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力本来还是有些慌乱的，但看林欢是真的清醒了，并且想要博取他的原谅后。
他立刻挺直了腰杆，咳嗽一声，顶着浑身的味道，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
“林欢，你也是行内人，我这身行头的价值，你总该知道吧？”
“嗯。”
林欢弱弱的应声，低头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心知事情已经朝着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这衣服，她可赔不起啊！
可程力并没有立刻要求林欢赔偿，毕竟刚才被这个女人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他怎么样，也得好好地收回来本，再加个几倍的利息。
“这次的合约，你应该还想签吧？”
“嗯……”
林欢抬头，满眼真挚的看着程力道：‘程总，这次的事情，真的很对不住。我在这给您道歉了，你身上的衣服，我也会赔偿。只要你不取消合约，让我做什么都行！’
虽然程力的秘书，已经消失了大半天，都没有带着公章回来。
可是在林欢看来，既然程力都签字了，那就意味着这次的合约已经板上钉钉了。
如果因为她的事情，导致了合约被撕毁了。
那她真的就完蛋了，哪怕是刘潇然，也保不了她。
这会跟萧楚离婚的事情，仍然在她的议程上。
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做什么都行？”
程力玩味的开口，眼神不加掩饰的邪邪扫过林欢的身体。
林欢的这句话，跟他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让一边本来还在看好戏，等着看林欢怎么尴尬破局的刘潇然登时坐不住了。
他啪的一拍沙发，直接站了起来。
“程力，你什么意思？”
这次，他连虚伪的称呼都没有了。
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海归，刘潇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欺凌女性的事情。
当然，他心里是不会承认，他对林欢的保护欲，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可面对刘潇然的质问，程力并没有搭理他。
他是看出来了，今天的这两人里，他要下套的林欢，明显是比较好忽悠的。
而刘潇然，就是个刺头。
所以只要在林欢身上打开个缺口，刘潇然无视也就那样了。
看着沉默的林欢，程力继续质问：“林欢，不说话可不行。你如果不否定，那我心里就默认你答应了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欢内心挣扎，握紧了拳头。
好在这会耳边，传来刘潇然的声音：“林欢，我们走，别听他瞎扯，合约不签就不签了！”
刘潇然用力，想要把林欢拽走。
但是他越对她好，林欢越不会动，她叹了口气，把刘潇然直接推开了。
“刘潇然，这是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会解决的。”
“程总，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才不会影响这次的合约。”
想明白后，林欢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坦荡。
这幅泰山崩塌而不动声色的模样，让程力，眼神竟然都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模糊中，他好像在林欢身后，看到了巨人的模样。
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怂逼，程力开口道：“其实也没啥，你看我都变成这幅模样了，换作你，心情也一样会很差吧！”
“嗯。”林欢应声，心里有些不安。
她其实担心程力会有别的想法，但是想想毕竟刘潇然在这，程力又是天帆的负责人，哪怕是为了名声，他也不会做很过分的事情吧？
“心情差了，自然就需要被人取悦，林欢，你说对吗？”
程力大言不惭的话刚刚出口，一边的刘潇然登时脸色铁青。
“程力，你tm的说什么？有本事，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刘潇然的咆哮，让林欢有些吃惊。
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欢上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心理研究社，对于人心的分析，还是很有见解的。
起码，她知道刘潇然的愤怒，肯定是因为在乎的蛋糕，被人触碰了。
那问题来了，谁是蛋糕呢？
想到之前刘潇然说过的话，林欢看他的眼神，顿时变的复杂了起来。
不过出神只是一刹那，伴随着程力的一声咳嗽，林欢收回了视线。
“程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要我为你唱首歌吗？”
林欢想要装傻，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可程力今天来点名找她，就是为了败坏她的，怎么可能放过林欢。
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淫邪，程力身体摆出一副很夸张的动作，慢条斯理的道：
“行啊！十八摸！来吧！”
林欢：“……”
她一把拽住了要扑上去的刘潇然，把他刚要出口问候程力母亲的话，给生生按了回去。
“别冲动！要是有了天帆的合作，你肯定会升职，你升职了，经理的位置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就会升职加薪，这样不香吗？”
“再说，一首歌而已，又不会掉块肉！”
林欢是个豁达的人，起码她不会让自己的脆弱，被别人太多的看到。
一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刘潇然，林欢另一只手则是拿起了话筒。
“程总既然想听，那我就唱了，没有伴奏，就照着手机清唱了，希望程总会言而有信！”
话音落下，林欢便张口，真的要开始唱十八摸。
这让程力的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很好，他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手上按了一下口袋位置的纽扣，那里有一个微型摄像头。
只要按下去，就会开始录像。
到时候，明天全城，都会有这个精彩的十八摸现场版演奏。
可就在这会，反锁的包间门，被一脚踢开。
一道冰寒彻骨的声音传了进来。
“十八摸？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