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钟还在轻声鸣响,可地面上鸿辉大帝的躯体却已然是残破不堪。
这仅发生在一瞬的战斗虽然遥远且短暂,却受到了天下各处的关注。
当楚清月微微转过身,冰冷的眸子扫过四周之后。
瞬间,无数道灵识迅速撤回。
谁都害怕心情正不好的清月女帝可能忽然出现,踏平自己的山门。
虽然不敢再看,但各方势力全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不到清月女帝这么长时间没出手,实力竟然提升得更加恐怖了。”
“虽然鸿辉那老家伙两百年前被清月女帝重创道基,但如此轻易的斩杀,也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让他们尤为忌惮的,便是那鼎带着浩然帝威的帝钟。
当初清月女帝只手建立十二座星罗殿,那鼎帝钟,不知镇杀了多少已然为皇的强者。
如今的帝钟,则同样似乎更强了几分。
“不过,鸿辉大帝都躲了足足两百年,为什么清月女帝会忽然发难?”
“难不成是他做了什么极恶之事,彻底激怒了清月女帝?”
“有可能,要不然清月女帝应该不至于发这么可怕的脾气吧……”
……
楚清月缓缓飘落于巨大的坑痕之。
鸿辉大帝此刻已经几乎看不出人形,但在他身旁,那柄赤红且铭刻着凤纹的剑虽蒙上了厚重的尘土,但也还算完整。
楚清月将其捡起,带着剑缓缓飞回天云殿。
众多暗观察的势力总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次清月女帝发怒只是针对鸿辉大帝一人而已,并没有牵连到他们。
不过经此一事,众多势力也重新回想起一度被清月女帝支配的恐惧,纷纷重新告诫门众人。
这天下,最不可招惹的便是清月女帝。
若是不小心触犯了禁忌,可根本没有人敢保住他们。
一时间,来自于清月女帝的阴霾再度笼罩年轻一代的弟子。
让他们心铭刻下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警告。
任何人,尤其是男性,千万不能擅自接近招惹清月女帝。
否则,后果将无比可怕!
……
天云殿,看着重新回来,身上隐隐的帝威还仍未散去的楚清月,聂辰尴尬的轻咳两声。
谁能想到,前一秒还亲嘴嘴,面带羞红的老婆。
下一秒便飞到千里之外,一剑镇杀了鸿辉大帝。
这前后反差,也实在是太大了点。
“这个你拿着。”
楚清月将手的那柄印刻着凤纹的赤红剑交给了聂辰。
“这是?”
“这是鸿辉大帝连同本源的剑,名为‘涅凰’,乃是一把天阶残品的法宝。”
“天阶残品?”
聂辰稍显疑惑:
“天阶残品的品质虽然已经极高,但鸿辉大帝好歹也身为大帝,对他来说,品阶似乎有些低了吧。”
“这个……”
楚清月沉默片刻:
“它原本是天阶上品的法宝。”
聂辰:“那怎么现在成这个品阶?”
“额,其实……是被我打成了天阶残品。”
聂辰:“……”
好家伙,他现在是明白了。
虽然女帝跟自己亲嘴嘴的时候羞红脸,怎么看这么可爱,但打起架来是真的吓人!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小心那么亿点点,万一不小心被斩上一剑,自己这小身板可经受不起。
注意到聂辰的神情,楚清月轻哼一声:“怎么,难道你害怕本帝了?”
“当然没有,谁会害怕自己老婆呢?”
聂辰当即笑道。
“哼,就知道贫嘴。”
楚清月赌气的轻撇嘴角。
“谁说我只会贫嘴的,要不然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
“什么实际行动?”
楚清月忽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后退一步。
但聂辰却步步紧逼,且嘴唇不断靠近。
顿时,刚才还清冷威严的楚清月身躯都酥软了下来。
目光躲躲闪闪,声音更是细若蚊蝇。
“又来?本帝接下来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呢。
而且刚才很多人都注视着本帝,万一不小心看到……”
聂辰:“嘿嘿,人越多难道不应该越兴奋吗!”
“你!”
楚清月虽然表面拒绝,但却仅是退后半步。
聂辰笑道:“老婆你退半步是认真地吗?”
“当然是认真地,大庭广众之下……”
“抱歉女帝,是属下失职,属下来迟了!”
就在两人越凑越近之时,沈从霜却忽然从外闯进来,恭敬的半跪在殿。
但抬起头,她却略带疑惑:
“算起来,她好像是已经第三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了。
奇怪,女帝最近为什么总喜欢跟聂辰做这个动作?
哦,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
沈从霜站起身,忽然感觉灵光乍现。
接连好几次,她都没能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但如今,终于想明白了!
嘴对着嘴,难道不就是为了方便运输灵气,有助于修行吗?!
女帝虽然表面冰冷,但却为了聂辰的修行背地里做出如此暖心的举动,实在是太感人了!
并且,能够猜测出女帝真实用意的自己也真的是小天才啊!
不知是被女帝感动,还是被自己感动到了。
沈从霜激动的一拍胸脯,眼含着感动的泪花:
“女帝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吧!”
说完,她撅起柔软的嘴唇,便朝着聂辰而来: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可还未亲到聂辰,沈从霜却被一只手挡在面前。
抬头一看,正是清月女帝的手。
沈从霜当即一阵感动:“女帝不用谢我,您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吧!”
可刚说完,她却看见清月女帝嘴角洋溢起一丝冰冷且可怕的微笑。
沈从霜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女帝每次打自己之前,似乎都会露出这种神情。
但自己这次什么都没做错呀!
“女帝,不要啊!
呜,呀!”
沈从霜委屈无比,但却已经完全挣脱不了。
“造孽啊。”
听着身后接连传来的声音,聂辰只得无奈地拿起‘涅凰’,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