柳感官敏锐地问:“你是不是真在那里找着男人了?”
姜茴没回答。以郁柳对姜茴的了解来看,这基本上是默认了。
郁柳忍不住提醒姜茴:“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让蒋驰地和杨总知道,不然的话——”
“他们敢?”姜茴冷笑,“他们敢动他一下,我就跟他们拼命。”
“不是,听你这意思,你玩真的?”郁柳被姜茴至死方休的语气惊到了:“何方神圣啊让你死心塌地成这样?你过去才一个多月吧?长得帅活好?”
“姜大小姐,你说你是不是精英人士吃腻歪了,突然想换胃口找个糙汉了?你确定对方能受得了你的那作劲儿?”
郁柳跟姜茴那可是穿开裆裤就在一起玩儿了。
姜茴这个人有多作,她可太清楚了。
姜茴听着郁柳的吐槽,也不生气,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吐出三个字:“高中生。”
语不惊人死不休。
郁柳骂了一句“操”,“还是个未成年?你他妈疯了吧!不怕他父母报/警吗你!”
“成年了。”姜茴说,“刚成年,上学晚了一年,开学高三了。”
郁柳:“有什么区别吗,我的大小姐,高中生你也下得去手——”
姜茴的情绪仍然是淡淡的:“差十岁而已,蒋驰不也睡了差十岁的,他能睡我怎么不能睡了?”
郁柳那边沉默了几秒,艰涩地开口:“……你说了这么多,还是为了报复蒋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