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古怪(1 / 1)

谢铭月恍悟,“你是说菁华……大约芷柔?”

燕有望默认,“像应天府城防以及兵马安插这种事,必得能手方知。我母妃人虽懵懂,大事却也不敢懵懂。她能信任得带出的话的人,除了大牛和二鬼,不做第二人选……”

想到那千里以外的朋侪,燕有望眼珠幽幽。

“看来这风水布局……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了。”

道常看他,道出了问题的关系。

“话虽这般,可晋军如何绕得过泉城?”

想要在南军的地皮上消无声气的绕过去,一片面两片面倒也等闲,如果是数十万大军前进,还能完全避开南军的耳目,那的确是不行能的事。

燕有望微微抿唇,似略有焦灼。

看她这般,谢铭月目光一闪,突地笑了。

“巨匠,燕有望,我倒有一法。”

道常虽然对她这片面的存在影响了燕有望的风水有些定见,却历来没有小看过她的本领。闻言,他比燕有望扣问得更快。

“女檀越,何法?”

谢铭月不睬他,只看燕有望,莞尔道,“诽谤……或说,反间!”

沧州的晋军大营里,热烈了起来。

关于晋军将士来说,有着一件比过年还要康乐的事儿。

平常整个营地里,来来去去都是老爷们儿,就一个妇人存在……或是泰王妃。动不得,吃不得,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现在不但多了一个魏乐,还多了一个韩悦。虽然或是动不得,吃不得,但究竟可以多看几眼,饱饱眼福。

久不近妇人的须眉,内心都是长着草的。

即使他们不会做什么,但看着漂亮姑娘内心也舒坦。

可以说,魏乐与韩悦的到来,巩固了军心。

这种雀跃没有持续两天,营里便阴云密布了。

不,的确即是大地震了。

就在韩悦到来的第二天早上,泰王与泰王妃便闹了点小做作,两片面在暖阁里不欢而散。晋军将士都晓得这伉俪两个关系极好,见天腻歪得跟一片面似的,连脸都没有红过,看到这环境,也都没往内心去,只道过两日便又好了。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回闹大发了。

有韩悦在的处所,谢铭月绝对不去。可韩悦奉养燕有望习惯了,没事儿总去待着,也不晓得燕有望是不是为了跟谢铭月生气,韩悦来便来,他不睬,也不撵,倒是上月姑姑蹬鼻子上了脸,越发欢快了。

这般一来,谢铭月的确将近气炸了。她心气重,不肯垂头,也不肯理燕有望,除了照常去医务营照看伤兵以外,几乎不再踏入有燕有望在的处所。倒是韩悦去得更加勤劳,为燕有望端茶、倒水、奉养得比平常还要周倒。

关于将士们的传言,谢铭月听不见,只当不知,成天该吃吃,该睡睡,似是毫不留心。只是燕有望的表情不奈何悦目,无论入营出营,成日里绷着个冷脸,像是谁都欠了他千儿八百吊钱似的,吓得晋军将士碰到他大气都不敢出,行事更是当心翼翼。

沧州的天际,空气消沉,如果山雨欲来。

谁也没有想到,与南军的烽烟未燃,晋军自个倒像是要把大火烧起来了。

沉闷的日子,彷佛天都黑得分外早。

谢铭月捶着酸软的胳膊,与魏乐两个边说边笑地从医务营里走出来,没几步便遇见挎着篮子到火房过来的韩悦。

许是在燕有望那边看到了有望,月大姐面有喜色,眸带秋水,少女含春般的带着一抹媚惑的骚气——当然,这只是谢铭月带着成见的看法。

“看来韩悦对爷还没断念啦。”

魏乐拽着她的袖子,低低说了一句,带了些忧愁。

“呵呵。”谢铭月瞥着韩悦,笑得古里古怪。

“姐姐……”魏乐眉头微蹙,“你平常总教我如何治须眉,说得头头是道,可这几日,你自己却怎生懵懂了?”

谢铭月的脸仍看着韩悦的背影,没有听见魏乐。

魏乐无奈,拉拽她一把,“姐姐……”

谢铭月回头,再听一翻,又“呵呵”怪笑。

“你怎生就懵懂了?”

魏乐这几日与王軍两个好得蜜里调油似的,不但得了些滋味儿,对男女之间的见解,也由目生到熟稔,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姐姐,依我之见,妇人对须眉虽不可以时常哄着,惯坏了他,却也不可以晾得太久,以免让旁的妇人乘隙钻了空子。你看这韩悦原即是爷身边的大丫环,好些年没见,平常情份老是有的……你这么放手,让她全日在爷的身边晃悠,长得又这么水灵,难保……”

“停停停——”

谢铭月制止了她,眉目烁烁的看来。

“适才说啥了?再说一遍。”

魏乐一愣,撇撇嘴,才道,“我说须眉不可以晾得太久,以免被人钻了空子……”

“很后一句。”

“韩悦长得水灵?”

“呵呵!”第三次古里古怪的笑着,谢铭月冷哼一声,斜眯着眼,拿不太友好地视野上高低下打量魏乐,“我说小妞儿,你这是眼神不太好或是你审美委靡了?就韩悦那样的也叫水灵?你是没瞥见自个眼前有一个超等大美女呢?”

魏乐反馈过来她的意义,不由哭笑不得。

“是是是,比起你来,她着实……姿色普通。”

“哼,这还差未几。”谢铭月勉为其强的哼哼着,一副吊儿郎当的尖酸刻薄样,指着韩悦的脊梁骨,“别瞎想了,你宁神吧,燕有望看她没了舌头,又是他娘身边的燕叟儿了,这才格外看重少许,哪有别的的念想?旁人信,我也不信。”

“那是,我也不信。”

魏乐倒不是恳切附合她,而是内心真这么想。

这韩悦跟了燕有望辣么些年了,要说燕有望对她有啥想头,早些年就该有了,怎会现在?虽说营中传得沸沸扬扬,但在魏乐看来,只是由于韩悦从都门来,又受了些委屈,燕有望顾念着她早些年的情份,对她好少许,也是人情世故。

“因此,姐姐,你无谓为这事与爷生气。更不要与他这般对峙着,互不睬睬,他是爷们儿,欠好意义自动乞降,你去与他下个软,给个台阶,也就好了。”

“我跟他生气了吗?”夏初不解地七挑眉。

“赌了啊。”魏乐点头,含笑,“对,那不叫生气,叫撒娇……”

肉麻地拍拍肩膀,谢铭月转身便要走。

“行了,我回了,谁兴理睬他。”

低笑一声,魏乐和事佬似的拽住她的胳膊,“你就听我一回吧?咱今儿夜晚去殿下那边用饭。我做了你的妹子,嫁了王軍,还没有好好答谢殿下,这好不等闲有时机了,你就当做全我如何?”

谢铭月怪怪的看她,“你的主意?”

迎上她洞悉力实足的眼,魏乐一哂,微垂着眼皮,“我与陈大哥说好的,一下子他会与殿下一道回去。”

谢铭月翻个燕眼儿,“多事……”

魏乐无奈,一叹,“你看我大老远从北平来,过年过节的,看着你两个这么不得劲儿,我与陈大姐能很久吗?同事们都为你俩操着心,你们就各让一步吧。”

过去是谢铭月为了魏乐与王軍的婚事费尽心血,现在一不当心脚色交换了,她成了被搓合者,想一想,她以为也瞒风趣。

燕有望与王軍一道,从校场上回归便入营,一壁走一壁说,身上满带风尘仆仆之态。韩悦拎了晚膳过来,早早地便侯在屋门口。

瞥见燕有望,她笑吟吟过去迎着,为他解披风,拍尘土,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那亲近的表情就像历来没有过这些年的间隔,而她或是他身边得力的大丫环。

谢铭月走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抱着双臂,她不远不近地看着,眉梢眼底都是玩弄,“哟喂,泰王殿下好有福泽,人未入屋,便有美人相迎,着实羡煞旁人啦。”

燕有望回头瞥见是她,表情微微一沉,“你来了?”

一个你字,极是僵硬,并没有昔日的热络。

谢铭月冷哼一声,挑眉,“奈何,我来不得,或是你不欢迎我,大约说,我来了,会打搅到殿下的功德儿?”

这姑娘的话,没有一句不带刺儿。王軍、魏乐、另有闻声出来的谢越,几片面互相看着,都为他们发急。倒是韩悦面色繁杂,即无喜,也无忧,只做旁观。

对峙了一瞬,燕有望微微一叹,走过来拉她的手,语气缓和了很多,“别成天神神叨叨的,犯当心眼子,走吧,一块用饭。”

可谢铭月性格着实是倔,话刚看清楚,气便不打一处来。她古里古怪的呵呵着,猛地甩开燕有望的手。

“谁当心眼子?燕有望,你得把话说清楚了,免得营里的兄弟都到处说我不说……是我当心眼子?”

她这咋呼声不小,左近的晋军纷纷凑出面来旁观,门口的几片面也都有些尴尬。伉俪吵架,惟有二人自己时,很等闲便解决了。可如果是掺合了旁人,工作便大了,普通难以息争。并且,燕有望的做法算是给足了谢铭月的体面,他还那般得理不饶人,像只被踩了脚的驴子似的臭性格,素实令人抵挡不住。

“楚七,你不要软土深掘!”

冷冷看着她,燕有望声色微厉,似是愤怒了。

相处这么多年来,在谢铭月的眼前,燕有望几乎历来没有说过重话,即使是生气之时,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吼过她。

谢铭月一愕,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好一下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凶险似的,她哄笑着抬眸,凉凉看他,语气里尽是悲痛与疼痛。

“这是讨厌我了,是不?燕有望,你说我当心眼子,可我倒是想问问你,成天跟这个没有舌头的哑巴在一块,究竟什么个意义?你是想收了她?要收她你明说啊!呵呵,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太重口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她究竟哪里好,是比我悦目,或是比我性感?大约说……她比我床上功夫好,会奉养你啊。”

听她一句比一句更歹毒的话,燕有望头皮都快麻了。

如果不是深知谢铭月的为人,他都快质疑是不是真气着了。

默了一瞬,他眉心紧蹙着,重重一叹。

“楚七,你真相不是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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