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见阿林斯科面露焦虑之色,不由得抚掌大笑起来,说道:“将军不用挂怀,我已经为大军扫平了这项祸端!”
“什么?”
阿林斯科颇为惊喜,追问道,“不知将军所言是何意?”
苏文笑着说道:“我百济军,有一名曰鬼弓的军队,善在马上射箭!这些兵卒极善骑射,箭雨射出箭无虚发!若是李唐胆敢亮出那桶装的兵器,我的鬼弓只教他一颗苦果自己吞下!”
阿林斯科闻言问道:“苏将军可说的是实话?若是如此,我的藤甲军下此作战可以更加强横一些!”
“从此我们两军,便永结同心,我相信这天下难有人敌得过我们两军合力!”
阿林斯科说的言之凿凿,显然因为找到解决的办法十分的开心。
苏文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道:“将军只管进军便可,其余的一切有我!”
阿林斯科也点点头,心中想道:“百济军早就和李唐军有所接触,如今我们已经绑在了一辆战车上,他是决计没有哄骗我的道理……”
“毕竟眼下我们应该先行解决李唐,而不是内斗,此时我们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两人心中各有心思,然后一起站在地图上研究起来下一战的策略。
阿林斯科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下一战一定要有所建树!
……
李祐后撤五里,已经全然摆脱了西突厥的藤甲军的追袭,在军营前停住了步伐,重整了兵马。
待清点完伤亡,李祐让伤者前去治疗,将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后,这才率先返回了帅帐之中。
此时尉迟敬德的脸黑得仿佛锅底一般,脸上全是愤恨之色。
“锵!”
他恶狠狠的将手中的马槊摔在地上,这才紧随着李祐的步伐走进了帅帐之中。
“殿下,如此下去可不是个法子啊!”
刚进了帅帐之中,尉迟敬德就大声的呼喊起来。
“那藤甲十分的神奇,我们的儿郎难以破敌!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不但我们救不了岳飞和赵云二位将军与城中的唐军,就算是咱们带来的这二十万人马,恐怕都要在这里折上大半!”
尉迟敬德这番话是说得诚心诚意,他素来将兵卒都当成自己的子弟,眼见折损了许多,双眼早已通红。
李祐也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之中却光华流转,一瞬之间便有千百个想法从心中闪过。
“殿下,我们可用火攻之策!只要召集军中的神射手,让他们在箭头上裹上火油布,待交战之时一起射过去,保教他们都化成灰烬!”
尉迟敬德毕竟也是一员晓勇的战将,此刻冷静下来后,就已经想通了——藤甲乃是藤木和桐油所做,凡是藤木就一定惧怕火焰,更何况还加上桐油?
这点简单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不行。”
李祐却摇了摇头,轻轻的敲了敲面前的木几说道:“这计策孤自然想到,只不过此地却并不是适合火攻之策。”
尉迟敬德望向李祐的木几,只见木几湿滑,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这里水汽太重,藤木上自然着了水。以火箭射之,恐怕难起作用!”
尉迟敬德一听李祐解释,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这!这可如何是好?!”
顿时,他心里更加焦急难忍,禁不住站起身来,满帅帐之中跺着步子。
突然间,尉迟敬德又想到了李祐曾经火烧了渊盖苏文的玄菟城的传说。
据说那玄菟城本是一座雄关,难以焚烧,若不是传闻之中殿下勾动仙法,降下天火,否则怎能教偌大一座城池化为一片焦土?
“殿下,何不再施展一次仙法,降下天火狠狠的烧这帮就贼子?!”
尉迟敬德兴奋的说道,他虽然对于仙人仙法没什么兴趣,但天下降火他可是见所未见,心中早想亲眼一见了。
李祐知道尉迟敬德一定是听坊间的传闻,一时之间哑然失笑。
李祐摇头说道:“哪里有什么仙法,是孤以石油烧之。只不过孤素问百济人善射,军中更是有一支名为鬼弓骑兵的奇军!”
“他们每人作战之时,从来不带近身兵刃,只带长弓箭壶,遇敌便射。因此每个人都箭无虚发!”
关于这些情报,自然是李祐发挥出暗影和阴阳神教的优势收集回来的,并且本身也不是什么太保密的内容。
李祐继续道:“若是再用石油对付他们,只要被他们瞧见我军企图抛投石油桶,一支火箭射来,我军立马就会自遭其罪!”
“什么?这岂不是完全无计可施了吗!”
尉迟敬德面露忧愁失望之色,摇头晃脑的叹息不止。
“……孤所说的这些话,和分析的内容,想必西突厥和百济那边的联军将领也是这样想的吧?否则他们断然不敢冒失的派出藤甲军与我军作战!”
忽然之间,李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尽是看透全局掌控一切之色!
看来殿下这是完全摸清了敌军首领的思维啊……
尉迟敬德闻言一愣,心中这样想道,可这根本缓解不了他的焦急之意,仍然反复的渡步。
毕竟就算思路和敌人一致又如何?关键是想出破局之法啊!
李祐已然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摆手说道:“尉迟将军莫慌,孤已有破敌之计!”
“真的假的啊?!”
尉迟敬德完全呆住了,这么快?!
“随孤来吧。”
说罢,李祐带着尉迟敬德来到了辎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