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彦怔了怔,立刻就想明白了阿津为什么从一开始没拿出来。
在完全不能相信cherry的同时,这个东西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若是轻易的交出,说不定他们拿了东西,就会弃之不顾。
虽然他相信cherry不会这么做,可是老幺却不能不为他的家人谋一份平安。
他知道孟津此刻充满了罪恶感,撸了撸他的头发,“我懂,所以不要有负担,你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是相信景汐姐的,可是我却……”
“不,我喜欢她,纵容她,相信她是我的事情,与你们都无关。”
孟津松了口气,还真怕少彦哥会怪责他。
“爸,妈,表姨的这颗粉钻能交给我处理吗?”
孟家的条件不错,即便是面对这么大一颗表姨赠送的粉钻,依旧可以泰然自若。
“既然我们现在都安全了,那就由你自己做主吧!”
孟津点点头,拉起了权少彦的手,“少彦哥,这个交给你处置了。”
“给我?”
“是,不管是你自己留着,还是交给他们,全由你处置。如果交给了他们,我只求一件事情,希望他们可以护我一家平安。”
“老幺,应该由你和他们亲自谈条件。”
孟津笑了笑,却不再言语。
“少彦哥,加油。”
权少彦秒懂,他知道老幺把U盘给了自己是为了什么?
无非不就是希望他能在cherry面前与众不同,可是他何德何能让一个弟弟这般为他着想,还堵上了全家的性命。
犹豫了片刻,他的理智终究是占了上风。“老幺,这块粉钻你收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拿出来。”
“少彦哥,其实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江浩坤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景汐姐早已经识破了我的谎言。”
“既然她知道,为什么不点破呢?”
孟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权少彦和庄园的佣人要了铁打损伤的喷雾,顺便又打听了百里景汐所在的房间。
“在主楼的三楼,电梯出来右拐第五个房间,cherry小姐在这里有她自己的房间,先生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
轻轻的敲了敲房门,许久得不到回应,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百里景汐穿着浴袍,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头上随意裹着毛巾,有几缕湿发垂下,发尾挂着水珠。
许是刚洗过澡,雪白的脸颊透着粉.嫩。
咕嘟咕嘟!
权少彦很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人家捂得严严实实的,他怎么就看的痴了。
“你怎么没去休息?”
他如梦初醒般,“你,你的手腕该喷药了。”
“你把药给我,我可以自己上药。”
“还是我帮你吧,喷过药后,最好还是要揉一揉,要不然药份不能充分的吸收。”
“那好吧,你进来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权少彦口干舌燥的点点头,“该,该换件衣服。”要不然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总想多看两眼她那双笔直白嫩的双.腿。
白的发光,好像无时无刻不再勾着他的眼睛。
“你先坐会儿,那边的冰箱里有喝的,想喝什么自己拿。”
权少彦打量着房间,大概六十个平方,有单独的卫浴,卫生间,更衣间,甚至还有休闲区,足以可见贝拉公主对她的重视。“好,看来贝拉公主对你很好。”
“染家的六位哥哥都给我留了房间。”
百里景汐去更衣间换了一身居家服,很快就出来了。
见他没拿喝的东西,拐了个弯,拿了两瓶矿泉水。
随手递给了他一瓶,“喝点水。”
“谢谢。”
“虽然当初认作干女儿的人是干爸干妈,可是染家的六位哥哥也是真心拿我当做妹妹看待的,五位嫂嫂对我也是没话说的。”
“淋浴还是泡澡了?”
百里景汐愣住,“泡,泡澡了。”
“正好,泡澡的话,你的手腕肯定也泡过了,现在毛孔都打开了,喷药是最好的时机。”
“看来,你很懂。”
“以前练舞的时候经常受伤,久病成医。”他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腕,刚刚被袖子盖住了,竟然没发现她的手腕已经肿成了小馒头的高度了。
“怎么还严重了?”
“嗯。”
权少彦给她喷了药,“你忍着点,我给你用力揉一揉。”话没说完,他就用了几分力气揉着她的手腕,换来她冷冷的倒抽了口气。
嘶的一声,苍白的小脸上都流下了一连串的冷汗。
“你若是觉得疼,那就叫出来,没关系的。”
百里景汐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能忍。”
权少彦全程都没敢抬头,生怕看见她脆弱的一面,最后连他都不舍得揉了。
直至最后揉的差不多了,他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膏药。
“你怎么还有膏药?”
“我怕这里没有,就怕飞机上的膏药拿过来了。”
百里景汐嫌恶的别过头,手腕上刺鼻的味道令她的头都大了,“难为你竟然没忘记。”
难得听到她话中的抱怨,权少彦不禁抿唇而笑,“不喜欢膏药的味道?”
“不喜欢。”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兜,掏出一根樱桃味的棒棒糖,取下了包装纸,又塞到她的嘴里,“吃颗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