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蕊也不客气,直接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
方似锦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样子。
丫鬟看到舒蕊进去了,就将门关好了。
“别装了,屋里没有他人,装给谁看啊。”
舒蕊直接就一巴掌要扇到方似锦脸上,方似锦自然是不能让自己挨打的,马上就挺直了身子,伸手抓住舒蕊的手。
“姐姐,你这一见面,就要打妹妹,可是不太好。”
方似锦没有了半分病弱的样子,一脸的自得。
“阿锦,你还晓得我是你姐姐,我以为你不晓得了。”
舒蕊挣扎了一下,把手从方似锦手中挣脱开来。
“姐姐也是认出阿锦的,之前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方似锦掀开被子,穿好鞋子从床上走了下来。
“阿锦,我带你走,不要再为三皇子卖力了。”
卫大人是要让舒蕊杀了方似锦的,可是舒蕊舍得不,她是自己留在世上独一的血亲了。不论之前方似锦做了什么,舒蕊都置信她是被逼无法的,和方似锦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的妹妹是这世上最天真烂漫的姑娘,不应当卷在锦都的血雨腥风里。
舒蕊不断拖着这件事,到后来卫凌安居然容许她能够饶过方似锦,但是他要让舒蕊看分明自己妹妹到底还是不是她原来的妹妹,舒蕊才能够再做决议。
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舒蕊越来越惧怕,她的妹妹变了,变得让她惧怕,让她一度想要入手直接杀了她。
“姐姐,你这话真是可笑,我同你走了,我有什么益处吗?”
姐姐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丝毫的出息,还是和舒家人一样,都是一群傻子,方似锦笑着望着舒蕊。
“姐姐带你走,你就不用每天心惊胆战的过日子,能够过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日子。”
舒蕊的直觉通知她,她的妹妹要的不只仅是活着,她想要的很多。
“姐姐,我为什么要放弃荣华富贵不要,去和你过平凡的生活。姐姐,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用命换来的,你凭什么要我放弃啊。”
方似锦才不想要过平凡的生活,舒家别抄后的落魄日子她过够了,舒家的错和她有什么关系,要让她为舒家享福。
“阿锦,你忘了我们舒家满门是怎样没了的吗?皇帝和三皇子的母家都有份的,阿锦你如今这个样子不配做我们舒家人。”
舒蕊突然明白了卫大人为何要让她杀了阿锦了,她的阿锦曾经变了。
“舒家人,我宁愿我不是舒家人。若我不是舒家人,我当年就不会糟那样的罪恶。既然朝廷上的人都没有意见,父亲他为什么要像傻子一样劝谏,随波浊流会死吗?铁骨铮铮有什么用吗?”
方似锦嘶吼着对着舒蕊说出了不满,她就是一个小女子,为什么要守什么大义。
“姐姐,你不是我亲姐姐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抢杨哥哥,你抢走了杨哥哥还要抱怨我想要嫁入东宫。你是不是在心疼太子妃,你的曲姐姐,所以才来质问我的。”
面对方似锦的质问,舒蕊没有说话,她站在方似锦身边,眼光凝滞着的默默地流着泪。
发泄了一通的方似锦,站在舒蕊面前有些狼狈。
突然方似锦又发起疯一样的抓住舒锦的肩膀,眼里显露来些许等待,“姐姐,通知我你主子是谁,你分开他,和我一同为三皇子办事。等日后三皇子得了天下,你我二人的日子是绝对不会难过的。”
舒蕊眼里最后一滴泪沿着面颊落下,她眼里撕心裂肺的痛苦曾经全部消逝了,眼底曾经被冷漠占领。
“我没有妹妹,我的妹妹十多年前就曾经死了,她死在了放逐的路上。而你也是杀了她的罪魁祸首,你的命我要定了。”
舒蕊将方似锦推开,转身就分开了。她不能在将军府里入手,她要把方似锦带到父亲和哥哥尸首所在的乱葬岗,在那里杀了这个杀了她妹妹的凶手。
守在院子里的丫鬟固然离屋子很远,却也听到了屋子里不寻常的动静。但方似锦的贴身丫鬟盯着她们不用担忧,她们才没有人将事情通报给老将军的。
舒蕊出来的时分,丫鬟们吓的又往后退了很多步。
舒蕊不在乎四周人的目光,步履维艰的分开了。
花朝节有三天,本来谢铭月是打算在宫宴后约着赵瑶去城郊的花神庙玩的。但是由于花朝节宫宴上的事情,谢铭月就没有同找赵瑶说这件事。
由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干,谢铭月第二日就睡了良久才起身。
可她刚起来的时分,佛心就通知了她一件大事。
“小姐,皇帝给方姑娘赐婚了,将她赐给了太子殿下做侧妃。”
佛心如今的心情是喜忧参半的,既快乐方似锦马上就要分开府里了,日后府里的日子应该就会安定很多了,又担忧以前方似锦会拿太子侧妃的身份来欺负小姐。
“这门婚事算是门好婚事,对东宫来说是件好事。”
太子妃的母家曲家在朝中曾经有所没落了,皇帝曾经对太子妃心生不满了。但皇帝也不好为太子找家世比太子妃好的侧妃,曲家对太子还是有用的。如今的方似锦正好和皇帝的心意,她固然是孤女,但身后也有将军府,家世不高不低正好合皇帝的心意。
“小姐,您觉得这门婚事对将军府好吗?”佛心不太分明朝廷里的事,她只盼着将军府能好好的,主子好好的。
“这门婚事如今对将军府算是件好事,至少将军府如今和东宫绑在了一条绳上,皇帝会对将军府放心些。但以后就不一定了,以后会有很多的人视外公为眼中钉肉中刺。”
谢铭月晓得外公是一心为国的,他心里想着的是大宣的百姓,不会一味地依从太子,难免就要让皇帝觉得他有异心。
三皇子要回锦都了,他这次回来目的可是不简单的。
周州,冀州灾荒的事情也要被爆出来了,她的衍哥哥要被皇帝记恨了。
好在传谣言的人没把脏水泼在谢铭月身上,只是美化了城阳郡主的形象,要不然谢铭月还要为自己洗白。
花朝节过来,没多久就是三月份了。
三月份的时分,在封地的皇子和王爷能够回锦都朝拜皇帝。当今的皇帝在当年的夺嫡中将手足斩杀的所只剩下了清河王和一个年事已高的安乐王,安乐王年事已高,皇帝就免了他的春朝。
皇帝在封地的皇子也就只要二皇子和三皇子,二人都会在三月回锦都,在锦都待上两个月就回封地。
三皇子比二皇子要早到锦都,他到了锦都后先去拜见了皇帝。
御书房中,皇帝还在批阅奏折,大太监就急匆匆跑来了。
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脸色有些不悦,他抬首看到大太监神色有些慌张,心里越发的不快。
“什么事情,从容不迫的像什么样子。”
如今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是皇帝自己新选上来的,陪他一同从小长大的太监前些日子刚没了。他不想让外务府给他挑一个有主子的人,就随意挑了一个太监留在自己身边。
“启禀陛下,三皇子提早到锦都,现下正在门外候着,想要见陛下一面。”
陛下才刚刚下旨让在封地的皇子回锦都,三皇子动作就如此之快,真是有些太过积极了,大太监擦了一把冷汗。
“他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朕还能不见他吗?”
皇帝眉头伸展开,但脸色却愈发的冷了。
他的儿子们曾经等不急了,一个一个的都想要坐上他的位置。
“老奴马上就去将三皇子宣进来。”
大太监擦了擦脸上的汗,马上就进来传三皇子进来。
“三皇子,陛下传您进去。”
瞧见传话的大太监对自己怕的不行的样子,三皇子很是不屑,觉得父皇真是老懵懂了,这样的人都敢留在身边。
御书房里,皇帝没有批阅奏折,而是静坐着等儿子进来。
最近,他偏头痛越来越凶猛了,太医开了好多的药,开端是有用的,如今他觉得也没什么用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皇子恭敬的跪下对着皇帝行了礼,皇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久久没有让他起身。
跪了好一会儿,三皇子觉得有些脚麻了,试探性的启齿,“父皇,”
“祁儿,你起来吧,刚刚父皇有些头疼,就没有留意到你来了。”
“父皇,您身子不舒适,儿臣在外多年没能在父皇身边尽孝心,都是儿臣的罪恶。”三皇子一脸的忧心,话说得情真意切。
“还不快点给三皇子搬个椅子,祁儿长途奔走总是站着会累的。”
皇帝换了一副面孔,像是个慈祥的老父亲开端关怀三皇子。
小太监马上为三皇子搬了椅子,然后战战兢兢的退到了一旁去,自打老公公没了后,皇帝的脾气就越发的不好了。前些日子,有一个小太监只是不当心将一支毛笔挂错了位置,皇帝就让人把他拖进来乱棍打死。
“都进来吧,都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皇帝有些恼火的挥手,要把屋里多余的人都轰走。
“奴才们告退。”
大太监带着一众小太监撤了进来。
等人都走了,屋里清净下来,皇帝脸色才和蔼起来。
“祁儿,周州的事情你晓得吗?”
“父皇您问周州的事情,儿臣的封地离周州太远了,不太分明周州的事情。周州出了什么大事吗?父皇您说给儿臣听听,儿臣或许能够为您分忧。”
三皇子固然不是多么分明周州的事情,但也是听到过一些风声的。周州的官员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如今不能当着父皇的面动,等他得了大业,再去拾掇周州,他杀太子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年周州收成不太好,百姓们的日子不太好过。”
皇帝不是傻子自然晓得三皇子是揣着明白装懵懂,但他没有将事情挑破,继续一副慈祥的样子。
不过好在他曾经派了卫凌安去处理周州的事情,固然他揣摩不透卫凌安,但是他让卫凌安去办事,卫凌安还是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