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辞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面上更冷了几分。
“一向心高气傲的八王爷，竟然会向一个小丫头讨教？是朕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你的脑子出了问题？”
“这，皇兄，这是真的啊！”君兆清有些着急在解释着，“徐姑娘年纪虽小，可无论人品还是学识，都强过这里很多人，臣弟不过是想要向她请教一下，这学习的方法而已。”
“是吗？”君墨辞阴沉沉的脸上透出一丝不悦，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来。
一直沉默着的徐如意抬起了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盯向他。
“皇上这是在质疑臣女吗？”她毫无畏惧的眼，就这么直直望向他。
君墨辞知道自己情绪不太好，说出来的话肯定伤人。
但他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都被人高高捧着，要突然向她道歉，还是当着自己弟弟的面，多少有些没面子。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真的很不爽。
为了能早点见到她，君墨辞硬是坐那里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地把事情做完。
带着一种莫名的欣喜和激动，特地换了身衣裳，书院门口的时候还又整理了一次，觉得无误才进来。
以为过来的时候她会有惊喜有感动，没想到居然在和别的男人喝茶聊天！
看见的一瞬间，君墨辞刚刚才升腾起来的热情，瞬间就被打消下去。
他能忍住没有当场脾气，已经算很有涵养的了。
高傲的男人冷了张脸，阴沉地说道：“朕只相信看到的事实。”
“事实是什么？”徐如意没有一点怯意地开口，平静地以理据争，“臣女站在这里，与八王爷没有半分逾越，请问皇上看到的是什么？”
君墨辞有些气恼，但也最终只是动了动唇，并未驳斥她。
倒是一边的君兆清紧张得半死，好几次想替她开口，都被边上男人的眼神镇回去了。
有一时间的静默，过于安静的场面让气氛都变得不同异常似的。
徐如意在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皇上，犯人定罪还讲究人赃俱获。从您进来就没有看到臣女，也不知道刚才生了何事，光天化日之下，书院那么多人进进出出，您的这条罪状臣女不服。”
她的话一出，把君兆清吓了好大一跳。
要知道他这个皇兄可不是普通人，要真惹他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试问当今天下，谁敢这样同皇帝说话啊！
“皇兄，徐姑娘她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她只是年纪小，初生牛犊不怕虎嘛……”君兆清试图替她解释。
徐如意打断他的话：“我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也有自己的尊严，哪怕是皇上，也容不得胡乱扣些莫须有的罪名。”
“……”君墨辞看着她。
从出生开始，他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几岁上就被立了太子，成为天之骄子，不可一世。
这样的他，还没谁敢如此顶撞，更别说出言不逊了。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是够胆大的。
这样的胆量，好多经历风雨的朝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