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用解释了。”
没等苏沫在说话,杨越冷声开口说。
即便是被茫茫黑夜掩盖了脸上的表情,苏沫从杨越的语气中依旧能够猜的出来他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
一定黑的不行,毕竟即便杨越的脾气比现在还臭的时候她都见过。
只是当时的她还有立场对杨越进行劝说,可是她却是整件事情的女主角无法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处理问题。
而现在她只能够保持沉默,除了沉默她也不知道改用什么来缓和现在的尴尬气氛。
气氛一度尴尬异常,比之前的气氛尴尬了不知道多少倍。
苏沫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一样希望瞬间昏迷过去,好逃避眼前沉默中的杨越。
二人就这么沉默并排坐在草原上,望着远处茫茫的黑夜,杨越手边的烟点了一根又一根,只是却从来没有抽过第二口。
烟头的星火在黑夜中明明灭灭,苏沫的眸光也随着明灭的微弱火光不断闪烁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周围也渐渐出现了吵杂的人声。
终于,沉默几个小时的杨越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走吧。”
说完也不看苏沫直接站起身子朝着昨天医院的方向走去。
坐在地上几个小时,苏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挣扎了好一晌才从地上站起来,小步跑着追着杨越的步子。
随着苏沫不断加快的步子,杨越的步子也越来越大,有那么一瞬苏沫觉得杨越已经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喂……”
已经气喘吁吁地苏沫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喊一声杨越,只是一个字刚出口后面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前面那个高的身影竟然直直的摔了下去。
“杨越!!!”
苏沫大喊一声大步跑到了杨越的身边,双手摇晃着杨越的身子。
只见杨越原本白皙的俊脸上浮现了不正常的潮红,苏沫伸手轻轻探了探杨越的额头烫的她不小心惊呼出声。
“这么烫!”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发烧了。
苏沫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杨越本人精瘦,但是却拥有一身肌肉,是典型的肌肉型美男,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就别提原本就有一米八五个头的杨越身架有多沉了,总之苏沫现在虚弱的身子就是想要讲杨越从地上扶起来都没有力气。
“该死,都是你这个霸道的人,如果不是把我手机扔掉现在你也不至于这么躺在荒郊野外!”
暗自咒骂了杨越一声,苏沫望着从杨越裤子口袋里掏出来有着最简单的图案密码锁的时候,第一次觉得杨越固执的可怕。
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用图案密码锁锁定手机,普通一点的指纹锁,好一点的早就换成了脸部识别。
如果是前两种情况,此时的苏沫也许还有办法,可是图案密码锁杨越不醒来,她就解不开手机,解不开手机就意味着她要守着这个发着高烧的攻略对象等着别人发现。
两个小时后……
苏沫微微闭着眸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小憩着,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刚才又用了那么多力气,苏沫差一点就要坚持不住。
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后来有两个好心的老乡将他们送来了医院。
也幸亏当时她从剧组跑走的时候顺手把随身的包包一起带走了,不然现在就连住院费都没得交。
只是还有更头疼的事情等着她来处理,那就是杨越没有任何遮掩的面庞被经过的每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在走廊的拐角已经挤满了杨越粉丝,个个儿脸上都是气愤恼怒担心的多重复杂情绪要搅合着。
如果不是因为杨越已经烧到了昏迷,只怕是这些女人早就冲过来将她五马分尸了。
苏沫也十分感谢这些女友粉现在还保留着理智没有直接冲过来影响杨越的休息。
尽管离了这么远,她依旧听到了走廊拐角那些女友粉们传来的议论声。
“这个女人就是昨天老公表白的女人么?”
“切,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真以为自己得到了杨越的垂青,竟然这么不要脸敢勾引我的老公,也不撒泡x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你们就只会说一说,那个女人现在就在那里坐着,怎么不见你们谁去把她教训一顿!”
几个女人一合计,就是她们为什么要在这等着,这个女人现在不仅仅是杨越的经纪人,更是杨越表白的对象,也就是她们的情敌,只要把这个女人干掉,那么杨越老公就还是她们的老公。
最后的这句话苏沫自然也听到了,脸色一僵望了一眼粉丝群,又看了眼躺在病房里的杨越,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推开门进去。
留下一众刚想要对苏沫下手的女粉们一脸懵逼。
说是想要干掉苏沫,但是眼下杨越又需要一个了解他的照顾他。
可是这里所有人都是对方的情敌,没有一个人愿意当出头鸟讲苏沫从病房里赶出来,毕竟先前杨越醒来之后对所有人都警告过。
如果当了这个出头鸟,她们可没有把握让剩下的人帮助自己。
“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苏沫刚走进病房,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黑眸,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苏沫还是开口关心了一下。
“死不了。”
因为发烧的原因杨越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反而更加的性感撩人。
“杨越,你……算了。”
被杨越这么呛了一下,苏沫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刚才医生说杨越起码已经烧了两天了,不然也不会突然高烧昏倒。
都是她这个经纪人当的不称职,一心只想着让杨越赚钱,却忽视了杨越的身体。
杨越轻轻瞟了一眼苏沫,又别过脸去,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与发烧浮现的红晕有些不同。
“谢谢你。”
苏沫刚拎起水壶准备给杨越倒杯水听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手微微抖了一下,拎在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在地上。
“嗨,我们朋友这么多年,你跟我说什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