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过之后,苏大牙抬脸看着九爷,问:九爷,您怎么看?
九爷没搭话,朝前挪一挪身子,伸手在小道士的喉咙处轻轻按了几下之后,虚着眼思量一小会儿,接着将手伸进小道士的小裤之中。九爷的眉头随即拧在一处,拔出手后朝着苏大牙点点头,并没说话。
苏大牙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但黄天玄不明白,紧忙问道:九爷,摸着什么了?
嘛也没摸着。”九爷站起身,紧缩着双眉寻思事儿。
“这话怎么说的?嘛也没摸着?”黄天玄猛然一惊,“他是女的!”
苏大牙此刻也已经站起身子,很是鄙视地说:“黄天玄,你整天吹呼呼喘大气,到哪儿都装大明白,这会儿怎么冒傻气了?连这都不明白,他是男的,只不过男人该有的东西他没有罢了!”
黄天玄恍然大悟,用力一拍自己的脑门,接着自己去检验了一番。
“还真是没了唉……”缓缓起身,面带惊诧,喃喃自语:“照这么看,这不是道±,这是太监啊?
接着,他对九爷说:九爷,借一步说话。”
九爷跟他到了院中,找个僻静处,黄天玄说:九爷,我说说我的看法,说得对与不对,您可千万别笑话我,我也就是一猜,若是说得道理不足的地儿,还要请您给我指点指点迷津。”
好,你说。
“这事儿,啧啧……”黄天玄晃着脑瓜儿,好赛老学究,我琢磨着应该是这样的,我记得二闺妞说那个老道士只是在她身上采集津.液,却不干别的男子该干的事儿。这说明嘛?”接着他把声音压低,故作神秘地说,“说明老道士没这个本事,他跟死在屋里的小道士一样,身上少了一件最不该少的零碎儿,有那个心没那个力。”
九爷点点头,表示他说得话有道理。
黄天玄见九爷认可自己的猜测,立即有些沾沾自喜,接着又说:老太监假冒老道士,还自誉张天师,狗屁,都是蒙事的,这个老挨刀的狗东西,假装道士不定要整嘛幺蛾子。至于这条老阉狗采集津.液干嘛用途,我一时还说不好,但我认为屋里那个小道士的死,一定跟老道士有关联。我琢磨着,十有八九是死掉的小道士不听老道士的话,或者要将老道士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去。于是乎,老道士就让人把他弄死了。九爷,您说是这么个理儿吧?
九爷接着点点头,表示认可。
黄天玄更是有些洋洋得意,又说:我查过门锁,并没有撬开或者砸开的痕迹,而这个小道士死在这破院里面,照这么看这个小道士原本就住在这里,这座破院极有可能是他的房产。屋里我也看过了,除了痛腿的凳子和一张破桌子,还有潮乎乎的一床破棉被之外,就再也没什么了。我估摸应该是他的家人把东西都搬走了,只把房产留给了他。九爷,我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九爷这回没有点头,而是摇头。
黄天玄不解,忙问:“我说得有不妥的地儿么?
九爷说:“既然他的家人携带家财搬走,为何不把他也带走?若是因为厌恶他,而不带他走,又怎么会把房产给他?若把房产卖掉,多多少少也能赚上一笔,又有几个人不贪这笔钱财?这座院落虽然破旧,但仅是这块地皮,少说也能换十块银洋,若换成你是这家院落的主人,你会舍得不要这十块银洋么?
黄天玄立马说:我要!我舍不得。”
“既然你都舍不得,这家房子的主人又怎会舍得?
“是啊是啊,您老说得对。我糊涂了,没想这么深。”
“黄爷,让兄弟们都别闲着了,趁着这事儿还没传开,赶紧到附近的住户家里打听打听这座院子究竟是谁的,务必要问清这家主人的去向,另外有没有后人留下,有没有子孙出家当了道士,打听的越清楚越好,千万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黄天玄马上照办,只留两人看守院门,其余的人手全部撒了出去。
小六和小臭被拦在外面进不来,正着急呢。
一瞅黄天玄,好似看见救星一般,求黄天玄高抬贵手,让他俩也进去看看。
黄天玄顾及九爷的面子,于是把他俩放了进去。
见了九爷,他俩嬉皮笑脸,先给师父赔不是,而后央求师父让他俩留下,声明不是看热闹来的,而是跟着师父学经验来的。
九爷拿这俩臭小子没辙,索性让他俩留了下来,并让他俩到屋里看看。
结果到了屋里还没一个屁的工夫,牛小臭就跑了出来,扶着墙干呕,并不住地念叨:“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小六常年累月跟着师父跟死尸打交道,倒不感到有多害怕,更不觉着恶心,看了一会儿后,居然虚心跟苏大牙请教了一番。
苏大牙倒也随和,把他所认为的小道士死因对小六讲说一遍。
小六听罢,认为自己学到了有用的东西,有些沾沾自喜。
苏大牙可没告诉小六这个小道士的真实身份,而是让小六自己亲手查验一番。
小六没给师父丢脸,居然在小道士身上摸出了玄妙。他很是吃惊,又觉着十分新鲜,于是把小道士的外裤和小裤都褪掉,仔仔细细看了个清楚。恍然大悟,大开眼界,原来男人该有的东西没了之后,竟是这个丑样子。他缓缓地站起声,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东西,接着长长地舒一口气,为自己是个回固人而深感庆幸。
他到外面喊小臭进来看新鲜,小臭不敢进屋,但不甘心被小六鄙视,于是
壮着胆子、忍着恶心跟着小六进到里面,没半个屁的工夫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脸色都不是正色儿了。这臭小子紧紧攥着自己的裤子,跑到吾晃掏出来看了看,哗……吓尿了。
小六看着小臭的狼狈样儿,忍不住拍手大笑。