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大汉怒吼道。
少女唯一的亲人也离去了,她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于是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我……宁愿……死……也不会……任你……摆布……!”
叫老曾的大汉听此恼羞成怒,他攥紧了少女的脖颈,威胁道:“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从还是不从!”
少女的脸被掐得通红,哪里还能说的上话来?她连舌头也吐了出来,眼看就快要被掐死了!
“畜生——!!!”
忽然,施加在脖子上的压力不见了。
少女跌落在地,她闭着眼睛,捂着背掐得乌青的脖子咳不出声来,但她还是努力地抬头望去。
只见,刚才那个威胁她的大汉,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漂浮在空中!
少女看得诧异,见到那大汉的面容扭曲,好似承受着巨大的痛一样,他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向前挺着,从鼻子和嘴巴中逐渐渗出了鲜血!
“老曾,你怎么……”
那在凌辱少女尸体的匪人往后一看,声音却戛然而止。
映入他视野的是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年轻人抬起一杆长矛,插入那叫老曾的叛军脊背处。
他怒气冲冲地将匪人挑了起来,接着,将尸首甩飞了出去!
“老曾!”
另一个匪人连裤子都提不上,站起身来,立刻便被绊倒在地。
他惊恐地转身一看,终于完全看清了那个面如煞神的少年!
只见他全身穿着明光铠甲,右手持着一把丈八蛇矛,双目如炬,似能射出杀人的寒光一般。
“饶……!”
匪人刚出一字,李祐的长矛就已经到了他的面门之前!
“死!”
长矛直直插入颅骨内,李祐向上一挑,混着鲜血的脑浆便喷洒了一地,一股恶臭的血腥味登时弥漫在空气中。
“你……你没事吧?”
解决了匪人后,李祐弯下身,朝少女伸出一只手。
女孩一个激灵,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
当李祐的中军抵达井研县时,李祐与他的精锐部队已经将井研县内的叛军余孽清扫一空。一时间整座县城好似刀锯地狱,处处残尸漫城池。
战斗结束后,李祐命令小队在被毁的县衙附近休整,并挑选斥候赶往县城各处火速安插岗哨。
井研县的百姓们仍然无法相信自己已经被拯救了,许多人依旧躲藏在家中,战战瑟瑟的闭门不出。
不过,在李祐刚刚搭救的顾小妹处,附近的住户已经敞开了大门,并热泪盈眶地答谢那些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水军将士们!
顾家如今只剩一丁,隔壁屋子的老太太看顾小妹可怜,好心地将她暂时收留在家中。
而其他几位妇人,也随同李祐的士兵搭了把手,将顾姐姐的尸身安放好,改日再入土为安。
在被烧毁的县衙旁,李祐正在盘点剩余的人数。
“你们都没有受伤吧?”李祐关心道。
“回殿下的话,当然没有!”
一旁的一名兵士坐在台阶上,笑道:“这群叛军,全是一群废物,就只会欺软怕硬!见到我们手上的兵刃后,他们连反抗的**都没了!”
“哼……这群畜生,平日对国家没有贡献,临了竟然倒戈相向鱼肉妇孺,实在不配称为人!”
“这小小县城也仅有五百来人在作乱,另有二千多人仍在寨中!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以前攻上去!”
“殿下,这些人……”公输哲达看着李祐的身后囔囔道。
李祐闻声转过头,看到身后零零散散地站着十几位年龄各异的老少妇孺。
他们有的拖着盘子,有的拎着竹篮,在盘子上盛满了油饼之类的简单粮食,而竹篮里则放着鸡蛋、蔬菜等等。
“乡亲们……”
李祐刚开了个头,她们就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纷纷跪了下来,托着手中的东西呈给李祐,希望他能收下。
“感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啊!这恩情……这恩情我们八辈子都还不过来啊!”
“你们都起来,都起来!”
李祐上前去想要拉起她们,却没人肯站起,重重的磕头声四起,听得令人心碎。
李祐见状脸上写满了感伤,轻轻运起内力将她们一个个搀扶了起来。
“太子殿下,我杨老太也活了快一辈子了,不求别的,只求能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啊……”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还被李祐亲自搀扶着。
“可如今我儿子被那些外族人抓去当奴隶,我老伴被山上那些叛徒杀死,我女儿和媳妇也被抓到山上,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子殿下,井研县完了……井研县完了啊!”
李祐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沉痛不已,料想倘若不是今日他带着军队而来,她们该会有多绝望?
而更细思恐极的是,单单井研县就沦丧至此,而周边还有千百个郡县,是否也是一样的境况?!
想到这里,李祐的心中就有一股怒火腾地升起!
“殿下!”
就在此时,张杨的前军已经赶至井研县内。
在他身后的部队训练有素,踏着整齐的步伐,一边喊着“一二一”的口号,来到了李祐的面前。
“老奶奶,你尽管放心吧。”
李祐拍了拍老妪的肩膀,安慰道:“今天孤在此立誓,若是不拿下山上的城寨,将这群丧尽天良的叛徒屠戮殆尽,那孤这个太子之位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